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妖女好過年 第21頁

說好了,要去闖蕩江湖的,結果在路上他們走了一個月,就回到聞人老頭這來了。司徒麟的理由是,他身上有傷,需要靜養。而且一養就是半年。

而自己是怎麼答應也一起住下來呢?好像每次她想離開的時候,司徒麟都會用那雙深邃的眼楮注視她,然後說一些莫名其妙傷感的話。然後,她的心就覺得好酸好酸,然後,腳就無法挪動半步。

她中美男計了。

現在血教已經被武林正道人士圍絞,已經沒精力追殺這個血教小小叛徒了,夏溪心里松快了不少。司徒哥哥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她若是離開……哎呀!懊惱地抓抓頭發,看著面前已經變冷的湯藥,夏溪一皺眉,端起藥碗,捏住鼻子一口氣將藥灌了下去。

苦死了!夏溪難受地直吐舌頭。

這時在外面等候半天的司徒麟抬步走了進來,將預先準備好的甜果遞給夏溪。

夏溪咬牙切齒地吃了兩塊,看司徒麟氣定神閑地收拾藥碗更是生氣,他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會喝下去啊?

「我準備過兩天離開一陣子,你也跟我一同去吧。」

「離開聞人老頭,好啊!去哪里?」這破地方空氣里都是藥味,越早離開越好啊!

「快到珠兒的忌日了,我想去看看她。」司徒麟輕嘆口氣,自溪兒告訴他夏倩珠埋葬之處,他只去過一次。夏倩珠與他定有婚約,誰曾想陰差陽錯,種種機緣,竟讓他認識了夏溪。但對夏倩珠還是有些愧疚,若早些去尋她,或許那個與他只有童年回憶的女子便不會死了吧!

「要去,要去。」夏溪點頭同意,只要能離開,去哪里都行。

看到夏溪快樂的樣子,司徒麟搖頭失笑,看來小丫頭真是不愛吃藥啊!聞人郎中是許夫人的長輩,醫術頗為了得。夏溪那瓶能瞬間恢復功力的藥便是聞人專為夏溪配制的。

而他在聞人這里治傷時,夏溪則是能躲則躲。偶爾才會出現在他面前,其實是怕喝聞人逼她喝藥。現在要離開自然高興得不得了。身邊少一個逼她喝藥的人也是解月兌啊!

「我去把髒衣服洗了,要帶在路上穿呢!」夏溪樂顛顛地跑了出去。

司徒麟笑了笑,起身到院外整理藥草時,聞人走了進來,「司徒公子。」

司徒麟抬頭,那張臉仍然漂亮得過分,笑說︰「伯父,我一會兒正要過去呢!」

聞人笑說︰「我正好不忙,便將藥方帶來了。」說著將寫好的藥方遞給司徒麟。

司徒麟鄭重地接過。

「藥方交給你,每隔七日給她喝下一劑,這上面有數種草藥藥性都仍劇毒,你煎藥時要當心些。」

「伯父放心,司徒這半年浸婬草藥醫術,這些難不住我的。」

聞人點了點頭,笑說︰「若我不是早年發過誓,還真想收你為徒呢!」

「伯父已經教司徒很多了。」

「這可不是我教的,是你聰慧,自學的,也不算破我的誓言。我這里還有一本醫書,是我數年經驗的心得。你拿去看吧!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謝伯父。」司徒麟深深施個兒大禮。

「那藥雖然解不得丫頭身上的毒素,但多少也能壓制一些毒性,血還丹果然霸道,那個血教教主既然能研制出血還丹這類毒藥,醫術方面倒真是一個奇人。丫頭的武功與身上血還丹的毒素相互影響,只要她不施武功,按時服藥,料想即使哪天她的功力全失,也不會傷她性命。」

「真的?」司徒麟欣喜地問道。

聞人笑著點頭,「這點老夫還是可以保證的,那丫頭也算有福氣能遇到像公子這樣愛她護她的人。」

司徒麟微微汗顏道︰「溪兒平時行事雖有些任情,心地卻是極好,我把她當妹妹疼愛也是應該的。」

「妹妹?」聞人大笑,「只怕不見得吧!好了,我也該走了,一會兒那丫頭回來看我在這里,弄不好又要拔我的胡子了。」說完,笑呵呵地起身離開。其實聞人命只是住在司徒麟的隔壁。本來是同一個院子,自從夏溪對聞人命的胡子感興趣後,司徒麟便在院子中間橫了一條木柵欄。雖然連孩童都能躍過去的柵欄不頂什麼用。但夏溪還算听司徒麟的話,數月來還從未躍過柵欄去找聞人的麻煩。

司徒麟將草藥整理完了,卻仍不見夏溪回來,洗個衣服用得了兩個時辰嗎?雖說夏溪現在不會輕易犯病,但他仍不放心。向隔壁聞人打聲招呼便出去尋她了。

離他們住處不遠的地方便有一處流動的小溪,是山間泉水匯聚而成。他們平時吃喝也用這里的水。

司徒麟還未走至近前,便听到夏溪的嬉笑之聲,臉上染上一層薄怒,這丫頭又下水玩了。昨天明明訓斥過她,天涼水冷,不準下水嬉戲。她雖是習武之人可以運功護體,但以她的情況卻是越運功,越催發身內血還丹的毒素,越發的有危險。司徒麟大步走過去,正要喝斥,卻突然怔在那里,看著穿著白色肚兜的夏溪坐在水中,雪白的藕臂劃動著水面,濺起層層水花,夏溪紅唇翹起,微微向前凸出。司徒麟的小骯一熱,驚覺自己瞬間的變化,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臉「騰」的一下便紅了,他怎麼會對她產生了……?

夏溪也同時發現了司徒麟,驚呼一聲,想埋進水里,想想又覺得不對,都被發現了,干笑兩聲,「我洗衣服洗累了,就想干脆洗洗澡好了,呵呵。」他的紅臉,她也以為是被她氣的。

司徒麟終于恍過神,「你……我昨天剛說過你,你今天又下水。是不是還想喝那苦藥?」昨天還算好的,只是在水里玩而已。今天卻洗上澡了。

「不是。」夏溪一著急,「騰」的一下由水中站了起來。

雖穿著褲,卻濕濕地貼在腿上。司徒麟驀地轉回身,「把衣服穿上,趕快給我回去。」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夏溪傻傻地站在水中,眼楮眨啊眨,黑眼珠轉啊轉,司徒哥哥今天有些怪,昨天可是火冒三丈地把她從水里抓了上去。今天怎麼說完就跑了。

然後她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肚兜,臉微微有些泛紅,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接著白痴似的笑了起來。

「司徒哥哥。」夏溪掀開布簾光著腳丫走了出來。

正倚在床上看書的司徒麟急忙正襟危坐,「你怎麼出來了?」而且還穿得那麼少。

「我口喝。」夏溪打個哈欠,揉揉眼楮說。

「在桌上。」司徒麟一指。

夏溪咕嚕咕嚕,半杯茶水下肚,一抹嘴,「司徒哥哥,你在看什麼呢?」說著走到司徒麟床邊。

司徒麟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醫書而已,你不感興趣,去,回去睡覺。」

「哦。」夏溪打個哈欠,搖搖晃晃地回里屋了。

布簾一放下,夏溪原本迷蒙的眼楮瞬間一亮,臉頰緋紅,一頭撲到床上,雙足捶床,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溪兒,小點聲,你在干嗎呢?」

「沒、沒干嗎,有個老鼠,被我打跑了。」

屋里沒了動靜,司徒麟的書卻再也看不下去了,直至現在他仍感覺臉頰是燙的。干脆吹熄蠟燭躺下了。

深深吸了口氣,才壓內的那股邪火,真是邪門了,他怎麼突然會對溪兒產生……

黑暗中的司徒麟自嘲地笑了笑。溪兒穿肚兜、薄褲的樣子他不是沒見過,後來兩人也曾同榻而眠,但他一直將其當成孩子,從未有過一絲邪惡的念頭。直至今天白日見到她半果地坐在水中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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