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盒子新娘 第29頁

心里的壓力越來越巨大,沉重得令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文笙寒著臉地听著電話那頭老管家和艾咪的回話。放下電話,他閉上眼楮命令自己慢慢的從一數到十,睜開眼楮用經過控制的語調冷冷地盯著金永璋問話。

「艾琳早上是跟你一起出門的,她怎麼會不見了呢?想必你一定會有很好的解釋跟理由吧!」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口,文笙知道自己若不如此做,必然會控制不住地對他飽

以老拳。

「我們到安迪的工作室後,我被人襲擊。等我醒來時,艾琳已經不見了,我在身上發現這張字條。」金永璋說著自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文笙見狀馬上一把自他手上搶了過來。

游戲已經結束,若十二小時內沒有那批貨的消息,「中國女圭女圭」將從這世界上消失。

狠狠地將字條揉成一團,用力地甩在桌面上。旋即一個轉身抓住金永璋的胸日︰「說,艾琳是在哪里失蹤的!帶我去找她,快,否則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安迪的攝影工作室,我們昨天晚上還在那里喝酒,我記得門口有個很大的符號,是一只張開翅膀飛舞著的老鷹……」在文笙駭人的眼神逼視下,金永璋自然而然地閉上嘴。

「老鷹?該死,是韋伯;是馬修.韋伯。你們怎麼會到韋伯家的產業去?」稍微想就令他嚇出滿身大汗,文笙抄起了披在椅背上的外衣,一面吩咐著秘書報警。

「韋伯?不,我們是到安迪的工作室……」金永璋的話未說完,文笙已經如同拎小雞般的拎起他的衣領,急急忙忙地沖進電梯里。

看到文笙手持著電話忙碌的跟警方人員聯絡,金永璋仍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喋喋絮絮地嘮叨著。

「我十分確定我們是到安迪……」

「全倫敦,全英國只有韋伯家的家徽是只鷹。」文笙沉著臉說道,兩眼則是看也不看金永璋一眼。

「呃,那麼安迪的工作室為什麼會在你說的什麼韋伯家里呢?」偏著頭想了半晌,最後金永璋如此的問。

「那就要問你跟安迪是怎麼跟韋伯搭上線的了。」說完,將金永璋推人車內,在未坐妥之際,車子已如箭般地疾射出去了。

透過文笙的說明和聯絡,在他們到達金永璋所形容的那棟房子之際,早已有大批的警察和便衣人員將屋子封鎖了起來。而後,安迪和席維亞也神色匆匆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文笙,你通知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我一直在等你未婚妻琳來拍照,她要取消今天的行程嗎?」看到金永璋時,安迪只跟他隨便地揮揮手算是打招呼,隨即向文笙不解的攤著手問道。

「艾琳並沒有取消今天的拍照,事實上她應該已經到你的工作室了。我不知道你的工作室是設在韋伯的房子內?」文笙指著門口的那塊鷹揚的石雕。

訝異至極的揚起眉,安迪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韋伯?別開玩笑了。文笙,我們瑞奇家有的是房子,再怎麼說也不會不濟到要去租用別人的屋子,更何況這附近的房子都有特殊的歷史,就算我想買,韋伯也未必肯賣給我啊!」

「但是我們昨天晚上是在這里喝酒的啊!」听到他的話,金永璋臉困惑的怪聲叫了起來。

「恕我冒昧,有沒有可能是呃……金先生是吧,是否有可能是金先生搞錯了呢,我安迪.瑞奇怎麼可能跑到別人家里去招待客人呢?」安迪用他軟軟的嗓音輕聲說著話,但語氣卻是非常堅決。

「可是……我明明……」面對他的否認,金永璋百思不解的循著門而走進他昨晚和今天早上走過的路徑前進。

「就是這里,我早上就是在這里被人襲擊的……」撿起那根沾滿血跡的球棒,金永璋興奮地朝院著他上樓的文笙、安迪兄妹及警察們揮動手里的球棒。

「奇怪了,金先生,你到韋伯先生的屋子里做什麼呢?」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安迪嫌惡的指指凌亂的屋子,揚起盾問起了金永璋。「這可說是非法人侵財產罪喔!」

「我……」眼見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金永璋慌了手腳地沖到安迪面前。「我是陪艾琳一起到你的工作室啊,你昨天晚上告訴我,叫那個司機開車就好,他知道時間跟地點……」

「司機?哪一個司機?」一旁的文笙馬上拿起手提電話,很仔細的盤問著幸運堡裹的司機們。收了線,他面色陰沉的盯著金永璋,凌厲的目光像是要將金永璋給分尸了似的。「今天堡里的司機並沒有人送艾琳出來;艾琳是搭你坐進去的車出門的。金先生,你欠我一個解釋。」

「不,那個司機是你們的人,昨天你叫他來安迪的工作室接我。安迪、席維亞,你們昨天也見過那個司機的啊!」眼見情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金永璋急得哇哇叫。

「我,你大概喝醉了吧,昨天是你自己打電話叫車送你回酒店,我並不會特別留意出租車司機的長相。」安迪滿臉無辜的說道。

「席維亞……」金永璋挫敗地抹抹臉,轉向直靜默地佇立在旁的席維亞。

「我並不清楚你是怎麼走的。困為我有個約會,大概不到九點我就走了。」席維亞也三言兩語地撇清關系。

「但是昨天晚上你們都跟我在這里的啊!」

「這太可笑了,文笙,如果你找我來是听這個人的胡言亂語,那麼,我想先告辭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席維亞一扭腰就要走人,但安迪拉住了她。

「席維亞,我們得先冷靜下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誤會的。」安迪說著將妹妹推到文笙面前。「文笙,席維亞昨天跟約克公爵去听歌劇,至于我,在送走金先生後,即跟幾個朋友打了幾場橋牌。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金先生要這麼說。」

文笙的眼神緩緩地自安迪轉到席維亞,又自席維亞調回到前者臉上,最後他長呼出一口氣,鐵青著臉的走到警察面前。「我想這八成是跟那件事有關連的,看來他們的目的仍是在那些東西上。」

「查斯特先生的意思?」有著山羊須的老警官禮貌地欠欠身,將文笙引到角落,用其它人听不到的聲音交談。

「那些毒販仍以為毒品在我或我未婚妻手中。我想請教您的一件事是—您曾經告訴我,在英國有上流社會的人涉案-您們究竟有沒有把握?」

「呃,不瞞你說,我們大致上已經可以掌握幾個特定嫌疑者,但是幕後的那個真正的首腦,還沒有十分的把握……因為對方的身分太特殊了,我們唯恐驚動女王陛下。我唯一可以透露的是,那個人跟你有很深的淵源……」

「哦?」文笙的思緒飛快地運轉著,過濾著可能的人選。第一個躍上腦海的即是馬修.韋伯……「因為他跟你的特殊關系,我們一開始也不太敢著手調查他,但是種種的跡象都將箭頭指向他……不過,我相信他倒還不至于會對你未婚妻下毒手的,因為他要的只是將那批毒品找到而已。」警官一再地保證道。

「最好如此,那對目前的情況,您有什麼建議?」雖然听他如此保證著,但文笙仍不敢掉以輕心。

「我們會放出消息,說那批貨還在你手里。當然,我們會對你提供最完善的人身保護,等著那個幕後的首腦現身。」壓低了聲音,警官對文笙說完後,這才拍拍他的肩膀,領著他的部屬離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