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出來的愛情 第6頁

一陣杯弓交錯,稍微清醒的人紛紛告辭離開︰半醉半醒的人,在紀環這個女主人的叮嚀下,也腳步巍顫地離開;而那些根本不省人事的,則像一堆爛泥般留在原地。

沈筱筱是屬於第二類人,基本上,根本已快跨入第三類。此刻的她軟軟地靠在紀環身上,臉紅通通的。

「士維,我可把筱筱交給你了,請你務必幫我送她回家。」看著也清醒不到哪去的趙士維,紀環臉上寫著憂心。要不是筱筱堅持要回去,說什麼她都不放心讓她就這麼回家。

終於擊退眾男士、贏得護花使者地位的趙士維,豪氣地對著紀環猛拍胸脯。

「放……心!我……一定把沈……小姐安……全送到家。」

雖是這種不太確定的保證,但有總比沒有好。

望著他,紀環再道︰「你先把車開過來,待會兒我把筱筱送到門口。」

也不知趙士維听進去沒有,只見他歪著頭,打了個酒嗝後轉身走了出去。

送走了一個,來了另外一個,同屬於第二類人的江朔其,也在莊雪音的攙扶下,來到紀環面前。

「紀環,你有……個可愛的兒子,卻有個蹩腳老公……我沒掛……他卻先掛了……哈哈……」

看著腳步踉蹌的他,紀環關心地道︰「朔其,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我會照顧他的,再見!」回答的是莊雪音。在對著紀環有禮地道了聲再見後,她撐起了江朔其搖搖欲墜的身子。

「再……見!」江朔其揮了揮手。走了兩步,他偏過臉對緊挨著他的莊雪音道︰「雪音,你到門口等我就行了,我去把車開過來……」

「朔其哥,你確定自己有辦法開車嗎?」莊雪音擔憂地望著他。

「放心,我沒醉!」對她扯出個笑後,他走向門口。

雖听他如此說,莊雪音還是不放心地跟上前。但見他步履雖有些蹣跚,重心卻仍穩健,心安了許多,便依言地留在門口。

等候的當兒,突然的一聲嗆喝嚇了她一大跳。她轉頭一看,不遠處的牆邊不知何時靠了個男子,見他步伐不穩,似乎隨時有倒地之虞,心地善良的她趕緊跑到他的身旁,伸出了友誼的手——

「先生,你不要緊吧?」

「我……好難……受,頭……好……昏……」听到她的聲音,男子痛苦地抬起了頭。原來是榮登護花使者寶座的趙士維,剛剛的英雄氣概一出了門口,便宣告報鋪,意志力還是屈服在酒精的肆虐下。

聞言,莊雪音當機立斷地道︰「頭昏?要不要我扶你進屋去躺一躺?」

趙士維的頭還未來得及點下,「嘩啦」一聲便吐了出來,這一吐,一發不可收拾,接連而來的強嘔讓他的臉色瞬間由紅轉青。

忍著這撲鼻的酸臭,莊雪音不斷地拍著他的背,企圖讓他舒服點。

就在她手忙腳亂地當著好心人之際,卻不知,一場陰錯陽差的戲碼正悄悄上演

緊接著出來的紀環攙著身子愈來愈沉重的沈筱筱來到玄關前。原本,她想陪沈筱筱站在門口等趙士維的車來,但,沈筱筱卻不斷將她推進屋內。

「紀……紀環,你……進……去啦!我沒……沒醉……可以……自……己走!」

「你可以自己走才怪!」看著顛顛倒倒的她,紀環忍不住又出手去扶她,「小心!」

沈筱筱卻絲毫不領情地揮開她的手,「我說……你別……拉我嘛!」

「好好,我不拉你,你自己要小心喔!」在拗不過她之下,紀環搖搖頭,莫可奈何地留下她關上了門。

沈筱筱一站到門口沒多久,一部銀白色的轎車便跟著駛過來,立即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這時,已全憑感官行事的沈筱筱打了個酒嗝之後,不由分說地開了後車門便跨上車。而一上車,她整個身子便軟趴趴地癱在後座,就像一堆被和開的雪泥冰。

「雪……雪音,怎麼不坐前面?難……不成你也醉了?」江朔其不疑有他,雙眼迷蒙地望著後視鏡。

「我……想……睡覺……」

得到這種不清不楚的回答,已讓酒精破壞判斷力的江朔其沒有繼續追問,他放下手煞車,立即踩動了油門。

***

半小時後,車子滑入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憑著意志力撐了半小時,此刻的江朔其距離「不省人事」差不多只剩一線之隔。

「雪音,對……對不起,我的頭好昏,沒辦法送你回去了。」他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看樣子,意志力到此已宣告用罄。

「唔……」沈筱筱只是不清不楚地咕噥了一聲。

而丟下話後的江朔其,在打了個酒嗝之後,憑著慣性熄了引擎拉上了手煞車,動作遲緩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見狀,沈筱筱也迷迷糊糊地跟著下了車,接著,迷迷糊糊地上了電梯,最後,更迷迷糊糊地進了他家。

一入家門,江朔其完全讓僅剩的幾絲慣性主導著自己的行為;他慢慢地扯掉脖子上的領帶,笨拙地撥著襯衫鈕扣,搖搖晃晃地走進睡房。

誰知,身後的沈筱筱卻也如法炮制,她甩掉皮包、踢掉高跟鞋後,歪歪斜斜地跟在江朔其的身後,也進了睡房。

已讓酒精麻醉掉所有理性的江朔其,根本沒注意到隨後而來的沈筱筱,習慣果睡的他旁若無人地月兌掉襯衫、解下西裝褲與襪子後,往床上倒去。

「我……我也……要……睡覺……」

沈筱筱發出如囈語般的低喃後,緊身的洋裝已褪到了腳邊,也習慣果睡的她毫不猶豫地再解去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黑色的性感內衣褲,之後,翻開棉被也爬上了床。

一開始,兩人各霸床的一邊,誰也沒干涉誰;不料,就在睡癖不太好的沈筱筱大大地翻了個身之後,情況隨即變得一觸即發——在接觸到彼此溫熱肌膚的剎那,彷佛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的初步接觸,讓兩人不自覺地向對方靠緊。

接下來,的再次坦然相見瞬間燃起了兩人激情的火苗,隨著體溫迅速發熱發燙,江朔其的手開始順應「男人的天性」,不受控制地著她柔軟的身軀。

隨著他的撥弄,迷迷糊糊的沈筱筱發出一聲嬌吟,雙腿本能地纏住他。

她誘人的軟呢擻發出他更多的雄性激素,他翻過身,將她縴瘦的身軀整個佔有在自己的身體下。

他饑渴地找著她的唇、她的舌、她的耳、她的頸,最後,停在胸前尖挺的蓓蕾上,拋開理智的包袱之後,原始的情慾需索更加狂放大膽。

他們完全沉浸在彼此制造的歡愉中,誰也舍不得離開。最後,在兩人無懈可擊的配合下,他完成了最後的任務,讓激情慢慢褪去。

他疲憊地癱在她的身上,她則滿足地帶著這共創的美好經驗進入夢鄉……

***

有人說︰半夢半醒之間的感覺最真實。

也有人說︰下意識表現出的情感最為赤果徹底。

不論這些話是不是真的,第二天近午,慢慢從渾沌狀態恢復清醒的沈筱筱,乍見到自己赤果的胴體「竟然」躺在一個同樣光溜溜的身軀上時,倒是先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尖叫。

驚恐的她立即直起身拉起棉被,嚇得縮到了一旁。在看清楚與她共枕眠的人是誰之後,她又發出另一道驚悚絕倫的絕望尖叫。

這第二聲尖叫終於震醒了熟睡中的江朔其,但,他渾噩的思緒還未開始對焦,一顆枕頭已毫不留情地砸中他的臉。

「你這個、登徒子、卑鄙下流無恥到極點的渾蛋胚子,你……可惡!」一手拉著掩住身體的薄被,一手抓著枕頭,沈筱筱像對付殺父仇人般,咬牙切齒地用力砸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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