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要從妻 第8頁

坐在她身邊的秦嘯陽沉默地注視著窗外,冷漠的臉上有一絲難以捉模的表情。

「娘在跟你說話,你听見了嗎?」秦夫人不滿地問。

「听見了。」僅僅是一句回答,再無下文。

面對他的冷漠,秦夫人也只能無奈的嘆氣。

馬車迤然入宅,秦嘯陽先下車,再攙扶娘下了車。

進門看見秀雲與嘯月在天井里,秦夫人說︰「這麼晚了,為何不回房?」

看到娘不豫的臉色,嘯月暗中對嫂子做了個鬼臉,慶幸她們先一步到家,然後跑過去討好地攙著娘,陪伴她說笑著穿過廳往上落走去。

秀雲看著那母女倆親密的樣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心中頓時興起了一股強烈的思親之情。

「扮叫花子很好玩嗎?」

就在這時,秦嘯陽冷不防的一句話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那股思親之情立即因眼前的危機而消遁。

「你說什麼?」她克制著心頭的慌亂問。心里打起了小蹦︰難道在酒樓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還是他從孫二哥夫婦處問得了什麼?

他不理睬她,逕自往他們的院落走去。

她心里發慌,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可直到進了臥室她也沒得到他一句話。

「你剛才說什麼?」她點上燈,看著他的側影再問。

秦嘯陽仍然沒有回答。

不過見他一絲不苟地接受著她的侍候,更衣換鞋,洗手飲茶,做著往常該做的所有事,神情也沒什麼異常,她開始相信是自己听錯了,于是心情略微放松。

可是就在她侍候好他,坐在鏡子前放下頭發梳理時,他像故意捉弄她似的,以漫不經心的口氣問︰「哪里找來的那些行頭?把臉弄成那樣舒服嗎?」

她心里一驚,但仍強作鎮靜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不知道嗎?」他的語氣听起來比平日更冷。

「不知道。」她梳頭的動作僵硬無比,可還是決心裝傻到底。在沒弄明白他是在訛她,還是真知道事情真相前,她絕不輕易繳械投降!

「過來!」他並沒有提高音量,可是秀雲覺得那聲音里充滿了火藥味,令她有點心驚膽戰。

她想繼續抵抗,可身子已經站起來,並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他。但她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倚在梳妝台邊看著斜靠在床頭的他。

「過來!」他再次命令,聲音似乎沒有那麼冷硬了。

她心里打著鼓,邁著龜步慢慢挪過去,立在床邊,等待他的下一個指示。

可他沒再發出新的指示,而是耐心地等著她完全靠近床邊後才猛地坐起來,雙腳落地,將來不及退後的她困在雙腿之間,他的手則握住了她縴細的腰。

不容她思考,他的手在她的腰間移動,而他的眼楮注視著她。那銳利的目光似有魔力般讓她無法回避,無法躲藏。

心中的鼓點撞擊得更加激烈,仿佛要擊穿她的胸腔,可她只能著迷地看著他,由著他探索式的手在自己身上漫游。

「確實是小了點。」他用手丈量著她的臀部和小骯,不帶感情地說︰「這就是你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嗎?‘多子之宮’,誰告訴你這些的?」

听出他話里的譏諷,秀雲一扭身月兌出他的握持。「我不懂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才不懂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哦——」他突然頓住,似有所悟地看著她,長手一伸,再次將她拉回懷里。「算命的?那個算命的也是你裝的,是嗎?」

秀雲無言以對,懊惱自己的反抗誘發了他豐富的聯想力。

而秦嘯陽也無意要她回答,他眯起眼楮。「裝算命老頭?扮乞丐老嫗?」

他的口氣和他有力的手臂令她很不舒服,秀雲扭動身子要掙月兌,卻被他更緊地圈住,警告道︰「你別想逃,也別想欺騙我,不管你如何易容,我都能認出來!」

听到秦嘯陽的話,秀雲僵在他的懷里。

第三章

秦嘯陽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並輕觸她的唇。「癟嘴和皺紋是怎麼弄的?」

他少有的專注和溫情迷惑了秀雲的神智,削弱了她自衛的意識,當與他堅定的目光對視時,秀雲放棄了抵抗,老老實實地回答︰「面團黏的。」

「哪里學的?」

「自小在娘家學打泥、制坯,自然就會了。」

「下次你想扮什麼?」他的眼楮變得深沉火熱,雙手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下次?他還想下次?她的心一沉,迷失的神智略微恢復了一些。

她抓著衣襟擔心地問︰「娘、娘知道嗎?」

秦嘯陽拿開她的手,淡笑道︰「沒人點破,娘怎能認出?」

他溫暖的唇覆蓋了她,讓她剛剛清醒的神智再次迷失。

「為什麼?」她側開臉,抓住剩余的理智問,想弄明白他是如何認出她的?

秦嘯陽明白她的問題,其實他是在她踉蹌欲跌的那一剎那間發現真相的。那時她為了保持身體平衡而顧不上掩飾,讓他從那熟悉的扭腰擺身動作中認出了她。

當時極度的震驚使得他無法立即反應,而她接下來的表演更讓他眼界大開,也就無意阻止她了。

此刻她迷惑而好奇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有趣,于是他不解釋,只是抱著她躺下,在她唇邊說︰「因為只有我與你耳鬢廝磨,我了解你的一切……」

「一切?」

「是的,一切。起碼比你以為的多。」秦嘯陽的嘴再次封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再出聲。

隨即她的理智渙散,她不再關心其他事,也不再煩惱他的「下一次」,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被他點燃的激情火熱中去。

很久以後,當秦嘯陽快要入睡時,懷里傳來細細的聲音︰「你不生氣嗎?」

「什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官村劉家和今晚凌霄樓的事。」秀雲提醒他。

「生什麼氣?只要你別玩得太過火惹爹娘生氣,我不在乎。」秦嘯陽說著放開她,翻了個身很快就睡著了。

他確實不在乎,相親本來就是應爹娘的要求,並非出自他的本意,而秀雲難得表現出他以前從來沒有發現的活潑頑皮的那一面,也讓他覺得新奇和有趣,他當然是不會阻止她玩下去的。可是,他也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老天,這個男人真是冷靜得出奇!

看著他寬寬的背脊,秀雲不知是該為他的「寬宏大量」松口氣,還是該為他的「冷情淡性」傷心。

也許在這個男人心目中,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沒什麼親疏遠近。共同生活多年的妻子也好,即將迎來的小妾也罷,不過是生養的工具,管她是生張熟李,美丑胖瘦,能生孩子就行。

帶著強烈的失落感,她不甘心地承認自己的所有「破壞」活動毫無意義,因為從他的反應可以斷定他根本就不在意,反正有的是女人願意成為他的妾。

而今天,他不介意自己趕走仰慕他的女人,那麼日後當他的「新人」趕走自己時,他也絕對不會關心。

想到同寢三載的夫君對自己毫不在意,她的心實在無法輕松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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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嘯月再次匆忙跑來找她,神情帶了幾分落寞。

「嘯月,怎麼了?」

「哥又在相親。」

「相親,在哪里?」

「後軒花廳,爹娘也在,那女人一直在討好哥哥……噯,嫂子你要去哪兒?」

「見新人!」她恨恨地說。

雖然知道夫君納妾是早晚的事,也有了听天由命的打算,可是他一再瞞著她偷偷模模的相親還是讓她覺得很受傷害,如今又听他竟敢讓女人到家里來相親,這讓她如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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