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她的男人,看上去差不多四十歲,給人一種很優雅的紳士感覺。
「若言。」男人在她對面坐下後,輕喊聲。
「李醫生。」冷若言也喊一聲。
「來了很久?」
「不,才剛到而已。」
李醫生招來服務生,也點了午餐。
「我家里的人都好吧?」冷若言關心地問。
「都好,你不用擔心。」
李醫生跟冷若言有交情,她被驅逐離家的事,李醫生自然知道,了解她十分關心家人,所以,他會定期跟她說說她家里的狀況。
「我爸呢?之前你不是跟我說,我爸他血壓偏高了。」
李醫生打電話給她那一晚,正是司徒飛駿經過秘書室,看到她神情異常地講電話的那一晚。
「冷先生吃過藥俊,血壓已恢復正常,我會密切留意冷先生的身體情況,你可以放心。」
聞言,冷若言心頭的大石才放下。
「麻煩你了,李醫生。」
「應該的。」
這時,兩人的餐點上桌了,兩人邊吃邊繼續聊。
「若言,你好像瘦了。」
「有嗎?」
「工作很辛苦?」
「還好。」她微笑。
「工作要緊,身體也要緊。」
「我明白的。」掛在她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
每次跟李醫生見面,她都覺得很開心,因為她知道李醫生是真的關心她。
輕松愉快地吃過一頓午飯,冷若言跟李醫生一同走出餐廳。
李醫生在她耳邊叮嚀她要注意健康時,對面的駿然集團里走出一道高大偉岸的男性身影——司徒飛駿。
正想坐上駛到他面前的黑色大房車,司徒飛駿眼光卻掃到冷若言跟李醫生在一起的情景,銳利的星眸燃起了一簇莫名的怒焰。
沒發現司徒飛駿正看著她的冷若言,回給李醫生一抹微笑。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李醫生。」
冷若言在笑,對面街的司徒飛駿可笑不出來。
在他眼中一向不苟言笑的她,居然對某個男人展露那麼溫柔的笑容,讓他覺得刺眼極了!
不久,有輛計程車駛來,李醫生招來計程車,向冷若言揮揮手,便鑽進車子離開了。
目送計程車遠去後,冷若言這才發覺司徒飛駿就站在對面。
她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冷冽的目光盯著她看……好像……好像她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她還在納悶時,司徒飛駿上了車,絕塵而去。
那天跟她講電話的男人,一定就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他跟冷若言,顯然關系匪淺。
思及此,司徒飛駿心中的怒焰更是狂燃。
一路上,司徒飛駿不斷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但他愈想平靜,他的心卻變得更為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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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飯店總統套房。
「嗯……」女人嬌媚的嚶嚀聲,在偌大的套房內響起。「駿……」
「不要這麼喊我。」
緊抱著火熱美人的男人,因她這聲過于親密的叫喚,劍眉一攢,令人迷醉的熱吻也停了下來。
「為什麼嘛?」美女嘟起水漾的紅唇,一副撒嬌狀。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
一夕之歡的對象,沒資格這麼親匿地喊他。
「好嘛!」美女自知沒討價還價的條件,在這個霸權男人的面前,所有女人都只能順從。「我不喊了。」
听到滿意的回答,司徒飛駿這才松開皺著的眉頭,繼續剛才令人神魂顛倒的熱吻。
熱吻才進行沒多久,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司徒飛駿立即放開懷中的美女,拿過茶幾上的手機接听。
倏地,原本冷漠的臉孔出現了一絲怒氣。
「你以後都不用上班了。」語畢,司徒飛駿立即掛斷電話,然後另撥一組再熟悉不過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沉聲說︰「是我。」
「總裁?」電話另一端,正是冷若言。
本來還帶著睡意的她,在听見他的聲音後,馬上清醒。
知道司徒飛駿是個工作狂,有時還會不分晝夜地埋首工作,為方便他找她,她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
「我要關志鳴的所有資料,包括截至目前為止,他負責過的企畫案資料。」司徒飛駿說。
必志鳴是接替冷若言,成為企畫部副理的人。他是個聰明人,但聰明得過了火,居然為了錢,向敵對公司泄露駿然集團的企畫案內容。
司徒飛駿很快便察覺到關志鳴不對勁,為了嚴懲這個叛徒,司徒飛駿派人去搜集關志鳴犯罪的證據。
可是派出的人,辦事能力和速度卻達不到他的要求,因此,他決定親自出馬,處置這個膽敢背叛他的關志鳴!
「我要把文件送到哪里?」雖然司徒飛駿沒說什麼時候要,但她知道就是現在。
鮑事上,他和她的默契,無人能比。
「麗晶大飯店總統套房。」
飯店?冷若言一怔。
這麼晚的時間,他在飯店做什麼?
一個她不願去想的想法,立即在她腦海浮現。
不!也許是某個要跟他談生意的人住在飯店,他要去談一些東西,所以才會在那里。
他不一定是和女人在一起……
不一定……
「你還在嗎?」低沉的男聲略帶一絲不耐。
「在!」她馬上應聲。「我立即回公司處理你要的文件。」
「盡快。」說完這兩個字,電話便切斷了。
司徒飛駿一談完電話,美女便纏上他、挑逗他。很快的,房內的溫度便火熱了起來。
雲雨過後,司徒飛駿毫不留情地推開美女,走進浴室。
「待會兒再洗嘛!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啊!」
他沒理她,無情地在她面前關上浴室門。
她火冒三丈,卻也拿他沒辦法。
當他由浴室出來時,門鈴響起來。
「我秘書來了,開門。」
美女听話的走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冷若言。
她還以為開門的會是司徒飛駿,可是,出現在她面前的,卻是一個身著浴袍的冶艷美女。冷若言愣住了。
「你就是那個秘書?」美女語氣高傲地打量她。
等了幾秒,不見冷若言回話,美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喂!我在問你!」
「我是。」好不容易回過神,冷若言回道。
有什麼好意外的呢?當他說他在飯店的總統套房時,她不是已經聯想到,他有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了嗎?
既然這樣,她還傷心、難過什麼?
而房里的司徒飛駿等了一會兒,不見冷若言進來,他沒耐性了,決定自己出來一趟。
走到門口,他輕皺眉頭,問冷若言︰「你還站在那干嗎?」
見到他烏黑的發絲上,滴著水珠,身上穿著的,是和美女一式一樣的浴袍,冷若言的心像是被人緊緊地揪住。
強忍痛楚,冷若言以平常的語調,說︰「總裁,你要的資料在這里,請過目。」
從公事包掏出他要的文件,遞到他手上,冷若言便打算離開。
逗留時間愈長,她的心會愈痛,露出破綻的機會也愈大,她不想司徒飛駿察覺她已經愛上了他……
「等一下。」司徒飛駿喊住她。「你進來。」有她幫忙,就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不利關志鳴的證據。
「總裁,現在很晚了。」
像是沒想到冷若言會拒絕他,司徒飛駿眉宇間露出一點驚訝和更多的不悅。
什麼時候開始,她會向他說不了?
「我要你進來。」他命令道。
就算冷若言多麼不想走進總統套房,但她實在沒有再拒絕司徒飛駿的勇氣,只好無奈應聲︰「是。」
走進總統套房,第一個躍進她眼底的,就是那張凌亂的大床,以及地上四散的衣服。
她心房一窒,呼吸道也像是遭到重大的擠壓,一度停止呼吸,直至身體再也負荷不了缺氧的情況,她才再度呼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