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 第3頁

「走了。」

在湛憂沒注意的時候,元狩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聲音也跟著嚴肅起來。

「啊?是。」湛憂愣愣地叫了一聲,隨即跟上元狩的步伐,隨著他回宮里去。

「剛剛看到的事,絕對不準說出去。」元狩沉聲道。

「是。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湛憂忙不迭地點頭。

當天晚上,元狩的心情特別差,在晚膳時更是喝了不少酒,湛憂見狀只得認命地去把太傅交代的功課做好,以免一個不小心又惹主子不快,那到時可是得不償失。

連最得寵的湛憂都戰戰兢兢了,其余的太監、宮女更不用說,他們被元狩的模樣嚇得魂不附體,生怕自己會遭殃。

「再拿酒來!」

元狩坐在桌前拍桌子大聲喝道,嚇得大伙兒紛紛竄逃,只留無法逃走的湛憂獨自面對元狩。

心知逃不掉,湛憂干脆朝著門外的太監揮揮手,示意他們把門關好後走開,準備一個人承受元狩的怒氣。

「拿酒來!」元狩瞪向湛憂,瞇起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主子,您再喝下去,怕會驚動皇後……」湛憂苦著一張臉走到元狩身邊,他向來沒有好口才,實在不知該怎麼勸阻主子。

「我怕他不成。」元狩大怒道。

「你不怕,我怕。」湛憂的嘴一扁,一副眼淚快掉下來的模樣。

元狩聞言微微一怔,怒氣大減。

打從八年前第一次見到湛憂開始,他就一直喜歡著眼前這個瓷女圭女圭似的人兒,八年來這份喜歡的心情有增無減;在夜里,只要能擁著湛憂入睡,他就不會覺得寂寞。

隨著年紀增長,單純的喜歡開始慢慢地滲入,想擁抱他的念頭佔滿了他的思維。

近兩年來他不和湛憂同床共枕,就是怕會出事……但是,今天看到那麼刺激的情景,他的心又開始騷動不已。

在昭陽國內……

不!應該說在他所知道的這片土地上,男人與男人同床共枕是很平常的事;而他所生長的昭陽國更為開放,就連皇後都是男人,且湛憂是他的孌童,原本他想跟湛憂發生關系根本沒有人會阻止。

可是……

他還記得十歲第一次見到太寧時,因為氣憤父皇專寵太寧而將母親打入冷宮,他還出口罵太寧是佞幸……他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麼那時要跟太寧信誓旦旦地說他絕不會做出和父皇一樣的事。

嗚!可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對湛憂做跟父皇一樣的事,可是他又不想食言,更不希望被太寧笑,唉!自尊和之間好難取舍。

「主子,別喝了。」湛憂好聲好氣地勸道,他好怕被罵,更怕被責罰。

湛憂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地拍撫著他的背,這個習慣是他在舅舅家哄表弟妹時養成的,可是他卻不知他的舉動,看在元狩的眼中根本與挑逗無異。

「少唆,拿酒來!」元狩不自覺地將身子挨向湛憂,聲調也變得較為低啞,因為醉意而迷蒙的雙眼亦微微瞇起。

「主、主子,我求你別喝了。」听到酒字,湛憂都快哭出來了,他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幾乎就要落下。

雖說主子至上,可是他很明白,在這座宮殿里,皇上比元狩主子還大,皇上又怕太寧主子,簡單的說就是太寧主子最大,他可不希望因為元狩主子喝酒的事,而得罪太寧主子啊!雖然太寧主子沒責罰過他,可是難保不會有第一次。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拿酒來。」听到他叫他主子,元狩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他難掩氣憤地對湛憂吼道。

「元狩主子……」湛憂仍只是哭喪著臉,遲遲不肯移動腳步。

元狩盯著湛憂的臉孔,怒氣突然如潮水般地退去。

他望著湛憂八年來始終不變的可愛面孔,眼前的容顏和黃昏時分看到的影像不斷地重疊,一股熱潮緩緩地在他體內升起,擴散到四肢百骸。

「不拿酒也可以……湛憂,我想做。」

元狩將臉湊到湛憂面前,說話時還故意舌忝舌忝干燥的唇瓣。

他的模樣也讓湛憂想起黃昏時的事,湛憂不禁吞了吞口水,感覺面頰上一陣燥熱。

「做、做什麼事?」湛憂小心地問道,生怕元狩想的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黃昏時你也看到的事。」元狩附在湛憂耳邊小聲說道。

「咦?」湛憂瞠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元狩。

他不敢啊!叫他做,到時不被元狩主子打死才怪。

「跟我做。」元狩的嘴一扁,任性的命令道。

湛憂吞了吞口水,全身僵硬地不敢亂動,可是他懷中的人兒卻蠢蠢欲動。

元狩主子的每一次呼吸都騷動著他的欲念,他不說話時他就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更何況他還整個人趴在他胸前,說著誘惑他的言語。

「這樣不好吧?」湛憂努力地抗拒著自己心中的,一定是黃昏時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主子才會變得這麼不正常。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說了就算,我要做就是要做。」元狩的欲火趁著酒勢益發高張,他今天一定要壓倒他,他多麼想見到湛憂在他懷中歡喜啜泣,光是想象那個畫面他就覺得……臉上有一股熱流。

「主子,你流鼻血了!」湛憂大驚失色,急忙將元狩扶到床上。

元狩則是呆滯地模模自己的鼻下,望著沾在手中的鼻血發呆。沒想到他的欲念會如此之深,居然連鼻血都流出來了。

「主子,你沒事吧?」湛憂擔心地問,完全不知元狩為何會突然流鼻血。

「湛憂,讓我做。」元狩不顧自己鼻中流出的鮮血,趁著酒意正濃,他大著膽子將湛憂壓倒在床。

「元狩主子,你醉了。」湛憂的身子依然僵硬著,生怕自己動一下,他的理智就會馬上棄他于不顧。

「一定要做!」元狩堅持地道。

「你確定嗎?」湛憂再度確認。

「對。」元狩雖然說得很堅決,但身子卻倒在湛憂懷中,濃濃的醉意讓他靠著湛憂緩緩沈入夢鄉。

「一定要做嗎?」湛憂又問。

「嗯。」元狩小聲嘟囔著。

元狩連在夢中都不忘要對湛憂上下其手,卻不知將被上下其手的是他自己。

「那、那小的恭敬不如從命。」湛憂終于放心地抱著元狩,嘴角還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突然,他翻身讓元狩平躺在床上,又跑去把門鎖好,然後再回到沉睡的元狩身邊,徑自對著元狩因為酒氣而泛紅的臉蛋傻笑。

「真的可以嗎?」湛憂吞吞口水。

他可不敢誤會主子的意思,要是違逆主子的意思,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所以他當然得要問清楚。

「我絕對要做!」

元狩不知道夢見什麼,忽然大聲叫道,也令湛憂下定了決心。

「小的遵命。」

他爬上床壓在元狩的身上,左手一拉、右手一扯,不一會兒就將元狩的衣物剝得精光。

然後他先努力回想下午看到的情景,再回想當年舅舅和舅母的動作,接著,他開心地拉開元狩的雙腿……

第二章

「啊——」

四更天的皇城某處傳來一陣尖叫聲……

聲音似乎是從長皇子元狩的住處傳來的,而且那淒厲的慘叫,似乎和元狩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而此刻長皇子元狩正抓著錦被,赤果的身上滿是紅紅紫紫的傷痕,元狩又羞又惱地抓著一條錦被以遮掩己身上的傷痕。

‘你在干什?」元狩聲色俱厲,眉目之間盡是殺氣。

如果不是他身子那痛,如果不是他的腰仿佛快斷了,如果不是他那個羞恥的地方好象裂開了,如果不是他

也連呼吸都覺得辛苦,他絕對、絕對會提劍將湛優砍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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