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冤家 第20頁

「我懷疑他就是引介這些毒品流往台灣的負責人。」

「什麼?是他?」她有些懷疑,「可你不是說他是藝術經紀商嗎?」

「那只是他掩護的身分,當然,他確實在藝術經紀的領域也干得有聲有色,不過真正讓他牟取暴利的,我想應該還是走私毒品這個勾當吧。」

「如果真是他,那他是用什麼方式讓毒品走私進台灣的?背後組織的力量又有多大?」

「他背後的組織肯定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燕喬書沉聲說道,「我猜想八成有許多歐洲要人牽涉其中吧。」

「所以你的上級才不願你插手這件案子?」她有些恍然。

「目前我能做的,就是查出杜雲豐究竟用什麼方式讓毒品流進台灣,至於其他——」他微微苦笑,「我這個小警察恐怕還沒有拯救世界的力量。」

「能夠讓台灣少一些毒品危害社會就很了不起,喬書。」她評論道,敬佩地豎起大拇指,「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末了還笑著補充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讓燕喬書總算勉為其難答應帶她前來俱樂部,事實上他不帶她來也不行,為了爭取杜雲豐的信任,最好不要違背他的建議……

想起那個極有可能負責走私毒品到台灣的男人,江若悠不禁微微一顫,她深吸口氣,「怎麼樣?喬書,我們是不是要去找他?」

「不,我想不必。」後者搖搖頭,星眸迸出奇異輝芒,「我想他會主動來找我們。」

話語剛落,幾個男人便走向兩人,其中包括一個銀灰色的身影。

是杜雲豐!他終於來找他們了。

☆☆☆

在Herman等一群浪蕩公子的慫恿下,燕喬書半推半就地服了一粒據說效果絕對會讓他印象深刻的藥丸。

「現在「天堂」都改成這樣的小藥丸了,比較方便,效果也更好一些。」他們鼓噪著,泛紅的臉孔與搖晃的身子顯示幾個人全都已經搶先試服。

而當燕喬書應邀服下數分鐘後,江若悠忍不住緊張地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他回她一抹燦爛微笑,勾起頰畔兩個迷人的酒窩,「很棒,若悠,真的很棒。」他是作戲還是真的覺得滋味很好?

她不確定,只知道他的前額逐漸泛上汗珠,臉頰亦染上紅潮。

「不會,若悠,」燕喬書搖搖頭,依舊傻傻地笑,「這回的感覺棒極了,像飛上了天堂。」說著,還夸張地比了個飛翔的姿勢。

「Josh,你的女人跟你說什麼?」

「是啊,你們聊些什麼?她要不要也試試?」

幾個對他們的中文對話感到莫名其妙的男人開始七嘴八舌地問道。

「沒……沒事。」燕喬書似乎異常興奮,連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她就是……擔心我會……會不會跟上次一樣受不了。」

「是嗎?」Herman將眸光調向江若悠,安慰著她,「沒事的,Debbie,這次肯定OK.」一面說,一面將一粒藥丸遞向她,「來,你也試試看,很好玩的。」「我——」江若悠猶豫,悄悄瞥了燕喬書一眼。

「試試看嘛,小姐,真的很好玩的!」

「嘿,這個主意似乎不太好吧,我可不願我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下跳月兌衣舞。」「咦?沒想到你佔有欲還挺強的嘛,Josh.」

「其實有什麼關系?就當催情劑啊,保證你們之間的會更熱情如火的!」「別小看我的魅力,本人不需藉助任何催情劑便能讓我的女人熱情如火……」說著,燕喬書猿臂一展,將江若悠微微發顫的身子緊緊扣人懷里,接著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的唇。

她頓時天旋地轉。

好吧,她承認經過幾次練習,自己對燕喬書的接近已不那麼驚慌失措,大驚小敝,而被他吻也不是第一次,至少前兩天他也曾突如其來這麼狠狠吻她。可她還是不習慣啊。

被他這麼緊緊抱著,溫熱的唇舌交纏,她覺得……她真覺得全身癱軟,一顆心狂野得幾乎跳出胸膛。

她並沒有失去意識,她該死的完全知道自己跟他正在做什麼,問題是,她尋遍全身上下,竟找不出一絲力量來阻止——但她必須阻止,雖然跟他親吻的感覺該死的美妙,但現在畢竟是在公眾場合啊。

在這許多人的虎視耽耽下,她無法完全放任自己沉迷於這個吻。

「別這樣,Josh,別這樣。」她喘著氣,試圖掙月兌他,他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右手甚至不規矩地撫上她雙峰。

天!他是故意的或真克制不住自己?

她尷尬不已,只好拚命推開他沉重的身軀,而她的不知所措引來周遭一片哄然笑聲。

「Josh,看來你的女人很緊張呢。」

「你熱情過頭了啦,冷靜一點。」

你來我往的嘲弄中,江若悠終於成功地掙月兌燕喬書的箝握,手撫胸口,一面調勻急促的呼吸,一面朝他拋去嫵媚的一眼,「瞧你,差點把人家弄暈了。」「呵呵,喝點香檳順順氣。」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杜雲豐笑嘻嘻地插口,一面遞給江若悠一杯香檳。

她順手接過,飲啜一大口,讓冰涼的液體冷卻瀕臨沸點的血液,「誰來讓他冷靜一下吧,我可受不了他的急躁!」甜膩的嗓音自她唇間逸出,似嗔非嗔。「嘿,說我急躁?」燕喬書聞言,不滿地蹙起眉峰,接著轉頭,把欲求不滿的怒氣發泄在一旁看熱鬧的人身上,「快滾吧,你們這些不識相的家伙,去找你們自己的樂子吧,別在這兒耽誤我們的好事!」

「好羅,走吧,別在這兒當電燈泡,人家那話兒說不定已經昂藏挺立、蓄勢待發了呢。」落下最後一句充滿嘲弄意味的評論後,幾個男人終於心滿意足地離去。

宣到他們的背影遠遠地消失在視界,江若悠才允許自己低聲問道︰「喂,你沒事吧?神智還清醒吧?你是裝的還是真的控制不住?」

「我……一半一半吧。我會……盡量控制由自己……」說著,他挺拔的身軀忽地整個倒落她懷里。

江若悠慌忙接住,「你怎麼了?」

「沒事。」他搖搖頭,雙手環住她縴腰,像個孩子般撒嬌地將頭顱靠在她肩膀,「借我靠一下。」

她屏住呼吸,感覺心韻似乎又亂了,「你不舒服嗎?」

「我……好想吻你——」他在她耳邊嘆息,溫熱的氣息搔得她耳際發癢。天!

她倒抽一口氣,身子僵直,不知如何是好。

「別擔心,我不會怎樣的。只要……讓我這樣靠一會兒就好了——」

是啊,讓他靠一會兒又不會怎樣,就是重了一點而已嘛,值得這樣緊張兮兮嗎?

江若悠想,拚命在心底說服自己,可不知怎地,心髒像是月兌了韁的野馬,不停狂竄,而全身血流開始漫開一束奇特的燥熱。

「喬……喬書,」她細聲細氣地說,「為什麼我覺得身體的感覺怪怪的?好像全身發熱。」

「因為我太熱了嗎?」

「不……不是,好像是……是不是剛剛那杯香檳的關系?」

「你的酒量沒那麼差吧?」

「我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拚命喘氣,感覺眼前的視界開始迷蒙,不禁伸出藕臂,緊緊勾住燕喬書的頸項,而柔軟的菱唇,若有所求地印上他臉頰,「好熱哦,喬書,我好熱——」

「你熱?」燕喬書茫然地眨眨眼,數秒,腦子片刻清明,悚然揚起靠在她肩頭的頭顱,「天!他們該不會把藥丸溶解在香檳里騙你喝下去了吧?」

「你是說——」江若悠朦朧地望著他,「我也吃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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