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敵手多曖昧 第5頁

「那不是你家隔壁那個大帥哥嗎?」沈萱朝前方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們往前看。坐在中間就是有這個好處,第一手消息永遠跟她眼前的這碗面一樣熱。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地方,尤其是安筱琪更是瞪大了雙眼,好像連眼珠子都快被她給瞪出來了一樣。

雖然視線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正站在風群拓那輛黑得發亮的炫目跑車後,只露出了半個身影,但一舉一動仍捕捉得到。

「嘿!你們猜他們在干嘛?」沈萱忍不住好奇地問。

「談情說愛吧!那女的不是四年級的天才美少女嗎?真不知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安筱琪不屑地從鼻子哼出話來,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風群拓雖是大了她三歲,但卻只比她大一屆。別誤會,這可不是因為落榜的關系哦!以他風少爺幼稚園到高中畢業的成績年年名列前茅也不容她置疑。總歸一句話,他們風家兩兄弟全是怪胎,兩人前後在高中畢業後就入伍當兵,經過一番軍事的洗禮,兩人不僅比一般青少年成熟,也益加的穩重,更擁有一副令人羨慕的好體格。

當時他們的決定不僅跌破了大家的眼鏡,也讓眾人紛紛替他們惋惜,以為他們考不上大學,但誰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大哥風群磊二十歲當兵回來,即前往美國進修,在短短四年中竟拿了個雙料碩士回來,一回國馬上就被聘請至一間大規模的公司當主管,不到一年又因工作表現優異升為總經理,有這種鄰居著實令她沒面子到了極點,狠狠地被比到了天邊去。

再說弟弟風群拓吧!也不知是比較笨還是怎麼地,竟然安分地留在台灣念大學,原想他經過兩年沒踫書會生疏許多,可是也不見他怎麼努力,就給他隨隨便便地考上人人夢寐以求的大學,害得當時正準備聯考的她差點沒一頭撞死,若不幸落榜,要她這臉住哪擺去?

她永遠記得她當時的情形,像一段永無止境的黑暗期般圍繞著她。夜夜懸梁刺骨的慘痛,是她永遠也不想憶起的過去,如今回想起來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真不知是拜誰所賜?

原本她是想隨便考個三流大學當個四流學生就好,沒壓力的她也從未擔心過學業,直到殺出了這個隨便考便撈上個明星大學的程咬金,害得她在一年之間必須再把一、二年級的書重拿出來啃個爛熟,簡直就是一年內把三年的書念完;因為一、二年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念了些什麼,反正考試及格就好,考完就把它丟到太平洋去喂鯊魚,哪管復習那檔子事?不過話又回來,她也該感謝那風群拓的,要不他,她現在也不知流落到哪里廝混去了就是。

「是嗎?只是不太像耶!」沈萱托著腮開始研究。不就是把它當做黑白電視中的默劇表演一樣看就了解了嗎?天知道她的思考邏輯是否和編劇一樣就是了。

向來安靜的左心柔依舊下發一語,低頭繼續吃面。因為有這兩個傳聲筒在,她根本不用眼楮看,便可像在听球賽的實況轉播一樣,听到最新、最刺激明了的賽程。

其實,也不是她安靜,只是和安筱琪、沈萱兩人在一起,自然地她便很難插得上口,她倆加起來可以媲美一座菜市場,那使得原本就少話的她反倒成了啞巴似的。

「哪里不像了?電視上不都這樣演的嗎?男女主角面對著面依偎著,女主角一副小鳥依人的蠢樣,烘托著男主角高傲不羈的呆笑,然後女主角起先欲拒還迎,最後還是終于臣服在男主角的婬威之下了。瞧!千篇一律的電視劇竟也搬到現實生活中來!還活生生地站在我們眼前,也不換點新的。」安筱琪嗤之以鼻,看著兩個相擁的身影,眼中下覺迸出兩簇火花來。因為那個男主角正是她深痛惡絕、卻也是日夜盤據她心頭的人。

「奇怪了,怎麼突然有一股酸味呀?原來是有人打破醋醰子了!人家哪有你說得那麼糟,至少他們比在電視上那些自喻為偶像的人好看多了,而且他們也沒你說的那般呆與蠢,你沒瞧見那女的好像在哭嗎?」沈萱故意數落著好友,她知道她與風群拓一向八字不合,所以她有這種反應她也不意外。

哭?有嗎?安筱琪錯愕了一下,她不相信有人在風群拓懷中還會哭的,那恐怕也是喜極而泣的吧。她壓根不相信會有女人不喜歡風群拓的。

「少胡說八道了,我怎麼可能會為他吃醋呢?」她的心在狂跳,但還是裝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偽裝。

「哦!」沈萱拉長了尾音。「是呀!」她是故意消遣她,他們可是天生的宿敵呢!若他們會在一起,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了。

「當然,我和他向來勢不兩立,我不覺得往後會有什麼改變。」安筱琪露出一副對風群拓無比厭惡的表情。就算是面對好友,她依然不會泄露心事,因為那是永遠沒有結果的一天。

「也對,筱琪怎會是那種愚蠢之人,才不會被風群拓的婬威所降。心柔,你說對不對?」沈萱眨著頑皮的大眼,天真無邪的模樣。

「別扯上我。」清官難斷家務事,非關愛情,秉持著無事一身輕的原則。她盡量不自己去找麻煩,除非是麻煩找上她,像此刻便是。

「唉!真不好玩。」沈萱被潑了盆冷水,卻也不以為意,不過,她此刻倒覺得筱琪和那風群拓好像還挺相配的……

好玩?她以為在打電視游樂器呀?一點也沒站在她的立場替她想想什麼朋友嘛。

安筱琪干笑兩聲,就當打混帶過去。反正她也沒心情再和魔鬼二世抬杠,她可要回家躲在棉被里舌忝舐傷口,盡量不讓它留下疤痕,不過大概很難吧。

第二章

午夜十二點,安筱琪站在房間外與風群拓相連一起的陽台上,開著微弱的夜燈,四周寂靜得像無人息般,只有唧唧的蟬鳴聲與遠處幾棟房子透出些許微弱的光線,增添了幾分落寞。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俯視著這沉睡的大地,仿佛天地之大,只有她──無眠了,竟一絲睡意也沒有。

她知道隔壁的風群拓還沒回來。雖然以前他也常晚歸,但她卻不若今日般在意,是她今日撞見那一幕的關系吧?以往只要她再翻個身便可入睡,今天卻輾轉難眠,怎麼都無法安睡,一閉上眼,兩個相擁的身影就像一把刀一樣,毫不留情地追殺她的瞌睡蟲,趕得一只不剩,可憐那些小東西恐怕三天不敢回家來了,卻不知倒楣的可是她欸!看來,她要有明天當熊貓的心理準備了。

一道刺眼的光線緩緩接近,開車的人似乎很小心地不破壞四周寧靜,才一下子,車便停在安筱琪眼下。由于燈光微弱又背光的關系,樓下的人是不會輕易察覺到樓上有人,安筱琪連動都沒動一下,不想刻意回避。她又下是小偷,躲什麼躲?

看著風群拓下了車,進了家門,一切又回復到剛才,只是她的心已不似方才的平靜。過了一會兒的沉寂,隱約可以听到隔壁房門所發出的聲響,沒一會兒燈就亮了,這短短一牆之隔,卻阻去了所有的戀慕。

「該死的!」連半夜都下能給她片刻的寧靜,安筱琪下悅地低咒一聲。她靜靜地讓夜晚的涼風拂遍全身,以沉澱自己紛擾的心,沉澱如發絲般糾結的腦袋瓜。

又過了一陣死寂,安筱琪不想去理會風群拓現在在做什麼,但可能是神經接錯線,腦袋總是不受控制地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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