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拐金龜婿 第19頁

「事實擺在眼前。」老醫生輕哼。「你女乃女乃是怎麼教你的?連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兒都不能善待!我非告訴她不可。」

「你要告訴誰都行,先把她醫好!」他痛苦的低吼。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老醫生氣呼呼的扯開喉嚨,「出去,別在這兒妨礙我救人!」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將孟伯儒趕了出去。

「伯儒,焦小姐要不要緊?」

孟伯儒一讓人趕出房外,丁詩情立即上前,佯裝關心的問。

人家不是都說當一個男人心靈空虛、心灰意冷之時,是趁虛而入贏得他的心的絕佳機會?

可她作夢地想不到,孟伯儒一看到她會二話不說,大手用力捉住她的衣領,毫不憐惜的將她舉高抵著牆。

「我真後悔沒在你一踏進孟宅之時便將你趕出去!」否則紫綾哪會平白遭受如此多折磨!

丁詩情真的嚇壞了,最引以為傲的精致臉孔也因呼吸困難而不正常地漲紅,雙手更是不停的打著脖子上那如鐵鉗般的大手,心中的恐懼因孟伯儒冷酷的眼神、猙獰的神情而愈來愈甚。

孟伯儒仿佛沒看見她的掙扎,森冷的語氣更像是發自地獄,凍得她渾身發顫。

「你最好趁我沒空找你算帳時趕緊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不過不管你逃到多遠我都會將你找出來。」孟伯儒以極輕極軟的語氣威脅著,眼眸里更有著毫不保留的恨意,昭示著報復的意念。「而當我找到你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我會將你加諸在紫綾身上所有的傷害加倍的還給你,一樣都不會少。」

說完,他毫不留情的將她往地上一甩,冷厲的神情看得丁詩情機伶伶的打了個寒顫,只能癱軟在地板上。這一刻,她心底有萬分的悔恨,她不該誤以為自己有能力駕馭、控制他,更後悔惹上這個大煞星。

看若孟伯儒冷峻的臉上明顯的恨意,她仿佛看到手拿鐮刀的死神正帶著猙獰的笑走近她,嚇得她渾身哆嗦不已,幾欲昏倒。

「咦,你們兩個都在啊!正好,可省去我不少時間。」孟叔儒笑吟吟的踱了過來,適時化解了這緊張的氣氛。

「警官,救命!他威脅我,他說他要殺了我!」丁詩情猶如在沙漠里遇上綠洲的旅人,緊巴著她不放。

「喔?」她挑起漂亮的眉,絲毫沒讓兄長臉上的肅殺之氣嚇著,笑咪咪的開口,「我想你在告人之前,應該先解決你自己的謀殺案子。」

「警官,你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丁詩情裝傻扮痴地皺起秀眉,慌亂的眼光卻泄漏了她的不安。「方才孟先生要趕我走,威脅我若不走他便要殺了我,我得趁命還在時趕緊離開」——「且慢!」孟叔儒諷笑一哼,伸出手將她擋了下來,破壞她想開溜的詭計。

「現在走或留可由不得你了。」

「為什麼?就算你是警察,也無權利限制我的自由!」丁詩情的嗓音因恐懼而略微揚高。

孟叔儒眯起漂亮的丹鳳眼。「我當然可以!丁詩情,你涉嫌以毒藥危害孟氏一家……」

「我沒有!」她瘋狂的大喊,「下毒的是房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是清白的!」

「你不用再狡辯了,我剛才已經在你房里找到相同的毒藥,而且還有兩名女僕主動出面;說親眼看到你下毒。如今人證物證齊全,你還如何狡辯?」

「不,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沒有罪……」丁詩情大叫。

孟叔儒受不了的以一記手刀將她劈昏,免去耳朵遭受荼毒。

解決丁詩情後,孟叔儒方咧嘴調侃道︰「偎,被害者家屬,本警官在短短兩個小時內便還你老婆清白,這份天大的恩情你要如何報答我啊?」

孟伯儒責難的瞥了她一眼,怪她開玩笑也不看時機。所幸孟叔儒早看慣了窮凶惡極的面孔,沒讓他冷肅的表情嚇得心跳停止。但她還是不滿的嘟著嘴繼續說︰「老哥,小妹我可是用心良苦,怕你擔心過度變呆了,才委屈自己裝小丑逗你開心也!」

孟伯儒卻沒依她預期的又皺起眉頭,反而對她一笑「看在你如此犧牲及幫忙的份上,我就將我名下孟氏財團的股分無條件送給你吧。」

「啊……我不要!」

在眾人擔心了一夜之後,輕碎的申吟聲終于自紫綾略微蒼白的唇瓣逸出。

她困難的眨了眨眼,有絲困惑的望著四周的白色牆壁,心想孟伯儒的房間可沒有白色的牆,只有整面的書櫃與一大片落地窗。

那麼這兒是哪呢?

她的疑問很快便有了答案,床單上正印著「孟氏財團法人醫院」,是她從小到大避如蛇蠍的地方。紫綾眉間打結,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跑了進來。然後,昏倒前的片段涌入她腦海中,為她解了些許疑惑。

紫綾立即掙扎著想要起身,卻驚動了趴在床畔打瞌睡的孟伯儒。

「你醒了。」他聲音粗嘎,像是讓十輛車子輾過般。「口渴不渴?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

紫綾沒理會他的問話,逕自注規著他,認真異常的說︰「我沒有害老女乃女乃。」

「我知道。」他不舍的輕語,炯黑的眸漾著溫柔的魅惑。

他下巴冒出的青須,充血的眼、眉間的疲憊均無言的告之在這一段等待的時間里,他是多麼的焦慮不安與擔憂。

紫綾聞言,不知怎地,不爭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她撇頭不願讓他看見她的狼狽,但孟伯儒不許,無視她的掙扎,霸道的將她摟進懷里,不舍的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

「你真傻,受了委屈怎麼不說出來?平白無故受丁詩情的欺負。」

「我想她再怎麼壞,終究還是你所愛的人,所以……」她低語,一顆心卻因兩人身體的接觸而劇烈跳動。

「所以你就任她為所欲為?」孟伯儒既不悅又心疼,末了仍是不忍苛責,軟聲道︰「為什麼發燒了也不說?」

紫綾兀自低著臻首不語。總不能說她是因為愛面子及怕上醫院吧!

她敢打賭,若讓他知曉是這兩個原因,她的日子鐵定會更難過。

一旁的孟伯儒不滿老是對著她的頭頂說話.強硬的抬起她的下巴。

「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已?」

「我說過了,因為她是」——他不耐煩的打斷她,「這是藉口,我要听的是真心話。」

他異樣柔和的眼霸道的糾纏住她的雙眸,狂烈的火焰在他眼中閃爍。

紫綾讓他盯得不知所措,心兒更是無法控制的怦怦亂跳,只好膽小的將視線移開飄向他處,不敢望進他熾烈的眼。

他輕嘆一聲,「早在丁詩情找上門的那一天起,或是更早;我對她的迷戀便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他呢喃地訴說情衷,期盼佳人能懂他的心。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柔柔的撫上她咬出痕跡的唇瓣,低沉的又道︰「我真心喜歡的不是她,另有其人。」

「誰?」她怯怯的問,還是不敢望著他黝黑的眼瞳,更是不敢胡亂猜測。

「你說會是誰呢?」

一抹壞壤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故意輕嚙了下她那誘惑他良久的唇瓣,滿意的看著她蒼白的容顏映上一層飛紅,而她如小鹿般驚惶的眼神更是將他的笑容扯得更大,不由分說,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但光是如此並不能讓他滿意,于是他的唇開始像蝶兒的翅膀,輕輕柔柔地落在她的粉頰上戲弄她。隨即又回到她的小嘴,然後伸出舌緩緩的、以著無比的溫柔舌忝舐著她形狀優美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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