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到 第18頁

而差點被車撞的事,他高度懷疑,自己其實是早被鎖定了。

之前勇伯警告過他,董座里有個黑道背景的周董事,因為他所推行的新制度少拿到許多利益,曾揚言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甚至可能會動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為此他本想回國後再找劉福好好談談,沒想到她動作比他更快。

「相親認識的異性,你就不怕帶衰人家?」他故意這樣問。

「我說過,只是想認識新的異性朋友,不是、不是想要相親啦。」

「萬一陳耀東對你一見鐘情,展開熱烈追求呢?若如你所說的,我以後不就要常到醫院找他處理公務,順道探望他?」

劉福一怔,老實說她沒想這麼多。「才、才不會!我只是想多認識異性友人,我們兩個就不會時不時湊在一塊,你、你就比較安全……」

般了半天,陳耀東原來是被騙來分擔他風險的?可憐的大律師,要是知道這場相親後的「殺機」,不知道會不會打擊很大?這女人,是真的很在乎他吧?

「我看得出來,陳律師對你很有好感。」這家伙!小時候同樣暗戀他的「小熊」也就算了,長大了還跟他看上同一個女人!不過算了,既然知道是好友喜歡的人,這家伙不會出手。

劉福無辜的眨著眼。「不、不要亂講。」

「機關算盡就只是保有我這個朋友?劉福,原來你這麼喜歡我?」

劉福紅著一張臉,心髒跳動聲大到自己彷佛可以听到。

這樣她還是沒辦法坦率承認自己的心情嗎?祁勛豐說︰「你有你的偽福星故事,要不要听听‘真掃把傳奇’?」他嘲弄的一笑。「我一出生,爺爺因為太開心,忽然心髒病發,就這樣往生了。我的父母,則在我五歲時空難撒手人寰。我祖母听信什麼梁神算的說法,因此認定我是敗家運的掃把星,國中就把我丟到美國自生自滅,至今我連回家問父母的骨灰放在哪里、想去看看他們也不被允許。」

劉福怔了怔,祁勛豐的際遇和陳耀東說的那個友人幾乎吻合,而由他們兩人方才的對話和互動,明顯是認識的……原來陳耀東說的人就是他。

「想追求你的人全都或輕或重出了事,但至今沒人真的鬧出人命,情節和我相較,是輕太多了。」他笑笑的說。「知道我為什麼從來沒提過這些事嗎?因為我根本不相信 ?爺本來就有心髒病,即使不是我出生,他難道就不會因為其他事情情緒太激動而病發?至于我父母的空難,那是乘坐幾百人的大飛機出了事,無一幸免,試問其他人家中是不是也有個敗家運帶衰的家伙?」

「……」

「劉福,你說的那些無明禍事,我一點也不在乎,真的遇上了,也不會認為是和你走得太近所致,是命中注定的話,無論你遇到誰、和誰交往都會如此。」

劉福的眼眶紅了,這個男人完全不認為她是災星,不改其態度,執意地認定喜歡她?

「我的話說完了。劉福,你還沒回應我呢?」

她重申的說︰「祁勛豐,但我是很多人眼中的災星,這是真的。你听清楚再回答,免得以後申訴無門。」

「那正好,反正我是掃把星。」

「我真的、真的可能會帶衰你喔。」

「很明顯的,我的道行更高深了些。」

劉福笑了出來,眼淚也奪眶而出。「祁勛豐,我真的可以喜歡你嗎?」

「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祁勛豐向前一步,輕輕在她額上、鼻尖一吻,最後唇輕覆她唇瓣,見她沒拒絕,他加深了這個吻。

好朋友和戀人的角色不同,有時卻只是一步之差的距離。他們兩人早就處于友達以上的曖昧情況,就只差在誰先開口招認。

長吻後,劉福靜靜偎在祁勛豐懷里,她好喜歡此刻的溫馨幸福。如果可以,老天爺請允許我一輩子都能擁有這份幸福。

祁勛豐的手機很殺風景的在此時響起,他卻不想接,畢竟星期假日有公事的機率微乎其微,真有要事也可以留言。可對方似乎不死心,在第一通進入語音信箱後不久,又打了第二通。

「電話呢,你不接?」劉福輕聲開口。

祁勛豐不耐煩的由口袋拿出手機,上頭顯示的來電號碼有些陌生,又像在哪兒看過。他接起道︰「我是祁勛豐,你哪位?」

「勛豐,我是叔叔。」

祁芳明?還自稱叔叔,他們有這麼熱絡嗎?「有事?」

「女乃女乃說,怎麼你回來那麼久了也不見你回家看看?多年不見,老人家想念你了。」

一番話說得挺有感情,卻只是讓祁勛豐的眉越皺越緊,俊眸微眯了起來。「是嗎?改天我作東,再請老人家吃頓飯。」正如祁芳明說的,他回來近一年,聯通總裁改選也過三、四個月了,老人家確實應該知道他的事。

然而一百多個日子都忘了他的存在,有朝一日突然想念他他真是受寵若驚。

「何必這麼麻煩?你也知道女乃女乃今年都八十了,不喜歡舟車勞頓的往外跑,家里就有一流的廚子,明天也是你爸媽的忌日,不如你明天回來吃個飯,陪陪老人家吧。」

祁勛豐猶豫一下,還是答應了。那種鴻門宴他沒興趣,陪陪老人家也免了——那一位可怕他得很,可為了父母忌日,他非走一趟不可。

在他記憶中,女乃女乃非常忌諱他接近,總說他一靠近,她就犯頭疼。她沒有抱過他,即使是在他父母雙亡、他孤立無援的時候也一樣。那一年,他只記得陳耀東的父親、陳律師叔叔的大手和擁抱。

他對那個少了溫情的大宅沒有好感,卻還是得回去,因為他想去給父母請安。欠了十幾年的問候,他想問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還好嗎?

祁勛豐將劉福攬進懷里,為什麼一想到那個家,他就莫名的感到焦慮?

第6章(1)

這個祁勛豐二十幾年不曾回來的大宅,除了主屋外幾乎都變了,後頭還新建了兩棟別墅。從前他父母住的那棟已打掉重建,現在住著祁芳明一家。

大門左側的池子里養了一池睡蓮和許多大鯉魚,池子的另一邊則有座假山造景……這些八成又是那位「梁大師」指點的吧?

想到那人,祁勛豐俊雅的臉龐出現一抹冷笑。看了半天的風水、做盡一切努力以讓家運永盛不衰的女乃女乃,當知道聯通居然「旁落」到他這個會帶衰家運的掃把星手中,不知道做何感想?會不會考慮換掉那不靈的兩光風水師?

今天一早他就回大宅祭拜雙親,只見到祁芳明夫婦,倒是沒見到女乃女乃,听說又犯頭疼了。

好像只要他出現,老人家就犯頭疼,看來他沒事還是不要常回來,免得高齡八十的老女乃女乃萬一有個閃失,他這衰星事例又添上一筆。

小小年紀就被趕出家門,他對這個宅子其實沒什麼感情,只是四處走走看看,看能不能從中拾回一些和父母相處的記憶。可也許當時還太小,也許房子變動太大,他沒找到回憶,只有滿滿的陌生。

站在一棵難得沒被動過、得以安然開枝散葉的大樹下,他仰望天空。茂密的枝葉間有許多小縫細,在濃密的樹蔭下,那些可以窺見天空的小洞,像一顆顆的繁星。

「你知道嗎?在白天其實也可以看到星星喔。你看,那些樹蔭空隙中的小縫,像不像星星?」

甜甜的嗓音透著興奮感,劉福那女人哪……生活之于她,像是無處不驚喜。

一思及她,祁勛豐臉上立刻浮現笑意。現在她在干什麼?才早上十點多,應該還在烤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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