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容易才逮到她,他可不打算再按捺自己的需要。「你尚未讓我見識你的價值。現在證明給我看吧!璐茜亞。」
他俯身吻她,起先輕柔,然後強力些。他將她拉向他,當她的胸部貼擠上他時,他發出申吟。為了尋求她的反應,他把舌頭探入她口中,再抽回來。他知道她會認出這性感的節奏,進而產生回應。
這一吻令璐茜亞震撼之至,以至于她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她記不清自己被吻過多少次,可是這一吻……這一吻潛藏著蠻橫的要求,燃燒、融化掉她對其他男人的記憶。懶洋洋的愉悅感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她放棄抗拒,深入那陌生的感覺,讓自己的身體變得酥軟,滿足于任這種經驗一直持續下去。
她的完全缺乏回應令聖提雅各困惑。她像一朵太過嬌女敕的花朵那樣的在他懷里萎軟。該死!她是一個妓女,不是嗎?為何她接起吻來像處女?他加深這一吻,想強迫她反應;當她所做的只有發出一些申吟時,他完全胡涂了。
他抽開身,對著她明亮的眼神皺眉頭。她看起來活像一個第一次被人吻的黃花閨女!哦,天呀,她甚至在發抖!
「你是一個妓女,還是一個喜歡扮演妓女的良家婦女?」
見她不回答,他把手探進她的上衣,解開她的緊身褡,當她的胸部袒程在他眼前時,他對她的需要驟升。上帝,她的胸部真美!它們是那麼的潔白,那麼的柔女敕。對一個像她這樣苗條的女孩而言,她的胸部豐滿得不可思議。他罩住它們,用他的手掌揉搓它們,感受到她的變得硬挺。
璐茜亞幾乎無法忍受他所帶來的歡娛。它們一波波的流向她身體的深處,使她沉溺在空前的美妙滋味里。那種甜蜜的感覺消蝕了她的力量,她覺得自己彷佛被它給麻醉了。
「璐茜亞……」他咕噥道,希望能夠將她從恍惚的狀態里拉出來。
他等待她勾住他的脖子,等待她觸模他,等待她隨便做點什麼,然而,她卻越來越虛軟,她的頭垂向她的肩膀。
「該死!你是怎麼搞——」
他的問題梗在他的喉嚨里。他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瞪著那枚躺在她汗濕的乳峰間的戒指。他以前沒注意到它,現在他注意到了。
那枚戒指,他最後一次看到它是在十六年前。許久以前那個夜晚的記憶蹦入他的腦海。看到那枚戒指使得他的記憶越發的鮮明——
那個妓院。那名獨眼男子。歌蕾瑟拉。那把刀。
「你是從哪兒得到這枚戒指的?」他厲聲質問。
他的心情在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令她不解。
「一個男人給我的。」
他捉住她縴細的手臂。「他是不是右眼戴著黑眼罩?」
她點點頭。
她吊兒郎當的態度讓他錯愕得講不出話來。他帶進房的那個膽怯的女孩不見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既自負又厚臉皮的女人!她不僅拒絕他的要求,甚至敢嘲笑他!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在他身上。他不曉得該如何反應。
「璐茜亞」終于,他警告道。「別跟我作對,否則你會後悔的。」
她仰頭大笑。「你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討厭鬼,聖提雅各。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一點,嗯?有一天,等你被自己的虛張聲勢給絆倒時,你那份驕傲就會挫一挫了。」
「哦,天啊!這個女孩懂得什麼叫做害怕嗎?」
「我沒有虛張聲勢!」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找渥特‧艾佛力?」
他的頭一個沖動是想抹掉她臉上那種沾沾自喜的微笑,可是當那枚戒指的閃光捕捉住他的眼楮時,他知道她贏了。如果他任這機會溜掉,以後恐怕再也沒有辦法逮到那個畜牲。
「我會幫你找到他的。」他握緊拳頭說道。
璐茜亞滿意的轉向水果盤,把更多的葡萄送入口中。
「現在付我錢吧!我想一百塊就夠了。」
「一百塊?憑什麼我該付你——」
「听著,聖提雅各」她對他搖晃著一粒葡萄。「我進你的房間怏半個鐘頭了。半個鐘頭夠我招待兩個快動作的男人!我每個人收他五十元,兩個人就一百元啦!雖然我從未進過學校,不過我的加法可是學得很好,所以你別以為你能夠欺詐我,懂嗎?現在,付我錢吧!」
聖提雅各不敢相信她居然如此厚顏無恥。他們什麼都沒做.如果他付她錢,他就是混蛋加白痴!
「我已經幫你償付飯店的老板,你在大廳所砸壞的那些東西,而你還敢向我要錢?你下地獄去吧!」
她捏起褂在她脖子上的皮繩,開始旋繞它,故意讓那枚戒指在他眼前轉來轉去。
「那麼我想,我和那個獨眼戒指的男人就會永遠的走出你的生活!」
她款擺著臀部,婀娜多姿的朝門走去。當她伸手去轉門把時,一袋錢‘咻’的刷過她的臉旁,砸到門板上,金幣‘庫啦、庫啦’的落在她腳畔。她扭過身,看到望提雅各用手指爬上頭發
「告訴我關于渥特‧艾佛力的事。」他沒好氣地說道。
她跪下去把金幣收集回皮袋。
「我就知道你會回心轉意。」她站起來,得意地說道。「喏,讓咱們瞧瞧……渥特有淺藍色的眼珠和大鼻子。你知道嗎?我常常想,就想他那個大鼻子,他早上吸一口氣,就足以推持一整天。他——」
「我不能追蹤一個該死的鼻子!」
老天爺,這個男人的嗓門可真響亮!
「唔,他身上的每一根毛發都是紅色的,他的胡子上頭總是黏著食物屑,因為他飯後從不擦嘴。有一次,我看到他一口塞進四個煮蛋;他以為它們已經煮熟,然而它們並沒有,結果當他一咬下時,蛋黃全流了出來,他就這樣胡子黏著干掉的蛋黃汁四處走動將近——」
「他還有什麼別的特征?」聖提雅各咆哮道。
見鬼了!他听過無數關于他要追蹤的人的外表描述,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像璐茜亞描述得這樣惡心。
璐茜亞用一根手指彈彈她的下巴。「他的嘴唇薄薄的。你知道嗎?我听人說薄嘴唇是一種天生陰險的征兆。總而一言之,聖提雅各,他是一個丑陋的混帳。他丑到我敢說當他照鏡子時,他的影子會嘔吐。」
聖提雅各越來越不耐煩。「他的體型如何?」
她撩起一縷草莓色的發卷,輕輕地用它刷拂她的喉嚨。「他沒有你這麼高,不過他很強壯;他體型肥胖,卻很強壯。另外他相當臭。你知道,他從來不洗澡。我就常洗澡,有些人說洗澡會損害一個人的健康,但是我不同意——」
「我才不在乎你對洗澡有什麼看法!版訴我——」
「他愛隨地吐痰。他非常擅長這項工夫,擅長到我相信他可以從十步遠的距離發射一口痰,淹死一只蒼蠅。我討厭看到人們吐痰。你不會隨地吐痰吧!是不是?因為如果你會,那麼請你別在我附近這樣做,我會感激不盡的。」
「渥特為何要追趕你?」
恐懼猝然攫住璐茜亞。猙獰的回憶浮上了她的腦海。她閉上眼楮抗拒它們,可是,她依舊能夠感覺、看到、听到它們;她甚至能嗅到它們。那些回憶幾乎令她反胃了起來。
來到渥特這邊,親愛的。來到甜蜜的老渥特這邊…
「璐茜亞,他干嗎追趕——」
「我不知道!」她睜開眼楮。
聖提雅各看到她絞著雙手,亞從她的眸中辨藏出清楚的恐懼。他納悶那男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然後他又想到這事真的與他毫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