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芷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郭亮忌憚她的傷,本來讓她的粉拳捶他再多下他也挺得住,可是他生怕她扭傷的手挺不住,一時情急,他想都沒想就將她緊緊的扣在懷里。
「蠍子,河台杏子就是摩根在日本的助理。」
他對著她的背大喊。
雖然他不是很明了她突然翻臉的原因,但轉移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許可以讓她停止生氣。
這招果然有效,謝芷韻聞言立即停了手。
「你說什麼?」她想要看他的臉,想從他的眼楮分辨事情真偽,奈何他的雙手力大無比,教她無法動彈。
「你快放手。」此時她才警覺到兩人的身體貼近的連一點空隙都沒有。
「好讓你繼續弄傷你的手嗎?」他附在她柔順的發上,嗅著她的馨香。
「你休想!」老天!一個女人怎麼能脾氣這麼嚇人,味道卻這麼迷人!幽雅芳沁、不濃不膩,卻更銷人魂。
靶受到郭亮身上傳來的體溫,謝芷韻原本憤怒的心霎時紊亂成一團,所有的神經緊繃,呼吸的節奏也隨著快了起來。
抱著她的感覺真好!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在他體內激蕩,他有一股沖動,想親吻她紅潤的嘴唇。
于是,緩緩拉開兩人緊貼的空間,虎視眈眈的看著她顫動的紅唇。
頓時,空氣中彌漫著兩人短而淺的呼吸聲。
冰亮專注地凝視她的眼楮,她無法把目光調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下來。
當他的舌佔有她的唇,謝芷韻感到全身一股燥熱,就像沙漠突然吹起一股熱風,熱烈而急切的侵襲她,將她帶人充滿性感與的世界。
仿佛經過一世紀那麼久,他才放開她的唇,揚起頭,氣息粗喘,眼中寫滿;牢牢的將她箝鎖在懷中,感受她的溫暖、柔軟,她的每一寸嬌軀比他所抱過的任何女人都令他感到刺激。
謝芷韻深吸一口氣尋求鎮定,藉以平息體內高張的熱潮。
就在她以為結束時,郭亮猛然又攫住她的唇,手扶在她腦後,讓四唇做更徹底的接觸。
她渴切地環住他的脖子,唇在他舌尖探索下輕顫。她閉上眼楮,每根神經似乎全部活躍起來,唇舌、呼吸、心跳皆合而為一。
這個吻一直持續著,直到他額頭冒汗,全身因無法抑制的渴望而顫抖,他才急急的離開她的唇。
他心知兩人現在還不適合發展到那個地步,何況她還受傷呢。
她全身癱軟的依靠在他身上,口里不停用力的呼吸著,然而他的乍然離開卻讓她有種失望的感真是見鬼的荒謬!
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依凡‧摩根的吻讓她形同嚼臘,而郭亮的吻卻如鴉片般教人上癮;為什麼依凡摩根的擁抱激不起任何一絲漣漪,而郭亮……哪怕他根本不是為了想擁抱她而抱她,卻還是能讓她從頭到腳的細胞都無法不高唱他的名。
唯恐郭亮發現他輕易就在她身上掀起的作用力,她再次用力試著推開他,怎奈他卻不動如山。
「小諸葛,我保證不會再亂動,你快放開我。」如果猜得沒錯,她的雙頰一定已經紅似火。
即使她的聲音盡可能保持鎮靜平穩,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羞怯竄進郭亮的耳朵里。得知她和自己一樣有感覺,他不禁莞爾。
為了避免自己愈來愈沖動,為了不讓血液流竄失速,他不情不願、戀戀不舍的松開手。
兩個人的身子迅速的分離,謝芷韻如釋重負般地吁了口氣。
「你剛才說,河合杏子就是依凡‧摩根的助理,是真的嗎?」但願郭亮不會發現她方才身心劇烈的悸動。
冰亮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閃躲的眸光,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鑰匙卡片。
「這是我從她那里偷來的鑰匙卡片,解碼後所拷貝而成的,卡片里的程式和依凡‧摩根的鑰匙卡片差不多,應該錯不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她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在依凡,摩根把她介紹給我的時候覺就猜到她一定是個能讓他信任的人。」
謝芷韻頓時豁然開然。
我直
這麼說來,他之所以會整晚纏著河合杏子,並非被她的美色所迷醉,而是對她起了疑心;之所以對她態度熱衷的不得了,不是為了想上她的床,僅僅是為了探查虛實。
幸好!她暗拍胸脯慶幸。
幸好他及時回來了。否則她現在很可能已經沖往河合杏子的住處興師問罪,如果真是那樣,她肯定這輩子都別想在郭亮的面前抬頭挺胸了
「你為什麼不早點暗示我?害我差點急忙咬住下唇阻止自己泄底。
看她的眉頭一松一緊,表情忽暗忽明,郭亮不禁好奇的盯著她。「差點怎麼樣?」期待她說明的情緒,就像他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心。
謝芷韻咽了咽口水,「沒……沒怎麼樣啊!」
她故作輕松的否認。
「是嗎?」她閃爍的目光根本騙不了人。「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他不死心的追問。
「哎呀!別管我說了什麼。」她心虛地帶過。
「說說今晚你和河合杏子的情況吧。」她臉紅的轉移話題。
冰亮拗不過她。「我和河合杏子有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她胸口那座火山又活了過來,
「人家第一天見面就肯邀請你進閨房,還讓你三兩下就偷到鑰匙卡片,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即使河合杏子並非他最初的目的,可是送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當干柴遇到烈火,還能不狂燒才怪。
他沒有看錯吧,她眼里跳動的火花是妒火嗎?
「怎麼?你吃醋啦。」郭亮若有所悟地問。
「吃醋?」謝芷韻口氣鄙夷,仿佛那是件多麼可恥的事。
「哼!你……你別說笑了,我謝芷韻生平最不愛吃的就是酸的,更何況是吃醋。」她極力裝出無所謂的表情,生怕被他識穿,
「我是念在我們搭檔的情分上,勉強關心一下,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她在乎他!就像他在乎她和依凡‧摩根在一起
這個發現像春天的風吹拂著郭亮的心,讓他不覺暖烘烘、飄飄然起來。
「可真是太勉強你了。」他帶刺地說,接著貼近她的臉降低浯調道︰「不過,說真的,你真的不想听?」
「誰希罕!」她垂眼望著床單口是心非的反駁。
冰亮帥氣一笑,搖著頭大大的嘆口氣。
「不希罕也好,反正淨是些限制級的內容,其實對你也不是很合適。」他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繼續刺激著她︰
「原以為可以讓你長長見識,既然你沒有興趣,也好……我省點力氣,早點回房休息嘍。」說罷,他作勢起身準備離去。
經他這一加油添醋,所有的畫面活靈活現呼之欲出後,謝芷韻怎麼可能還忍得住,怎麼可能讓他就這樣走出去?
「小諸葛!」
去他的不希罕,她干嘛苦自己。如果她真的讓他就這樣走出她的房間,她今夜鐵定會失眠,搞不好會輾轉反側的將床單給磨破。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明天有雙熊貓眼,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泡在酸度極高的妒海里,她決心豁出去了。
「如果你想說,你……你就說好了。」她的薄臉畢竟還是無法完全拉下。
她終于還是沉不住氣,郭亮興奮之余更添人幾許得意。
「不行——那太委屈你了,我郭亮生平最不愛做的事就是勉強別人,還是算了吧。」他再度轉身。
怎麼辦?她都已經不顧顏面的開口,他居然還是不肯說。謝芷韻的心上像鑽竄著千百只熱鍋上的螞蟻,麻癢難耐。她抿著嘴,手腕上的疼痛霎時加重了許多,她蹙著眉頭揉著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