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保時捷 第13頁

「你是說真的嗎了你願意教我了」一直是一臉愁苦的段安樵臉上迸出許久未見的光彩

「只要你肯振作起來。」

「我會,我一定會!」段安樵用力地點頭。

「這才是我認識的安樵。」暗中吁了口氣的杜泊懷笑著拍拍他的頭。

見她多天的努力仍得不到安樵一點微笑,而杜泊懷卻三言兩語就擺平了,段安榕心中不禁百味雜陳。

她可以這麼想嗎?以安樵本來的條件,擁有一輛保時捷恐怕永遠是空中樓閣般的夢,而今因為斷了腿,卻因此熟識杜泊懷,反而朝夢想前進了一大步?

段安榕苦笑她在找什麼爛理由借以原諒自己的包庇?

「安榕,你怎麼哭了?」杜泊懷輕聲問。

眾人的視線紛紛調向她。

段安榕避開杜泊懷想為她拭淚的手.「沒事。」她忽地轉頭對何醫師巧笑倩兮,「何醫師,我弟的事麻煩你這麼多,真不好意思。我想清你吃個飯,你有空嗎?」

第一次受到邀請的何醫師受寵若驚,「當然有。」

「那我們去上次沒去成的咖啡屋,好嗎?」她想詢問有關義肢的相關事情。

「好、好,當然好。」何醫師忙不迭連聲應好。

臨去之前,何醫師投給杜泊懷一個勝利的眼光。你降服得了弟弟,可降服不了姊姊!

見兩人有說有笑的離去,杜泊懷的臉轉為闃暗。

第六章

想到段安樵在手術之後的安裝義肢費用,還有接下來的復健苞維護費用等等,段安榕的心情就變得更為沉重。

那真的不是一筆她可以負擔得來的金額啊!

想想接下來的生活,她不僅沒有能力償還跟地下錢莊所借的錢,後續的費用也不知該往哪兒生。

她不禁想起地下錢莊的老板跟她說的話——

憑你的姿色跟氣質,月人數十萬一定沒問題,不僅可以償還跟我借的錢,還可以讓自己過好好子……

讓她曾有一會心動的不是「讓自己過好日子」的那一句話,而是她想到她有可能幫安樵圓夢。

「……安榕?」

段安榕霍地回過神來,觸及到何醫師詢問的眼。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人神?」害他剛才費盡心思所醞釀出來的肉麻話全都付諸流水,得不到半點回應。

「我在想安樵的事。」段安榕想起剛才何醫師似乎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你剛有跟我說了什麼嗎?」

何醫師笑了笑,有些無奈,「還是安樵佔了你大部分的心思。」

段安榕納悶的瞧著何醫師,不懂他為何突出此言。

現在除了安樵外,還有誰能夠讓她發呆出神……腦子里突地閃過一個人影,她微微一愕,輕輕咬住了唇。

「其實你犯不著把整個重擔往自己肩上攬。」何醫師的手搭上段安榕弱不禁風,卻扛著重大壓力的肩膀,「我一直把安樵當自己的弟弟看待,我可以幫你分擔。」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中的情意任誰都看得出來,除非她的眼楮瞎了。

「何醫師……」她從沒想過何醫師對她有意,也許是她認為何醫師的存在就是為了安樵的傷腿,所以她從不曾想過有關于異性的這一層。

她紅著臉,手足無措的垂下頭,不知該怎麼月兌離眼前的尷尬。

但那仿如小女兒的嬌態,看在何醫師眼里,是難為情的嬌羞。

他情不自禁的低頭想親吻她的唇,卻因她突然抬起頭,撲了個空,僅輕觸及粉頰。

段安榕訝然他的親密舉動,退後一步想跟他說明清楚時,卻看到了站在何醫師後方的杜泊懷。

他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想必剛才的情景落人了他的眼,造成了誤會。

內心閃過驚慌,她沖動的想張唇向他解釋,卻又想起她何必那麼做。

她躲了他好多天。有他在的地方,她一概將他視為空氣,對他的招呼不理不睬。

他是害她生計陷人困境的肇事者,他是害她可能得從此墮落的元凶,他是毀了安樵的夢,卻又重新為他建立的偽善者……

他一定不曉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才能那麼坦然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安樵也不曉得他的腿是因為他而失去,所以才會那麼的喜歡他,恨不得有這樣的哥哥。

可是她什麼都知道,但最最不可饒恕的是,她在知情的情況下竟還落人了情網。

她無法原諒他在肇事之後的逃逸、作偽證,但她更不能原諒自己。當她在簽下本票的剎那,她竟沒想到她該更努力找出證據,向他討回公道。

她曾自我解釋她會這麼做的原因,是不想再傷害安樵一次,不想傷害杜泊懷在安樵心目中的形象,可心底的小聲音清楚的告訴她,她是為了她自己。

她怎麼會愛上他呢?

怎麼會在兩個人第一次正而接觸的時候,心髒就為他怦然不止呢?

天啊!誰能來告訴矛盾的她,她該怎麼辦?

時間沒抓準的何醫師手指捏住段安榕尖巧的下巴.才想將厚唇覆上,卻發現段安榕的眼神焦點根本不在他身上,她甚至對于他準備親吻的動作渾然未覺。

納悶的他轉過頭去,瞧見周圍隱隱散發一層怒氣的杜泊懷。

何醫師一看見杜泊懷.敵對的意識立起。

他看得出這名男人對段安榕同樣有著好感,不過段安榕對他不理不睬,從不回以笑顏,所以他雖心有防範,卻不把他放在眼里。

何醫師示威似的將手橫過段安榕的肩,笑問︰「杜先生,有事嗎?」

何醫師親昵的動作讓段安榕全身不對勁,想撥掉肩上的手在看到杜泊懷怒氣更為顯明的眼時,忍耐了下來。

他想腳踏兩條船,而她成就了他,所以當她面對雪莉的時候,她根本都抬不起頭來。

現在,是讓兩個人之間的暖昧結束的時候。

杜泊懷往前踏了兩步,一手拿開何醫師的手,一手拉住段安榕的,「我找她。」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何醫師一眼,就強把段安榕拉離何醫師的身邊。

「你找她有什麼事?」何醫師出言阻止。如果他眼睜睜看段安榕被帶走,那他豈不是被看扁了。

背對著何醫師的杜泊懷微微側過頭來,低沉的聲音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脅,「你管不著!」

「安……安榕不見得想跟你談!」該死,他結巴什麼?

他又沒比他高,也沒比他壯,他干嘛莫名其妙的對他就是有一股懼意?何醫師懊惱的在心上咒罵。除了他比他帥以外……但男人可不是看那一張臉啊!

手腕被強握著的段安榕凝望著他線條完美、俊帥好看的側面,熟悉的天人交戰又竄上。

「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盡量讓聲音持平,不泄漏半點心事。

杜泊懷目露寒光,對于她的問題並沒有即刻回答,轉身欲拉著她走。

「放開我好嗎?」下定決心的段安榕不願再與他單獨相處。

她得贖罪。她已經狠不下心揭發他了,所以她更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段安榕一句與拒絕相去不遠的話,讓何醫師重提信心「有什麼事你可以在這里說。」

杜泊懷並沒有理會段安榕的要求.手上的力道更加箍緊。

「我跟她有私事要談,請走開。」他很直接的對何醫師下驅逐令。

「我跟你沒有私事,所以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了吧!」段安榕再次與他唱反調。

「是啊!」何醫師揚起得意的微笑,「安榕的事沒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杜泊懷轉過頭去.段安榕立刻將臉別開。

「看著我!」杜泊懷沉聲命令。

段安榕咬牙抗拒,「有話快說……我還有事要忙。」

「忙什麼了」

「跟你無關……」

她自眼角余光看到朝她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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