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MODEL我的愛(港名︰親親俏女郎) 第23頁

「我承認是大笨蛋呀,即是如此,我還是不能收這些股票。由于這些股票的作用,使史昭晴父女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找才能繼續保有公司,這樣對我已經很足夠了。這些股票,你還是收回去吧!」

「不,要不然也得是我們兩個平分。」隨意地將長發編了個辮子.,蘇迪頻頻望著牆上的鐘和自己腕間的表。

「你在看什麼,今天不是要到墾丁去拍照?」

「我在等明彥,我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他家里有些事,我準他休假。」

「什麼事?」蘇迪立刻坐直了身子。

「不清楚。」刻意避開她的眼楮,成儒平平地答道。

「他今天會回來嗎?」蘇迪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沒提。」想到抽屜裹的傳真,成儒啞然了。

落寞地在桌面上用手畫著雜亂的圈圈,蘇迪原有的好興致,一下子像被戳破的汽球似的泄了下來。

「我到墾丁拍照,要一個禮拜才能回來,等我能再見到他,已經是七天後的事了。」

取下嘴邊刁著的煙,成儒正色地望向長呼短嘆的妹妹。「蘇迪,你很認真。」

「嗯,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比現在更認真了。哥,在七歲以前的我懵懵懂懂的,生活無憂無慮,幸福之于我就像呼吸一樣天經地義;七成後的我,生活是急流裹的獨木舟,我必須全力搏斗,才不會被痛苦所淹沒。而認識了明彥之後,我才明白踏實的滋味是什麼。」望著自己的手指,蘇迪露出了婉約的笑容。

將要沖口而出的話吞回肚里,成儒將煙又塞回嘴裹,狠狠地連吸幾日,緩緩地噴出來,將自己圍在濃濃的煙霧里,想著該如何向蘇迪吐露實倩。

「算了,我要趕快到飛機場去了,荷西跟魯道夫他們正在等我一起搭飛機到屏東呢!扮,明彥回來的話,告訴他我愛他。」在哥哥頰邊親了一記,蘇迪無可奈何地背起它的背包,黯然地走了出去.。

自高居十幾層的玻璃窗往下望,在垮著肩膀的蘇迪坐進計程車後,成儒眉頭深鎖地看著映在玻璃上的一個人影,那是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畔的明彥。

「明彥,你都听到了?」

「嗯,我在裹面听得一潸二楚。」抿著唇自鼻孔噴出積郁胸中的悶氣,明彥臉上爬滿了憔悴的線條和黑眼圈。

「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其實蘇迪不會在乎你有沒有錢,因為她現在的財富「我知道,可是我在乎!」抹抹臉上的胡須,他苦笑著。

「明彥……」自抽屜裹拿出那份兩天前明彥自家里傳真而來的辭呈,成儒面有難色地看著這個已經跟他建立起比手足還親的感情的好友兼部屬。

「我……老總,我是真心地愛著她。她像條清澈透明的河流,緩緩地切進我的生命,她從不矯揉造作,明明白白的全心愛著我。我知道她愛我甚深,但這也使我在無形之中背負了更重的壓力……」

「明彥,她不會給你壓力的,她只是急切地想跟你廝守,蘇迪她……」

舉起手制止成儒再說下去,明彥憂傷地搖搖頭。「不是她給我壓力,而是我給自己壓力。我愛她,我想用全世界所有的一切來供給她最舒適的生活,我要讓她無憂無慮,我要她永遠像個小女孩般的天真快樂……但是,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

「你……情況真的這麼嚴重?」

「嗯,因為養雞場苞養牛場接連出事,還有前一陣子英國瘋牛病的影警,在受驗的牛只也發現瘋牛病引起的腦部病變之後,我家的養牛場被迫將瘋牛全部宰殺銷毀,只好關閉了起來。後來,爸爸中風過世之後,才發現房地產跟養雞養牛場的地,都已經設定抵押。我家可以說是破產了。」想到甫喪夫而精神恍惚的媽媽;害怕得每晚躲在被窩中哭的弟弟妹妹,明彥只有咬緊牙關地擔下所有債務。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拿出支票簿,成儒撕了張下來邊給他。「明彥,這些你先拿去用,過一陣子公司的財務狀況穩定些時,我再幫你想辦法。」

「不,老總,公司的情形你我心知肚明,史昭晴父女必然還有後續動作,你還是留下來周轉吧!我會再想辦法的。」提起連夜趕回來收拾好的行李,明彥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己工作了六、七年的地方。

「明彥,保重,有困難隨時打電話回來,明白嗎?」

「謝謝你,老總。有空到我家來玩,吃吃我養的土雞,還有鄉野人家的野菜吧!」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過頭來。「蘇迪……就拜托你照我說的告訴她吧!」

「明彥,你這是何苦?她會因此而恨你一輩子?」

「我倒寧可她恨我,因為愛我對她沒有助益,只有更添加彼此的痛苦而已。或許是我太迂腐,但我實在沒辦法忍受自己不能給她舒適的生活環境……我走了,再見。」

蹙著眉的看著明彥登上計程車,成儒一個頭兩個大的跌坐在大大的牛皮椅裹。

這下子可好了!最倚重的左右手倉卒地離職,回去挽救他那已經宣布破產的家。而更令他頭疼的卻是蘇迪!他那個一頭栽進愛情漩渦的妹妹。

想到蘇迪可能會有的反應,成儒忍不住要自桌子下角落邊找出那瓶威士忌,狠狠地連灌好幾口,但頭痛卻依然沒有減退的跡象。

天啊,為什麼我踫到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難纏?這是在他醉倒前最後一個躍入他腦海的念頭。

***

「你說什麼?明彥他就這樣走掉了?」怔怔地重復著這幾句話,蘇迪連提在手裹的物件是何時墜地,都沒有了感覺。

「他說厭倦了都市里的生活,所以要回到鄉下去住。」避著蘇迪的澳散眼神,成儒背過身子,咬著才地依照明彥的交代去做。

「那我呢?他有沒有提到我?他有沒有叫我去找他?」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但蘇迪強忍著使之不落下來。她緊緊地拉住成儒,以充滿期望的眼光盯著自己的兄長。

「沒……沒有。蘇迪,明彥他……他認為你們是生活在不同環境的人,所以……」要不泄漏明彥目前的窘境,還要考慮到要傷害蘇迪的心,逼得成儒絞盡腦汁地找著較恰當的詞語。

「不同環境?我跟你們都是一樣黃皮膚黑頭發,我跟你們說著相同的語言;我跟你們呼吸共同的空氣,同樣的日曬雨淋。我不懂,這是什麼理由嘛!」難以置信地抱著雙臂來回踐步,蘇迪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蘇迪,你在歇斯底里了。」將她強行按坐回椅子上,成儒倒了一大杯的威士忌給她。「喝下去,喝完它你會舒服些的。」

下唇不停地顫動著,蘇迪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成儒,一咬牙地權下那杯酒。辛烈的液體使她嗆出淚水,她用手背抹去眼底的濕意,搶過酒瓶,對著瓶口猛灌幾口。

然後哇一聲地哭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傷心地伏在成儒肩頭痛哭,蘇迪哭鬧著不停捶打成儒肩膀。「為什麼?他竟然連一聲再見也不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蘇迪,反正你還年輕,說不定以後你會遇到一個比他好上千萬倍的男人,所以啦……」輕輕地撫拍著蘇迪的背,成儒說著說著自己心裹也挺不是味道,因為放眼周邊的男人里,他可不認為還有誰會比明彥更適合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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