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接過披風,同時注意到她的手布滿針扎的小點。
「我……」她欣喜的抬頭看他,才想確認他的反應,卻驚見他正動手撕裂她好不容易完成的披風。她趕忙上前阻止。「做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敵不過他的力道,披風很快就被撕得破破爛爛的。
宇文革月殘酷的將披風丟在地上。
她連忙蹲子去撿,手才一觸及地面立刻被他的腳用力踩住,她痛呼一聲使勁想將手抽走卻無法如願。
「你……做什麼?」她痛得額頭開始冒汗,柔荑也立刻通紅。
「你做這披風是想討好我嗎?因為你開始覺得累了,所以想討好我好減輕你的工作量是嗎?」他加重腳下的力道,只見她的手逐漸由紅變紫。
她緊咬下唇,用力搖頭否認他的說法。
「那麼你為什麼要做這個來送我?」
「我是為了向你道謝才這麼做的!」
「謝我?我有什麼值得你謝的?」見她不喊疼,他覺得無趣,慢慢移開了腳。
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手卻已經變成暗紫色,現下還微微顫抖著,但她無暇去管自己的手,利落的拾起披風,站了起來和他面對面。
「我感謝你在我落水時救了我,更感謝你在我暈倒時請了大夫來為我診治,我真的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我才想做件披風當成對你的謝禮,希望你會開心。」
他一听見好人這個字眼,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冷笑,她居然會覺得他是好人?到底她是沒見過世面還是腦子壞了?在這兒的日子過得不夠苦嗎?
「開心?從玉嫣離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知道什麼叫開心,現在會因為你那小小的披風而開心?別做夢了!」
他殘酷的話讓灩晴小小的沮喪了一下,其實他不必說得這麼白她也知道他不會為了這件披風而開心,光看這件披風的下場就知道。
「你經常在夜里痛苦得睡不著覺吧?」
此話一出,宇文革月立刻斜眼瞪視著她。
「因為……我也一樣,因為我感受到你的痛苦,所以我也經常無法成眠……」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一個巴掌打斷,她因站不穩而倒地。
「你少說風涼話了!你會了解我的痛苦?就是撒謊也得擬個草稿吧?」
他凶惡的怒吼讓她有些膽怯,但她仍鼓起勇氣再度站了起來。「你不相信我也沒關系,但我希望你能開心點,不要再終日郁郁寡歡了好嗎?」
他又不悅的摑了她一巴掌。
這回她站穩了腳幸運的沒往地上倒,但嘴角卻因破皮而滲出血絲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跟我說教?你懂得自己現在的立場嗎?」
「我懂,但我想幫助你。」
「幫我?為什麼?」
「我說過你是個好人。」
「好人?哼,因為我救了你兩次,所以才這麼想嗎?」
「不是的,因為你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報復,卻沒有做出什麼讓我痛苦的事,在南苑雖然累了點,但還不至于到痛苦的地步。所以我才說你其實是個善良的人,只是被仇恨蒙蔽雙眼罷了。」抹去唇邊的血絲,笑容逐漸回到她臉上。「愚蠢,你是嫌我對你不夠苛刻是嗎?在那兒不至于痛苦?好,那你從明天起就當我的貼身奴婢,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身在地獄,到時我倒想看看你還會不會說我是好人!」他氣得拂袖而去。
她只能呆愣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直到右手的刺痛感讓她移開視線,她仔細審視呈暗紫色的手,這手連握合都辦不到了。
「唉,我好不容易才縫好的呢,居然就這麼成了破爛。」她原本以為他至少會收下她的這一番心意,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額娘,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悲傷呢?為什麼他的悲傷會讓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她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沒多久她就察覺自己的傻氣,額娘都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會回答她?看來這事還是只能靠自己解決了!
???
王石帶領著無語到火樓去見宇文革月,途中他因不放心無語而開口叮囑她應該小心的事項。和她相處的這段日子,王石發現她真是個好女孩,所以他早已將她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現在她要到莊主身邊當貼身丫環,他自然是擔心得不得了。他跟了莊主十幾年,對莊主的性格是了若指掌,他看得出莊主對她心懷怨恨,至于是什麼原因他就不知道了。
「無語,你去伺候爺一定要特別注意,凡事都要忍耐,別和莊主起了沖突。」
「是的,無語曉得。」
「還有,要特別小心爺從青樓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你讓她覺得礙眼的話,那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灩晴心想王爺爺說這話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早就讓李歡兒給盯上。
「放心吧,無語曉得的。」灩晴為了讓王爺爺放心仍是這麼回話。
「好了,進去吧,自己要小心點。」他送她到火樓外就離去。
灩晴點點頭,挺起胸膛走進火樓。
「參見莊主。」她禮貌的向宇文革月問好。
宇文革月卻只是不發一語的兀自查看手中的帳簿。
她不敢打擾他,遂默默的站在一旁等他開口說話。
餅了許久,當宇文革月放下帳簿時,才發現她早已在一旁守候。
「來得倒是挺快的嘛,來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她站得雙腿發麻,表情顯得有些扭曲。
宇文革月立刻看出她的異樣,卻只是冷笑著。「哦,怎麼我都沒有察覺你的存在?可見你挺適合當伴讀的,從今天起,只要我在火樓你就在那兒站著吧!」
「是。」
「此外你知道當我的貼身丫環需要做些什麼嗎?」他笑得邪氣,盯著她不放。
她讓他瞧得渾身不自在,低頭不想看他深邃的眼楮。「請問我該做些什麼?」
「你什麼都不必做,只要努力取悅我就行了。」
「取悅你?怎麼做?」她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抬眼注視著他。
「取悅我就是……過來我身邊。」他朝她招手。
她傻呼呼的靠近他,連自己即將掉入他的陷阱里都不知道。
她一在他身邊站定,他立刻將她用力攬進懷里,趁她還沒回過神時封住她的唇瓣,侵犯她的口腔。
她驚愕的瞪大雙眼看他,他將她抓得死緊讓她無法掙月兌,火熱的舌強硬的進入她口中,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腦子紊亂得無法思考。
他得意的伸出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當他的手一觸及她的酥胸時,灩晴立刻如遭雷擊一般的清醒過來,立即甩了他一巴掌,趁他措手不及時逃離他身邊。
他撫著臉頰看她,眼里燃起兩簇殺人的火焰。
她微微顫抖的觸踫自己剛被蹂躪過的唇,它被吻得有些微腫,唇上仍殘留著他的口沫,她立刻用衣袖將它拭去。
「你打我?從沒有女人敢甩我耳光,我要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她察覺到事態不妙拔腿就想逃,才一轉身,宇文革月已來到她身邊。
「你想去哪里?如果你以為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那你就太天真了。」
他步步逼近她,她不斷後退,就算她不慎絆到桌腳跌倒在地也努力的爬著後退;他像蛇正玩弄著自己的獵物般緩緩的靠近她,增加她心里的恐懼。
「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著。
見狀,讓他笑得更開懷,這才是真正的報復啊,讓她做點苦工算什麼?
「我要讓你變成我的人!」
聞言,她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隨即轉身又想逃跑。
他自懷里掏出一只鏢擊向她的小腿,讓她瞬間跪了下來,連爬都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