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保時捷 第18頁

多溫暖的言辭!段安榕胸口一慟,淚水更紛然不止了。

杜泊懷暗中嘆了口氣,是因為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微乎其微,所以說得再多、做得再多也影響不了她?

「姊?」段安樵似乎已恢復神志,「我剛剛……」

他不知怎地突然失去控制,對嘴巴一向不饒人的雪莉起了恨意,恨她四肢健全,竟如此看輕生命,恨她老故意欺負他們姊弟倆,而且樂此不疲。他恨透,以致于行為整個喪失理智。

他清楚的知道,當時的他,的確是想把雪莉的腳咬下來,裝在他的斷腳上。

听到段安樵的聲音,段安榕連忙推離杜泊懷,擦干頰上的淚,轉頭詢問段安樵的情況。

「你有沒有怎麼樣?」她著急的察看他身體的狀況。

段安樵頭低垂,輕搖,臉上有悔意。

再怎麼沮喪、不平,他都不該去攻擊人啊!況且他又不是不知道雪莉是受了打擊才想要輕生,他該安撫她才對,怎麼反跟她計較起來?

她弟弟一向溫柔善良,不可能突然發瘋攻擊雪莉,一定是雪莉又說了什麼刺耳的話,重重的刺激了段安樵!想到此段安榕忍不住對一旁仍裝柔弱哭泣的雪莉投以陰冷的一眼。

「你想干什麼?」雪莉懼怕的問.忍不住往後動了一步。

段安榕的眼神充滿威脅,雪莉自剛剛段安樵那「一咬」之後,對段家兩姊弟無形中多了一種懼意,怕睡在對床的段安樵哪天又突然發瘋,沖上來咬掉她的腳。也怕用刀功夫超差的段安榕,突然失控揮刀相向。

見段安榕不回話,只用冷得令人發毛的眼神瞪著她,雪莉情不自禁挨近杜泊懷,顫抖著嗓音,「哥,我等一下跟你一起走。」

杜泊懷對雪莉的意圖並沒有任何驚訝之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我陪你送安樵回病房。」杜泊懷對段安榕說道。

「不用了,」段安榕回避著他溫情的視線,「我送他回去就好。」

杜泊懷不理會段安榕的嘴硬,硬是從她勉強撐起的臂上接過段安樵,協助他坐回輪椅。

「姊……」段安樵轉頭看著咬唇若有所思的段安榕。他對于剛才的行為,心底有著惶恐。「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

醫院里頭的人會不會從此以後將他當精神病人看待?會不會等會兒就有醫師前來將他轉人精神科?

「我知道。」看穿段安樵眼里的恐慌,段安榕連忙開口安撫他。「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她可憐的弟弟啊!是承受了多少的精神壓力,以致于變得如此呢?段安榕不覺再度淚盈于睫。

「是雪莉有錯在先,你沒有錯,不用放在心上。」杜泊懷話一出口,雪莉整個臉色都變了。

「明明是他先咬我的,怎麼說……」杜泊懷一個眼神讓雪莉立刻噤口。

可惡!竟然每個人都站在那個瘋子那邊,連她的二哥都不相信她!雪莉越想越嘔雖然一開始的確是她先說話刺激他,但先動口咬人的是他,這可沒錯吧?

「杜大哥……」段安樵愣愣的看著他。他應該站在他妹妹那邊的不是嗎?

「你們兩個的個性我都清楚,一定是雪莉先惹火你的,所以剛剛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你不應該這麼說,」段安樵的話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我有我姊姊支持我,但她目前只有你,如果連你都不站在她那一邊,叫她情何以堪?」

那是一個擁有親情滋潤的人才說得出來的話。杜泊懷不覺微微笑了。

「既然如此,如果雙方不介意,你們要不要握手言和?」杜泊懷提議。

「我才不……」這會雪莉收到的是段安樵嚴厲的眼神

怎麼?難不成他以為替她說句話,就有權力對她擺高姿態了嗎?

「雪莉,听話!」杜泊懷對她可不只是提議,而是命令。

「對不起。」段安樵先伸出友誼之手。

雪莉在眾人眼神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抬手隨便的一握,立刻放開。

什麼東西嘛!為什麼每個人都站在他那邊?他是瘋子,而她才是受害者呀!

轉頭瞥了坐在輪椅上,正由另外兩人協助調整舒適位置的段安樵一眼,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雪莉猛一咬唇,轉頭喊︰「動作快點好不好?死瘸子!」

「雪莉……」杜泊懷還來不及指正,段安榕已一個箭步沖上前甩她一巴掌。

「你以後再這樣叫他,我會要你的命!」段安榕氣得全身發抖。

她發誓要保護安樵一輩子,誰都不準侮辱他!

雪莉捂著臉,滿臉通紅,出乎意外的沒有任何反擊,默默轉身走了。

段安榕一臉莫名,她不知怎地有種感覺,雪莉是故意激怒她,讓她打的。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壞。」杜泊懷說。

段安榕握著發疼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別放在心上!」杜泊懷伸手握住她發疼的掌心。

察覺手上溫暖的段安榕.心慌意亂的抽回自己的手.置于身後,明顯的在兩人之問劃出距離

兩人之間的尷尬,段安樵盡收眼底。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情形應該是杜泊懷惹段安榕生氣了吧!

段安樵對杜泊懷無奈的笑了笑,拉住段安榕,「我跟雪莉握手言和了,你也跟杜大哥握手言和吧!」

段安榕沒想到她故意回避杜泊懷的動作,竟被安樵誤會了。

「我早說過我跟杜……大哥沒什麼。」

「如果真的沒什麼,為什麼你要躲著他呢?」

懊死的安樵,怎麼當著當事者說了?

「我沒有躲著他,你想太多了。」段安榕冷著臉,將輪椅轉向。

「可是……」

「再說,我生氣了。」

真槽!杜泊懷真是好大的能耐,能讓他姊氣成這樣。

段安樵偏過頭去,對杜泊懷做出「對不起啦!我也幫不了你」的表情

杜泊懷淡淡笑了笑,深沉的目光落在段安榕僵直的背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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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雪莉跟段安樵那一次「事件」之後,雪莉就搬到杜泊懷的家里去了。

不知是想開了還是怎麼的,她的性格突然大變,不再像以前一樣憤世嫉俗,也不會老是出口傷人,且還常到醫院去看段安樵,而她的削隻果技術很明顯的比段安榕好上百倍。

「天啊!完整的隻果!」段安樵第一次看到隻果渾圓飽滿的模樣,其夸張的驚訝神情讓一旁的段安榕真想將整袋隻果往段安樵頭上砸去。

端起一旁櫃子上的花瓶,拿起雪莉特別帶來的花束,一轉身,身旁的杜泊懷似乎有意的擋住她的去路。

「借過。」她悶聲道

雪莉與他們的關系改善,但她和杜泊懷之間反而是越來越怪異。

明知他人就在她旁邊,但她總刻意的不去看他,不去跟他說話。非不得已,也總是簡短幾句。

「我陪你去。」杜泊懷不山分說,拿走了段安榕的花瓶。

「不用了。」段安榕想搶回來,不料一旁的兩個「病人」竟鼓噪要他們一塊走

誰都看得出來杜泊懷對段安榕有好感,而段安榕呢?

身為弟弟的段安樵察覺,段安榕一開始看待杜泊懷的目光就不一樣,可她最近不知怎麼搞的.老是把杜泊懷當空氣一般的視若無睹。

雪莉曾推測是因為何醫師的關系,卻被段安樵給否定了。

段安榕一樣在逃避何醫師,但兩種逃避的感覺截然不同。

對于何醫師,段安榕是因為不曉得怎麼應付,所以才逃避的。

而對杜泊懷,那種感覺段安樵說不上來,可莫名的有一種又悲又恨的復雜情緒.藏在段安榕那偶爾偷看杜泊懷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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