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保時捷 第17頁

「天啊!」

「你們在干嘛?」

紛雜腳步聲由遠而近,听到求救聲而跑來的人們被眼前的景象駭住了。

「不要打架!」其中一人挺身想拉開趴在雪莉身上的段安樵。

段安樵惡狠狠的一回眸,惡毒的目光、滲著血絲的牙唇,看起來十分嚇人。

「走開!」任何人都別想阻撓他拿到她的腿。

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咬她啊?「救命!」雪莉又哭又喊,眸中映人一個高大的身影,忙不迭伸手求救,「二哥,救命……」

「安樵!」一股蠻力搭上段安樵的肩,硬生生將他拉開,「住手!」

段安樵怒瞪前來阻止的杜泊懷,那眼神似乎已經忘了他是誰。

「滾!」面目猙獰的段安樵大吼,手抓著想逃跑的雪莉。

所有人都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平日溫順善良的段安樵會突然凶性大發,令在場認識他的人都難以置信。

一名認識段家兩姊弟的小護士見情形不對,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安榕!」小護士幾經詢問,總算在後院找到了正尋找著段安樵的段榕。

「你有看到我弟弟嗎?」段安榕一看到小護士,劈頭就問。

「你弟他……」小護士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她剛剛看到的情形,「他不好了,你快跟我來。」

「不好了?」段安榕神色大變,「他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又受傷了」

「不是他受傷。」

「不是他受傷?」段安榕一頭霧水,「那是……」

「他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攻擊雪莉,還咬她。雪莉快嚇死了,一直哭,嘴里還不斷念著什麼「我的腳不要給你?!」

段安榕臉色整個刷白,「他們現在在哪里?」

「A棟頂樓……你等等我啊!」

◎◎◎◎◎◎◎◎◎

等不及電梯下來,段安榕一股作氣從太平梯直沖頂樓。

她只看見一群人圍著她的弟弟,其中杜泊懷似乎正打算將他跟雪莉拉開,可段安樵不知從哪來的力量,竟可以邊抵抗著杜泊懷,又可以阻止想逃的雪莉。

「我們也來幫忙吧!」有人提議,有人附和,接下來所有的人仿佛都把段安樵當成怪物一般,一起撲了上去,有的抓手、有的抓腳,終于趁機將雪莉救了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段安樵大吼,可沒有人理他,好像只要一松手,接下來遭殃的會是在場所有人。

看到段安樵的極力反抗,因掙扎而漲紅的臉上有著不甘願的淚水,段安榕一時氣涌而上,直沖過去,推開箝制著段安樵的人,奮力吼道︰「放開我弟!」

她像只保護小貓的母貓,以手擋住其他人對段安樵的侵擾,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在場的人。

「你們竟然合力欺負一個剛手術完的病人,太過分了!」

「不是的,安榕,」杜泊懷解釋,「安樵不知跟雪莉發生什麼事.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我們是要勸架。」

「勸架需要動手動腳嗎?」看到段安樵身上多了幾處掙扎的傷口,段安榕心里好痛。他們明明是欺負弱者,竟然還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是因為他死咬著那個女孩不放,我們不得已才這樣做的。」站在杜泊懷後面的男人道。

「你是他的親人嗎?」另外一個人問,「你弟弟攻擊這個女孩,人家都還沒討公道,你倒惡人先告狀。」

段安榕轉頭看著哭哭啼啼、驚魂未定的雪莉一眼,「原因一定不是在我弟弟身上。」

雪莉平常一張嘴就不饒人,一定是她說了什麼刺激到段安樵,要不然段安樵不會出手打人。

被段安榕緊擁在懷里的段安樵不知怎地突然變得很安靜,臉上神情恍恍惚惚。

「他是瘋子!」雪莉控訴.「他莫名其妙,自己斷了腿,就想要別人的腿,他剛說要咬斷我的腿接上他的!」雪莉撥開碎布,露出傷口,「他咬我,你看,都流血了,我要你賠償!」

安樵咬人?段安榕怎麼也無法相信。

「一定是你說了什麼刺激他!」

「我哪有說什麼?」雪莉小心翼翼的爬到杜泊懷身後,就怕段安樵又突然發起瘋來,咬她一大口。「我心情不好,上來吹吹風,他突然跑來,對著我就開罵,說我是雜草、人渣,我氣不過,才打他一下,他就像發了瘋般的咬我!他精神不正常,該關進精神病院!」

「雪莉,」杜泊懷問她,「真的是這樣嗎?」會肆無忌憚做人身攻擊的,似乎是雪莉比較有可能。

杜泊懷就算不了解段安樵,卻清楚他妹妹。

「當然!」雪莉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我被咬得這麼慘.你不關心我,竟然還認為我說謊.到底誰才是你妹妹啊?」

「我不相信!」段安榕激動的喊。

「這里每個人都看到他咬我!」雪莉轉過頭,「你們都看到他像個瘋子一樣的咬我,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有人附和。

「會不會是你弟弟因為鋸腳,所以心志變得不正常起來?〞知道段安樵情況的人提出臆測。

「有可能喔!」

「不是說受過重大傷害的人.都該去做心理咨詢?你最好帶他給精神科看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都將段安樵給當成瘋子看待了。

躲在杜泊懷身後的雪莉臉上浮現冷笑。最好被關進精神病院!她毒辣的下著詛咒。

「各位,你們先回房去吧!」杜泊懷打算先驅離看熱鬧的人.再好好的問清楚。

「先送他們回病房去吧!」旁邊的醫護人員說道。

看熱鬧的人被趕走,不知是誰臨走前丟下一句,「像他這種人最好關起來,要不然哪一天跑出來咬我們就慘了!」

段安榕本來就發白的臉色,這會兒更是毫無血色。

杜泊懷听了也很不高興,「請不要妄下斷言。」

「都是你害的!」段安榕突然朝著杜泊懷大吼.「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你是凶手!凶手……」

第八章

這罪名來得莫名其妙,杜泊懷一臉似笑非笑,「安榕?」

「你才是凶手,你害了我弟,是你……都是你!」她咆哮指控,「你害他斷腿,你害他被人說是瘋子!都是你!」

「安榕!」杜泊懷用力握住她的雙肩,企圖壓制她的情緒,「你冷靜點……」

段安榕揚手掙月兌杜泊懷的箝制,長長的指甲在杜泊懷的臉頰留下三道紅色的痕跡。

「我不要冷靜,我受夠了,我受夠了!」她抱頭狂吼,使得原先要離開的圍觀人群都不由自主停下腳步,愣看著一個陷人失神、一個崩潰的兩姊弟。

她肩上的壓力何其大啊。?以為段安榕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崩潰,杜泊懷心疼的望著她,不由自主的將她擁人懷中,不管她怎麼反抗、怎麼以捶打作為抗議,他都不動分毫,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包容起來般,堅定的將她抱著。

她說了!她終于將心底的秘密說了!可是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將她的話當真,他們以為她是瘋言瘋語,以為她是因為精神承受不住才胡說八道。

她也寧願她是瘋言瘋語啊!

為什麼這個肇事凶手的懷抱竟然是這麼溫暖?為什麼在她頭上撫模的手如此溫柔?為什麼她听著他的心跳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這一切都是錯的!都不是應該有的感覺啊!

捶打的手勢漸緩,她抓著他胸前的衣服,情不自禁嚎陶大哭起來。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凶手是你?!

她絕望的哭泣,洶涌的淚水一下子就濕透了杜泊懷的襯衫。

淒厲的哭聲听在杜泊懷的耳里好不難受.他低頭在她耳旁道︰「我會陪著你跟安樵走過,你不只有一個人,所以,別哭了,听你哭,我的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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