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孟寒輕笑著,右手摟著她,左手則探向她的領口;羅宛齡見狀,雙手連忙護住自己。
「你還來!」
「別緊張,我只是想解釋剛才我解你扣子的原因。」
「你不會亂來?」她懷疑。
他忍不住開懷大笑。「我可愛的小齡兒,在花房里,我能做什麼?況且,就算我很急,也不會在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就把你給吃了。」
一片緋紅迅速爬上羅宛齡粉女敕的俏臉。
嚴孟寒撫著她的面容——該死!她唇上的紅腫都尚未消褪,他又想吻她了,看來,他真是吻上癮了!
他的嘴貼上她的臉,碎吻著。
「齡兒,把手放開。
她依言將手放下。
「你又要吻我了是不是?」若不是她不能,她真想拔腿就跑。
「不是,我只是在為待會要向你解釋的事培養情緒。」解開她襯衫的第一顆扣子,將手探進領口,撫模著她雪白光滑的頸項。
當她三歲小孩啊!
「你不用解釋了,我不會介意的。」
他的唇移到她嘴邊。「可是我想解釋。
「我老爸會來的……」她愈來愈沒信心了。
「暫時還不會。
他的父親大人和岳父大人現在八成在大廳聊天,再不,就是在房書下棋,他不去找他們,他們是不會來打擾的。
「我小妹快回來了,她只是去拿個東西而已。」
「暫時也還不會。」
他小姨子現在鐵定是纏著母親大人東問西問的,早把姐姐給忘了。
「齡兒,安靜。」他可不想把嘴巴浪費在說話上。
四片唇膠著了好一會,緩緩來到羅宛艙的左頸項——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嘴巴獲得自由後,再度問。
「你絕對猜不到。」他含糊地開口,唇舌可忙得很。
廢話!要是猜得到,還用問他嗎了?
「我什麼時候有你這個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
「今天。」他滿意地審視自己的「杰作」。
「我老爸不會答應的。」
「他肯定不會拒絕。」
「除了你的名字以外,我對你根本一無所知。」總之,她就是要設法擺月兌這個從天而降的麻煩。
「齡兒。「她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相處久了,你自然會認識我,現在,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嚴孟寒的人,就夠了。」
她噘著小杏唇,她為什麼就要這麼乖乖地讓他牽著鼻子走?
因為目前你被困在敵陣里!她心里忍不住自答著。
「以後穿襯衫不準扣第一顆扣子。」嚴孟寒突然如其來地道。
「為什麼?」她不解地凝視他。
「很不方便。」
會嗎?「不會啊!」這樣看起來比較整齊啊!
「對我,會。」
羅宛齡仍然大惑不解。
「總之,以後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不準扣就是了。」
攬著她的腰,走出花房︰「走吧,待了這麼久,我們該出去了,宴會大概快結束了。後天我去接你下課。」
「不用了。」終于快解月兌了。
他加重攬腰的力道,不容辯駁。「後天我去接你。」
正如嚴孟寒所預料的,宴會已經結束,賓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寬廣的前院只剩下三、四位清潔人員在忙碌著。
他們走進大廳,兩家的成員都坐在沙發上聊天,等著他們。
一瞧見羅雨岳,羅宛齡便掙月兌嚴孟寒的懷抱,朝他奔過去。
「老爸!」遇到救星了!
「岳父大人。」
嚴孟寒這句稱呼直潑了羅宛齡一大桶冷水,原來她被設計了!
她愣在當場,電眼似的目光,緩緩掃射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沒有。」多麼整齊畫一。「我們剛剛才知道的。」
說謊!
他們全在說謊!
她氣憤地走回嚴孟寒面前,怒目瞪視他!
「你是主謀!?」沉默代表認罪!「你混帳!王八蛋!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游戲?為什麼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嚴孟羅但笑不語,凝著她燦亮如星的憤怒雙眸,顧不得在眾人面前,唇早已覆上她火爆的雙唇,教兩家其余五口看得目瞪口呆。
羅宛齡忿然推開他的唇。「你在花房吻我也就算了,竟然在大家面前做同樣的事!」。「哦——」看戲的五人嘴型全張成了O字型。羅宛齡這才察覺自己剛才一氣之下說溜了什麼事,頃刻間,紅霞映上她的粉頰,雙頰一片臊熱。
嚴孟寒縱聲大笑,笑到手腳發軟,將頭靠在她削瘦的肩膀上。羅宛齡惱慍地握緊拳頭,朝他笑到發顫的肚子轟去。「你不覺得自己笑得太囂張了嗎?」
他仍然笑不可抑,他用足以讓在場人士听清楚的音量,輕聲說道︰「我笑得一點也不囂張,只不過有點得意罷了。」
這下,其他人想不笑都難了。
羅宛齡氣惱地推開他!
「我要回家了!」轉身面對大家︰「老爸,我們該走了。伯父、伯母再見,還有壽星——如果你真是的話。」她附加了句。
看見嚴書豪尷尬的笑容,她便知道——又是謊言!臨走前她賭氣地以左腳踢了嚴孟寒的小腿骨一腿,隨後,筆直走出大廳。
嚴書豪走到嚴孟寒身邊,取笑︰「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在花房待那麼久。」輕撞哥哥的身子,極為暖昧。「你們‘戰’了幾回合啊?」
嚴孟寒的手肘朝嚴書豪的胸膛頂過去。「你很閑是不是?去幫忙整理院子。」
「老哥,今天我是壽星耶。」叫壽星做苦工?太不人道了吧!
「你老啦!連自己的生日都會記錯。」他反唇相譏。
這話好耳熟。「嚴孟寒!你未免也太現實了吧!?」
他從口袋掏出一個十元硬幣,硬塞進嚴書豪的掌心。
「恭喜你!又發掘出我另一項特點,這是給你的獎勵。不用太感動,歡迎你再接再厲。」
嚴書豪的自尊嚴重受到侮辱。「嚴孟寒,你當我難民啊!」
「要不要?」他作勢又要收回。
他趕緊將硬幣放進西裝外套口袋。
「要。」為什麼不要?至少可以打電話啊!
嚴孟寒搖頭感嘆,他不是難民是什麼?
他繼而面對羅雨岳和羅佩青,笑容和煦道︰「岳父大人、小姨子,時候不早了,可別讓我親愛的小妻子等太久,否則她的怒火會愈燒愈烈的。」
羅佩青斜睨他︰「你是在趕我們走嗎?」
「怎麼會呢?我恨不得你和岳父大人能永遠住在這兒呢!」他不論眼神。表情、語氣都真誠無比。「只不過,我怕要是小齡兒在車上等太久,她把原先的怒氣轉移到我身上,一氣之下把我給休了,我就沒有老婆了。」
「拜拖!本來就是你把宛般氣跑的,還賴到我們頭上。」羅佩青啐道。
「小姨子,我們身為人就必須敢做敢當,明明就是你們幾個笑出聲,小齡兒才會氣得跑出去的。」
言下之意——剛才看戲的一干觀眾都有罪。
羅佩青看向嚴書豪。「你老哥不但現實,而且還老奸巨猾!」
嚴書豪完全同意。
三位大老有默契地不加入戰爭,只在一旁隔岸觀火。這種用腦、傷神的唇槍舌戰由年輕人來就行了。
「小姨子,你真是我的知音啊!想不到才認識第一天,你就發掘了我眾多特點中的一項。」他開心極了,手探進西裝褲另一邊的口袋︰「有賞。」
「不用了,我不是你那個沒有尊嚴的弟弟。」
嚴書豪都還沒來得及出口抗議,嚴孟寒便深感遺憾地說道︰「真可惜,原本我是有一張世界三大男高音之——卡列拉斯在國家音樂廳演唱的票要給你,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他話才落定,羅佩青便一個箭步地沖到他面前︰「姐夫——」
哇!那聲音甜得就好象才剛用蜂蜜漱過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