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殘酷 第7頁

可以選擇的話,她不想呼吸。只因圍繞她的空氣,充斥著激情的味道,每吸一口氣,她的心便添加多一道傷痕……

不行!她不可以繼續失常下去,眼利如他,一定會注意到的。她要在他起疑之前,回復正常。

「總裁,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她努力維持平日的淡然語謂與表情。

銳利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司徒飛駿直覺今晚的冷若言不對勁。

她是惦記著情人,才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這個想法令司徒飛駿不自覺煩躁起來,忍不住月兌口問道︰

「剛才我打電話給你時,你在哪里?」

話才落,他立刻就蹙起雙眉。她的私事明明與他無關,為什麼他近來總是會想知道?

「在哪里?」聞言,冷若言怔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司徒飛駿這麼問。「我在家。」

「在家?」他挑挑眉,像是在質疑她。

「有問題嗎?總裁。」這麼晚的時間,她當然是在家啊!

回想剛才她接電話時的聲音,像是帶著睡意……她可以是在自己的家睡覺,也可以是在別人家睡覺。

這個想法讓他的胃酸洶涌往上沖,語氣一下子冷到冰點。

「離開。」現在,他不想見到她!

前一刻,他才強勢地命令她進來,可下一刻,他卻陰沉地命令她離開。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的本意?

怕自己弄錯了他的意思,她問得戰戰兢兢︰「總裁,你是要我走嗎?」

一直倍受冷落,不是滋味的美女,立刻插口︰「他對著你說,當然是叫你走,難不成是叫我嗎?」

冷若言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但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鐵臂將美女納入懷中,吻上她。

這記火辣的熱吻,吻走了美女的腦細胞,也殘酷地帶走了冷若言的所有知覺。

「嗯……」就在美女發出滿足的嚶嚀,還想更深入地享受這個吻時,司徒飛駿遽地抽離。

他抬起眼,直盯著面無表情的冷若言,冷笑道︰「你不走,難道是想看我跟她上演活?」

聞言,冷若言渾身一顫,頓覺心好痛、好痛……

如果眼前看到的一切、耳邊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話,那該有多好……

但她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不起……打擾你了……」

話畢,冷著言踏著搖晃的步伐,離開這個令她心痛的地方。

第四章

原來,她在司徒飛駿心目中,只是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秘書。

他偶爾的體貼舉動,根本不代表什麼……

離開麗晶大飯店後,冷若言精神恍惚地在街上走著。腦海不停重播著,剛剛司徒飛駿對她說過的殘酷話語。

突然,她想起家里那件還在編織中的深藍色毛衣。

織的時候,她就明白,她沒有向他示愛的勇氣,就算毛衣織好了,她也不會送出去。

不過,不送出去也沒關系,她只是想享受為心愛的男人,親手織一件毛衣的樂趣。

可是,經過今晚,她不會再織下去了。她怕再織下去,那枝鉤針,會把她整顆心都鉤破!

淚盈雙瞳,視線變得更模糊不清。

繼續愛,只會繼續痛苦……

她應該放棄,放棄一個不會愛她的男人。

「回家……」冷若言呢喃出聲,「回家休息……」

睡一覺,明天,就是嶄新的一天,她可以重新開始,可以洗淨心頭上那份早該清掉的盲目愛戀。

現在是凌晨,末班公車早走了,她要回家,必須搭計程車。

朦朧的視線中,她仿佛看到一輛計程車往她的方向駛過來。

她伸出手,示意計程車停下來,但計程車司機好象沒看到她,冷若言只好踏出人行道,站在車道上招手。

計程車是向她駛過來了,但車速並沒減慢下來,當冷若言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閃躲不及——

再次睜開眼楮時,她看到的,是一室的白。

「醫生,她醒了。」一道女聲在她身邊響起來。

之後,一名穿著白袍的男醫生靠了過來。

「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哪里痛?」

「我……」意識到自己在醫院,冷若言慢慢說,「右手……痛……」

「只是右手痛?」男醫生耐心地問。

「頭也有一點痛……」

「我替你照過X光,你的頭沒事,只是有一點擦傷,敷點藥就好了。但你右手撞傷的情況比較嚴重,要靜養一個禮拜。」

「我……發生什麼事了?」她不太記得事情的經過。

「你被酒醉的計程車司機撞倒了,還好你的傷不算嚴重。」男醫生解釋。

冷若言微微點頭。

右手傷了,她不能上班……

這樣也好,現在,她也不想見到司徒飛駿。

這段時間,她也可以讓她那顆傷痕累累的心,與受了傷的右手,一並復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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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特助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前,靜候司徒飛駿看完文件,然後名。

司徒飛駿拿著文件,眼前浮現的卻是冷若言冷艷絕倫的模樣。

合上文件夾,司徒飛駿臉上閃過異樣。

「總裁,文件有問題嗎?」

「沒事……」再次打開文件夾,司徒飛駿專注地看完文件,然後大筆一簽。

沒事才怪!罷才那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冷若言休息了五天,而他的情緒仿彿因為她,有了前所未有的紊亂。

在來公司之前,他在家吃著鐘點佣人做的早餐,吃著吃著,居然想起冷若言為他做的魚湯。

他的腦袋,一向不會記住女人的事,但冷若言的事他卻總不會忘記。就像那個她不知多久以前為他做的魚湯,他竟見鬼的還記得!

意識到自己竟會受到她的影響,他心情煩躁了起來。

「拿去。」司徒飛駿面色難看地遞過文件夾。

林特助接過文件夾,便打算離開。

想起另一樁公事,司徒飛駿開口︰「等一下,冷若言。」

林特助回過頭,眼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總裁,冷秘書還在休養,沒有上班。」

唉!總裁這幾天是吃錯了什麼藥?

他已經叫錯他好幾次了!

「我知道。」他真的愈來愈奇怪了。

「那我先出去了。」為免掃到台風尾,林特助連忙走出去。

司徒飛駿起身,面向辦公桌後面的落地玻璃窗,俯瞰窗外的景色。

「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忍不住喃喃自語。

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司徒飛駿決定不去想它,專注在公事上。

沒多久,他按下秘書室內線,要找冷若言要資料,電話響了敷聲後,他才發現他又忘了她在休養。

于是他決定自己去找資料。

離開總裁辦公室,在往資料室的途中,司徒飛駿路經秘書室,腳步不自覺一頓。

一種莫名的期待,促使他看向秘書室,然後,他自嘲地笑了起來。

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他是瘋了才會以為她在!

棒著玻璃窗看著空無一人的秘書室,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在司徒飛駿心底誘發開來。

司徒飛駿情不自禁地打開秘書室的門,走了進去。

看著她辦公的環境,他想著她在里頭工作的情形。

拿起她桌上的一枝筆,他仿彿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仍留在上頭,一股莫名的顫悸流過全身,讓他有股沖動,想緊緊擁抱她……

他到底是怎麼樣了?

他之前從沒發生過這種情況,怎麼在冷若言休養的期間,卻一一出現了?

吃東西想起她、把其他人喊錯是她,這些就算了,最令他納悶不已的,是每當他想起她,他全身的血液就像沸騰起來般。他是情場斑手,很清楚那感覺是男人對女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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