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點色 第23頁

「是的。噢,當然,‘性靈’上……」他保持聲高不變,並且相當的成功,「熱情的天性——我相信那才是少爺。」但顯然的有些戲劇化。

熱情?小仙的眸子一點,顯然的,那是方歷拿手的——激情Passion.

「關于這點少爺並不需顯露,不過這並不表示少爺吝于給予,只是他所遇非人。」管家這回不問自答。

小仙卻不表同意,顯然這名老好人太不了解的雇主,不然就是在刻意維護他。

「抱歉,小姐。我必須回廚房去了,我正在炖一鍋肉。」

「喔,當然。抱歉佔用你的時間,薛佛。」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薛佛微微頷首,轉身離開早餐室。

熱情,方歷的熱情的確是擇人而施,因為他控制自如,小仙諷刺的想。

不行!她不能再這麼不明不白的等待下去了。她必須去找他,他欠她一個解釋。

打定主意後,她即刻離開早餐室。

方歷的回避連他自己都覺得懊惱,這不像他以往對待女人的態度,小仙使他失去了一貫的自制。

為什麼當他面對她時,再也無法如往常一般隨心所欲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想要她,要的心都發痛。

他煩躁的拿起擱在膝間的書本,從沙發上起身,開始在寬敞的書房里踱步。

他明白,洛的詭計不見得是個均勻美無缺的陷井。若不是他盲目的被激情沖昏了間,他當然不致上這該死的當——罔顧一切的將小仙帶來紐約。這麼做等于向全世界宣告了他要她至少洛那家伙心里有數得很。

問題在他身上。是他自願跳時陷井里的,洛只是設計了甜美的圈套。當然,那聰明的家伙該死的壓對了寶——誘餌是小仙。

老天!小仙,他能怎麼辦?

當他看清了這整個陷井後,他開始懷疑,自己對小仙的激情會不會有足的時候?萬一他要了她之後還想繼續要她呢?理糟的情況,如果他始終要不夠她,甚至——一輩子?

他猝然站定,「一輩子」這三個字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他意識到自己這一回在與女人的關系之間想到這三個字。

她呢?她又怎麼想?

那天下午他差一點要了她,如果他真的跟她發生了親密關系,她又會怎麼看待他們之間日後相處的可能?

同居?結婚?

第一個答案不可能,他不跟女人同居,甚至在同一張床上睡一夜——可是他卻愛死的破了例,他跟小仙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不只一夜——雖然他沒踫她。

第二個答案更是不可能——那會要他的命。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個能適應婚姻生活的男人——他熱愛旅行不願受束縛,包括心靈上的束縛。

如果他有一個得擔一輩子心的另一半,那他無疑會憂郁而死。

但最可怕的問題是——他已經開始為她擔心了。

他擔心她即將離開他!兩個月的期限轉眼即至,到時洛肯定會上門來要人——那個家伙肯定會使出這招卑劣的手段來逼他!

但另一方面,他卻又希望早早送走她,與她同住一個屋檐下卻萬萬踫不得的窘困,實在是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每當他意識到她就近在咫尺,卻不能踫觸、擁抱她時,他的下月復部就會竄上一般灼熱的火焰,無情的揭示她的存在所喚醒的已在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記得那日下午她身上獨特的幽香。事實上,那抹幽香也是困擾他的主因之一——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憶起那抹幽香給他的甜蜜滋味。

然而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如此,他不記得有哪個女人曾帶給他如此獨特、屬于香味的記憶。

單單是香味,她便能長措施兜在他心頭,縈繞不去。

香味……

他懊惱的頹陷入沙發,現在他又聞到那股幽靈般的香味了,可惡!

「嗨,」小仙悄聲來到沙發,不安的凝視他一臉的壞脾氣。「你書房的門沒關,所以我直接進來的。」

她意外的出現在他面前了,這回的香味是真實的。

不同是幻覺。

他注視真實的她,幾乎要不顧後果的一把將她扯入懷里。他要她,一直以來未曾減緩過,多日刻意的逃避反而加深了渴望她的濃度,該死的!

「有什麼事。」

然而他竭力壓抑住渴望,以平反的語高抗拒她眼中的期待、抗拒自己的。

「呃,是,我想我們必須談談。」

他冷漠的語氣再次刺傷她的主,但她不放棄,因為愛他。

「談什麼。」

她深深看他一眼。「首先,你或許能告訴我,你到底是靠什麼維生的;我是指,除了當保鏢之外。」

他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我是生意人,靠任何買賣維生,只要是能賺錢的事業什麼都做,就是不做保鏢。」

她愕然注視他。「那麼,你又怎麼會負責我的安全?你是我的‘保鏢’,不是嗎?」

「純屬意外。」他研究的看她。「你認為我稱職嗎?就我當你的保鏢這段期間而言?」

「是不怎麼稱職。」她低聲吐噥。

十分的不稱職——他心里想︰他自己就綁架了她,甚至——他想「偷‘了她!

「還有,你和洛哥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她又問。

「兄弟。」

他僵硬的回答,不怎麼喜歡「洛哥哥」這三個親密的字眼。

「兄弟?能不能解釋清楚點?」她蹙著眉間。

「生死至交的兄弟,而且我們有血緣關系,洛的母親是我的姑姑。」

「那麼,洛哥哥知道我們人在紐約?」這不就是說,不是綁架了?無關乎任何利益的背信、出賣?

「完全正確,洛那該死的家伙絕對該死的知道!」他咬牙切齒的;這一切根本是洛設計的,況且那家伙的眼線遍布全世界!

他口氣不善,引起她的猜疑,「你跟洛哥哥,真的是生死至交的兄弟?」

他頗不情願的點頭,解釋︰「如果我遇到可能送命的麻煩,洛那家伙會替我去死。同樣的,我也會為了洛這麼做。整個家族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

「家族?」

「‘菱’背後的家族,包括姻親關系的兄弟。」他一步步解釋。

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同時放下心中的大石,很高興他們兩人原來有哪些血濃于水的關系。

「還有什麼問題嗎?」他煩躁的發問,意識到鼻中吸入的盡是好身上惑人的暗香,他不知自己尚能按捺躁欲到幾時。

他明顯不耐煩的語氣讓她差點退縮,給她勉強自己深呼吸。

「為什麼刻意避開我?」半晌,她終于鼓足勇氣問出口。

一陣尷尬的沉默,她幾乎要難堪至死,忍不住要掉頭而去。

「我沒有。」他撒謊。該死的,他干嘛否認?他明白,他終究難以傷害她。

「你有。」她不接受虛偽的善意。「你知、我知。」

一股突來的憤怒席卷他,他握緊雙拳愉步走到門邊,用力的一拳擊在門板上。

「該死的!你知道什麼?」若不這麼做,他怕他的理智會崩潰,他會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里,瘋狂的吻她、愛她。……天知道,原來欲求不滿容易讓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動不動就發怒的野蠻人,該死!

她無語,他的脾氣嚇壞了她。他真的這麼討厭她嗎?那麼,他又為什麼要帶她來紐約?

她無聲的哽咽,驕傲讓她努力抑制住淚水滑下面頰。

他看在眼底,低聲的詛咒。他僵立在門邊三秒,接著輕輕合上書房的門。

「過來。」他背靠在門邊上,輕柔的命令。

她沒有猶豫,即刻朝他奔去。

他把她緊緊按在懷里,緊得幾乎要榨光她肺里的空氣。他的唇在下一秒找到她的,長久的壓抑使他貪婪的吸吮好口里的甜蜜。他靈巧的舌闖入她口間,恣意地搜覓探求,瘋狂得仿佛她是他難以足的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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