神偷的甜心 第16頁

情節急遽驟彎,敢情依凡摩根是以為她在生氣他的自作主張。謝芷韻在心里大大的吁了口氣。

「當然不介意,我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他不解地問。

「擔心杏子她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解除警報,她的腦筋立刻恢復正常運轉。「你知道的,我哥哥剛失戀,我怕地禁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原來如此。」依凡‧摩根笑了笑。「你放心好了,如果不是上上之選,我怎麼可能會介紹給我未來的大舅子呢?」

他的話中話教謝芷韻心虛的低下頭。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晴美。」依凡摩根雙手搭上她的肩,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我……」

「依凡!」一道柔柔的女性聲音打斷廠依凡摩根。「你們沒事吧?怎麼不走了呢?」河合杏子笑容可掬的來到他們身旁。

「沒事。」

依凡摩根不舍的收回放在謝芷韻肩上的手。

河合杏子的出現讓不知所措的謝芷韻免于一場尷尬,她悄悄舒了口氣,一抬眼卻與郭亮的目光撞個正著。

她倉皇的別開臉,才發現河合杏子的身上多了件郭亮的外套,霎時,她的情緒由愁轉怒,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氣憤攫住了她。她的縴手順勢親昵的挽住依凡‧摩根的手臂,故作嬌柔地道︰

「我們馬上就走!」她不屑的瞪了郭亮一眼,拉著一頭茫然心里卻樂壞了的依凡‧摩根先行離去。

第七章

找了數十個借口撥電話到郭亮房里,電話依舊沒人接,謝芷韻憤力掛上話筒。

她已經盡可能不顧依凡‧摩根的狐疑拖著他沒有目的的在外漫游許久,為的就是不想比郭亮早回到飯店,沒想到她忍受吹了近二個小時的冷風,加上回來已經一個多小時,郭亮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第一次送人家回去就待了三、四個小時,其中的曖昧可說是不言而喻。遑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不成真的蓋棉被純聊天嗎?

想到這里,她禁不住對著空敞的房間開口大罵︰「王八蛋、豬八戒、大、色胚、禽獸、狗改不了吃屎!」她一邊罵一邊用手掄著枕頭。

「這麼風流又下流的蠢男人,天若有眼,最好讓他傳染到愛滋病!」她將枕頭壓在背上,翻身躺在床上注視著天花板。

不到五秒鐘,郭亮和河合杏子親熱的鏡頭又如魅影似的自動躍上她的眼前。想到郭亮和河合杏子正含情脈脈的互望,他們的唇猶如吸盤般的粘住對方,他們的手緊緊的交握,他們的身體發熱的糾纏不清,他們的衣服……

不!謝芷韻倏地坐起來。她紅潤的下唇因為牙齒用力過度嚙咬而泛白,一種被萬蟻蝕心的煎熬從她身上每個毛細孔擴散開來,逐漸淹沒了她整個—人。

突然,屋內的氧氣好似全被抽離了,她的胸臆發悶、呼吸困難……

他不能這樣對她!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他們是搭檔,同坐在一條船上,他們有相同的使命和責任,應該同甘共苦、同進同退,他怎麼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隨隨便便和別的女人上床。萬一她真的有病;萬一她是敵方施行反問計的一顆棋于;萬一她居心叵測、企圖不良……

不行!他不行!她絕不準!

她要去找依凡‧摩根,要向他問清楚河合杏子的住址,她要去把郭亮找回來。身為他的伙伴,她不能坐視他被美色迷昏了頭,她有義務在他獸性大發之前阻止他。

對!事不宜遲。謝芷韻跳下床,外套顧不得穿、拖鞋也忘了換,疾風似的奔向門口,使力的拉開門。

「啊——」門一開,謝芷韻冷不防撞上一堵人牆,她一腳踩在他的鞋上,由于撞擊力道太大,令她整個人向後反彈,她迅速伸出手撐地防止自己落地。

冰亮才正躊躇著要不要按門鈴,不料她就以十萬火急之姿沖了出來。

「你還好吧!」他訝然的彎下腰把她扶起來。

人一站穩,右手腕部位的疼痛卻像萬根針刺般席卷而來,「好痛哦!」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哪里?」她痛苦的申吟令郭亮頓時手慌腳只見謝芷韻蛾眉緊鎖,一時痛得說不出話來。

冰亮以為她是傷到腳,立刻彎身一抱起她,快步走進房里,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

「哪一只腳受傷?快點讓我看看。」幸好他們受過專業的特務訓練,基礎的傷害處理還難不倒來「是我的手啦。」八成是她剛才跌倒的力道太猛,手一時沒能支撐住身體的重量。

冰亮放開她的腳,關切的尋握她伸出的右手小心查看。才一會兒工夫,手腕處已經有些紅腫。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探了探紅腫的地方。

「痛……」謝芷韻叫著欲縮回手。

「你別亂動!還好,看樣子只是稍微扭到筋,待會兒上個藥,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郭亮皺著鼻頭看她。飯店外是雪花紛飛的低溫,而她的身上卻僅著薄衣,連外出鞋都沒有換……究竟是什麼事讓她這樣匆忙,奮不顧身?他愈想愈心疼,愈心疼火氣便竄了上來。

「女孩子家也不知道要端莊穩重一點,橫沖直撞,這麼粗魯,將來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謝芷韻幾乎是痛昏了,任他抱著進門、上床、檢視傷勢,一時忘了自己匆忙出門的原因是準備去揪他回來的,經他這麼一罵,她全想起來了。

一晚上的焦躁不安加上現在的疼痛,身與心的折磨、新仇加舊恨,傷心委屈匯成一氣。

「我有沒有人要關你什麼事,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她狠狠的抽回手,臉色白上加青。

沒有半點預警的就刮起台風,就算受了傷也不該把脾氣發在的身上。

「我是好意耶,幸好這次你只是扭到筋,萬一要是傷了骨頭怎麼得了?」郭亮沒好氣的數落。

哼!居然還有臉罵人。

要不是他整個晚—上眼里只有那個河合杏子,要不是他初次見面就迫不及待上人家的床,她為何會這般十萬火急,更不可能會受傷,他這個始作俑者不僅沒有半點愧意,反而沮咒起她。

「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傷筋斷骨,最好是送之命,省得我妨礙你和河合的好事吧?」要是受傷的人換成河合杏子,他大概心疼呵護都來不及,絕不會舍得惡狠狽的擺出一張臭臉。

「什麼好事?沒事扯進人家來干什麼,你這個女人講不講理?」幸好河合杏子不像她,否則他今晚肯定無法全身而退。

謝芷韻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先是說她不夠端莊穩重,如今還加上個不講理,就為了一個才認識一晚上的女人,他竟然把自己的搭檔貶得一無是

「對,我不講理,‘人家’講理嘛。」她賭氣的說。

「‘人家’不只講理,還輕噥軟語、溫柔似水。既然如此,你干嘛委屈自己待在這里忍受我這個粗野的女人,你干嘛要回來害我?你為什麼不干脆和‘人家’雙宿雙飛?你去呀,你們愛上哪兒,就去哪兒愛去多久就去多久,是死是活都不于我的事!」她一邊吼,一邊用手推著他。

「你別亂動,你的手剛扭傷呀!」他抓住她的雙手阻止她,唯恐她的手受到二度傷害。

「放開我,不要你管。」她死命欲掙月兌出他的手掌,他對她的評語已將她的心狠狠地刺成重傷,她哪里還顧得了手上的傷。

「你去找你完美無瑕的河合,就算沒有你,我一個人照樣能完成任務,你立刻給我滾,你滾!」她失去理智般的捶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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