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拐金龜婿 第18頁

哼,丁詩情根本就是存心要陷害她!包令她氣結的是,丁詩情竟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霸佔住孟伯儒的胸膛,那是她的位子,是她這個妻子的專屬地方,只有她能靠!

紫綾瞪著他們兩人一推一拉的糾纏樣,沒空對自己強烈的佔有欲感到驚惶。

而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之際,一個嬌媚的嗓音插了進來「Darling,你怎成都不等等我?」隨著一句嬌嗔,一道黑影撲進孟伯儒懷中,只一晃眼便將丁詩情甩到牆角去。

「真討厭,才一下子沒見面你就又有新歡……你這個壞習慣怎麼老改不掉?

你說過永遠愛我這個最愛的!」

「伯儒,她是誰?」丁詩情瞪紅了眼,咬牙切齒的問,那模樣活像個捉奸在床的妻子。這個野女人又是從哪兒跑來的程咬金,敢壞她的事?!

而身體的不適早令紫綾頭昏腦脹、眼冒金星,又經過方才一連串的爭吵,她的頭更痛得似要裂開一般,因而只能呆呆的瞪著丁詩情與陌生女子先後倚入孟伯儒寬厚的胸前。現在她只覺得腳下像讓人刨了個大洞,她的身子一直往那黑暗的無底洞掉落。

「我是誰與你無關,現在重要的是,你怎麼會這麼清楚下毒之人是她?而我們又怎麼知道這毒不會是你下的?」孟叔儒巧笑倩兮地指出,但眼眸里盡是嚴峻。敢打她家人性命的主意,希望這支蜘蛛精有膽承受她隨後而到的懲治。

「通常會對行凶過程這麼了解的,除了目擊者之外,便是共犯以及凶手了。你是哪一個呢?」

「這……事實擺在眼前,叫警察來真相就會大白。」丁詩情強自鎮定,心底卻早讓孟叔儒冷冰冰的眼光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我就是警察。」孟叔儒壞心一笑,又補充道︰「而且還是國際刑警喔!」

丁詩情聞言臉孔霎時變白!莫非今日不宜做壞事?

「女乃女乃、媽,你們把剛才的事重頭說一遍給我聰吧!」孟叔儒對丁詩情的呆愕不予理會,微笑地對家人要求。真好,一回家就遇上這麼好玩刺激之事,不枉她讓兄長威脅著回家來。

紫綾沒搭理旁人,逕自問孟伯儒,「你相信丁詩情的話?相信是我下毒害老女乃女乃?」其他人怎麼想她不管,她只在乎他怎麼看待她。所有人都可以冤枉她,就他不行。

她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她不希望他誤會,她不要他誤會!

可他卻遲遲不答話……身體的不適讓她的耐性蕩然無存,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她毅然決然的說︰「好,既然你們都說是我下的毒,我就吃光它們!」說罷,她沖到茶幾邊,打算將盤子里的東西全吞下肚。

「紫綾!」孟伯儒立即驚駭的奔了過去,及時接住激動的她阻止了她做傻事。然而紫綾卻因怒急攻心,再加上極度不適,昏倒在他懷中……

第六章

「王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婦……」

「王醫生,我老婆沒事吧?你一定要醫好她!」孟伯儒臉上布滿了焦慮與不安,黝黑的瞳仁染著深深的痛楚,一雙大手始終緊握著紫綾柔軟無力的小手。

「出去,全都出去,別妨礙我看病。」王老醫生忍不住扯開喉嚨趕人。

在老醫生的驅趕下,終于所有閑雜人等都出去了,只剩孟伯儒執意不肯離開。

「她是我老婆,我要留下。」他堅定的說著,大有誰敢叫他出去,他就和人拚命的打算。

老醫生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半晌才又道︰「去弄盆水幫她祛熱。」他這個病人真不是普通的「幸運」,中毒還加上發高燒。「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發燒了也不曉得看醫生;就算年輕有本錢,也不能這樣糟踢身體,要是燒成白痴豈不冤枉!」

孟伯儒對老醫生的碎碎念則是恍若未聞,逕自專注細心、輕柔的替紫綾擦拭發熱的身子。面對她雪白細女敕、完美無瑕的胴體,他不由得有片刻的閃神,深邃的瞳眸變得更為閃黑晶亮,呼吸也跟著急促,心跳更是不由得加速……他猛然深吸口氣,暗斥自己竟在這樣的時刻可恥地管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

他自責的注視著她憔粹的容顏,心疼她受到的一切委屈。他幾乎可以看到倔強的她是如何咬緊牙關將一切無理的要求與挑釁一一忍了下來,絕不輕言認輸的她是不可能因一點點的折磨與傷痕就此低頭的,可也因為她的倔強、不認輸以及坦率,讓她吃了更多的苦。

他心中的愧疚與自責有增無減,明知她面對的是一個十分奸詐狡猾之人,卻猶放任她獨自去對付,致使她受到這些苦楚,他真的是罪該萬死!

他毫不懷疑這又是丁詩情所想出的詭計,心地善良的紫綾是不可能做出如此惡毒之事的。丁詩情定是以為只要除掉紫綾,他便會回到她身邊,他一直以為丁詩情不過是比他人更為愛慕虛榮罷了,怎麼也想不到她會為了錢財而害人!

是他的不對,不該姑息她,更不該念在舊日之情而心軟,結果卻讓紫綾成了代罪羔羊……孟伯儒甩了甩頭,試著將又冒出的自責與怒焰強自壓下,輕柔地解開紫綾身上的碎花洋裝,像是對待最為珍買的寶貝一般緩緩的擦拭著她的身體。然而當他看到她修長的雙腿時,不由得倒抽口氣,心頭頓時一窒,像是讓人揪住一樣,擰痛得無以復加!

老醫生听到他怪異的聲音,自然的往他那兒看了過去「老天,她是發生什麼事了?」老醫生驚呼,連忙趨前檢查她大腿的傷勢。

「不準你看!」孟伯儒怒目橫眉的暴吼,雙手更是快速的拉過被單蓋住紫綾半果的身軀。

老醫生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斥道︰「我若不看她的身體,要如何替她療傷?」

他是醫者,在醫者的眼中並無男女之別,他們只關心病人的情況。

末了,老醫生搖頭輕嘆,放軟了語調,「不該看到的部分我不會偷瞄的。」

他童心未泯地舉起右手作發誓狀。

伯儒吃味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調侃——這種機會可是不多見,當然要善加利用。更何況這可是他頭一次看到這小子為了一個女人這般慌張、失控呢。

孟伯儒略微狼狽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方才的要求很無禮亦十分可笑,可他就是無法克制。待仔細的將妻子上半身遮好後,他才肯讓老醫生靠近床邊。

老醫生為他謹慎的舉止發謔,不過待他看到傷口後,立刻收起了笑意。

「這是燙傷所造成的。」他處理著傷口,花白的眉皺成一團,「看這個傷痕,可見她受傷後並沒有以適當的方法虛理,還不要命的繼續虐待自己,沒讓身體有充分的休息。這麼輕忽可是會產生休克的嚴重後果……」

他每說一字,孟伯倫臉上的血色便少一分,心中的愧疚再添上一分,覺得心頭像是被一把刀深深刺入,痛苦的將他撕裂成兩半。他恨自己只能無助的杵在這兒干焦急,他多希望這些傷痕、痛楚是在他身上……「傷好後一定會留下疤痕的。」老醫生惋惜的輕嘆,「雖然是傷在腿部,但是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希望她受得了……」他語氣一轉,斥道︰「老婆是要來疼的,不是娶來當佣人的!何況就算是佣人,也不能這麼虐待人家。」

「我沒有。」孟伯儒回答得心虛,因為雖然不是他讓她受傷的,他也要付一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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