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還不準我什麼?」低沉而充滿磁性的嗓音令她體內升起陣陣戰栗。
看到他又露出那種邪氣的笑容,她全身就無法克制的發燙又無力,腦子更是不能正常運作。
「你是不是對我施了法術,否則為什麼我全身不對勁?」她氣息微喘,心兒跳得比鼓聲大。
「不,施法的是你,是你這個小妖精對我施下一層又一層的魔法讓我無法離開你,只想將你栓在身旁永遠不放你走。」
他性感的唇抵著她的手心說話,引得凌霜手掌泛起一陣陣酥麻並延伸到四肢百骸。
「我還想吃下你那紅艷欲滴的小嘴,還有這里和這里……」他每說一處便在那兒烙下一個吻,最後流連在她甜蜜芳香的檀口。
***
「申玉烙,我想到一個點子,很好玩的點子!」凌霜自二樓跑了下來,氣喘吁吁地沖進申玉烙懷中,笑得傻乎乎的。
他伸手為她拂去頰邊散開的發絲,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繼續說,眼里的寵溺是如此明顯。
「我告訴你,有空你變成銀星的模樣讓我帶上街散步,那情景肯定很霹靂、超炫的。」
她說得興奮,但他可听得不以為然。
「你想引起騷動?」他可不敢想像以黑豹的模樣走在街上會發生什麼事。
「都有人帶狼上街,為什麼我就不能帶你去?」凌霜氣嘟嘟地瞪著他。
「是很霹靂沒錯,但是我會被捉進動物園,你想要以後到動物園找我?」申玉烙輕松的便將她堵得死死的。
不過,凌霜沒那麼容易就打退堂鼓,她神采奕奕地又說︰「不然,你教我,教我如何也能變成豹子。」
申玉烙聞言不禁失笑搖頭,「這是自然的本能,無法教你。」就算想教,她也還沒那份能力可變幻。
這回凌霜可不悅的噘起小嘴,「什麼都不行,又不準我回公司上班,你是想悶壞我是不是,」
抱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申玉烙輕聲軟語誘哄著,贏快了,別急,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你想如何便如何,我絕無半句推辭。」
「還要多久?」她佯裝出怨婦貌企圖引得他內疚,「別忘了你答應我要讓我報仇的。」
「你也別忘了,是你說它在暗我們在明,因而要按兵不動等候的。」
他是答應她讓她報仇,不過兩人得分工合作,她出點子由他行動,且不能沖動行事。
「可是,人家怎麼知道要等這麼久。都快一個月了,那頭畜生卻還沒啥動靜。」等得她心浮氣躁。「真沒耐性。」申玉烙親昵的將鼻尖抵著她的,取笑道。
「干脆我出去引誘它出來。」她天真的建議果然引來他橫眉怒目的瞪視。
「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哎呀,有你在我怕什麼,那個敗類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她愈想愈發覺得可行,與其等得人都快發霉變植物,還不如主動出擊。
現在,只要設法讓這個頑固的人點頭就行了。
「莫非你沒信心?」
想用激將法!申玉烙睨了她一眼,輕哼道︰「不行。」
可惡,每次都用短字箴言隨便打發她。凌霜氣地擺出茶壺樣,凶道︰「喂,我這是幫你耶,像那種敗類早日將它解決,世上就少一個禍害,我是在幫你清理門戶呀!」
申玉烙失笑道︰「你武俠劇和小說看太多了。」
「人都快發霉了,你還要我做什麼!」她白了他一眼,圓圓的眼骨碌碌地轉了轉,心忖,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于是,凌霜千橋百媚地窩進他懷里撒嬌,細語呢喃地開口︰「好啦,讓我帶你上街啦,一次就好了啦,好不好?」
她的手在干嗎!
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正不安分地亂動著,他敢發誓這個女人正企圖挑逗他。
申玉烙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要我像籠子里的動物讓人觀賞?」
他的話讓凌霜腦子自動地閃出一幕畫面,是他被關在鐵籠子里的模樣。下意識的咬住下唇,她討厭發生那樣子的事。
「當我沒說過吧。」她沒精神地嘆道。想到不知還得再等多久她就更無力了,也罷,總比去動物園看他來得好。
見到她這副沒精打彩的模樣,申玉烙反倒不忍心了。最後,棄械投降的還是申玉烙,為了討佳人歡心,只有委屈自己讓她給帶上街去了。
于是,當天下午在市區的綠園道旁,可以看到一名綁著兩條辮子的女子開心的帶著一只美麗、但有點無奈的龐然大物——她正在溜豹!
當時,凌霜怎麼也想不到此舉會為兩人招來禍事。
***
在兩人出去散步的當天半夜,警察突然找上門。
「怎麼回事,好吵喔!」凌霜睡眼惺忪,步履不穩地踱至樓下,小手揉著幾乎睜不開的眼楮走到申玉烙身旁問著。
「怎麼醒了?」他皺起眉頭看到她單薄的衣物,輕輕地將她摟了過來給她溫暖。
「你不在,好冷。」她咕噥說著,繼而輕聲一嘆,偎得更近。「他們是干嗎的?」
「只是來問些事,你先上樓去睡覺。」他溫柔的誘哄著。
「不要,很冷。」她已經養成習慣,沒抱著他她睡不著。
而等在一旁的警員也不贊同的開口︰「我們必須問她一些事。請兩位都留下。」
凌霜這才稍稍清醒了些,狐疑地看了申玉烙一眼,放在腰際的大手握了一下似在告訴她沒事,她抬起頭回以一記甜美的笑容要他放心。
「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嗎?」凌霜挨著申玉烙身旁以便汲取他溫暖的體溫。
嗯,好暖和,好想睡。她強忍住想打呵欠的。
「我想請問凌小姐,昨天下午你人在哪?」
「在美術館附近散步。」美術館前即是綠園道,兩旁林立了不少小巧可愛的餐館。
「只有你自己一人?」
「還有他。」凌霜再也忍不住地打了個呵欠。
申玉烙接著回答︰「沒錯,我們兩人一直逛到晚間六點左右才在附近用餐,我還可以告訴你餐廳的名字,你們可以去問看看便知道我們有無說謊。」
「發生了什麼事嗎?」有什麼天大之事要在這種時候來吵人!
「我們接獲密報,說你們這里藏有危險物品。」
「危險物品?是什麼東西?」她在這兒住了一個多月怎麼沒見過?
莫非是申玉烙藏的?她懷疑的瞥了他一眼。他藏了什麼東西?女人?!
沒讓她多想,警員便公布答案了。「有人看到凌小姐傍晚時帶著一只具有危險性的動物在市區內晃。」
「啥!」這下子凌霜可全醒了,瞌睡蟲霎時跑得一干二淨。
要命,怎麼會有人看到呢?她著急的在心中思忖,就是怕讓人看到引起恐慌,她才會淨挑僻靜的小路走呀。
凌霜緊張的看向申玉烙,無言問著該怎麼辦?而他卻是眼眸含笑不置一詞,分明是在取笑她下午不經大腦思考的行徑,為自己惹來麻煩事了。
可惡的家伙!她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道︰「你們可以搜查屋里,找找看有無可疑的動物。」找得到才怪!
「我們會的。」
于是,五、六名警員便四處搜索,連天花板都不放過。
有沒有搞錯!那麼大的一只豹子放在天花板上怕不塌了。凌霜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那一票人,舒服的靠著身旁的大暖爐打起盹來。
「其實,本來我們是不想來的,但是因為上頭的壓力,所以不得不打擾兩位,真是對不起了。」始終坐在兩人對面看著他們的小警員笑說。
「無妨。」申玉烙連抬下眼都懶,只是無奈又好笑的看著懷中的人兒竟然開始發出小小的鼾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