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命里缺一位(下) 第13頁

這原本也是季氏的想法,梁俊這話與她想到一塊兒夫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先前荷塢的改建停了,好像是天佑莊園里可以運用的銀子出了點問題,直到最近才又開始動工。」

「只要動工就快了,人人說娶唐珺瑤是娶了搖錢樹,我看不是,咱們得快點卡位,免得哪天何家那兩口子就被送進荷塢里來了。」

季氏想想也是,這兩人剛成親,應該手還沒那麼快伸進荷塢里,事不宜遲,她明天就把家里四口人給安插好肥缺。

其實梁俊及季天賜本就都在荷塢做事,已經是不事生產的米蟲了還不知足。

梁俊沒什麼工作,就是發發工錢,檢查一下送來改建用的建材合不合標準,當然,訂購這些建材的工作他本來是想攬上身的,可季天佑沒肯,讓他少了不少揩油水的機會,不過既然建材送來由他檢查,他時不時刁難一下,那些商行便會送些小錢省事,梁俊也懂分寸,不會要太多,否則要多了,他們狀告到季天佑那里,這油水就得變清水了。

至于季天賜,雖然被分派去做些雜工,但這段時間他從來沒真正做過什麼事,就是月月白領工錢。

季家莊規矩嚴,唯獨這季氏三人可做閑差,莊園里不是沒有傳出怨言,也曾有人上報到季天佑的面前,季天佑只是苦著一張臉,說季氏雖過去與他有些嫌隙,但終究是他的姑母,總不能他都開粥繃賑濟了,卻不給姑母溫飽,他會保證每個在莊園里工作的人權益不被他們一家子影響,只求大伙兒多容忍容忍他們。

莊園里的人大多感謝季天佑給他們穩定的生活,所以容忍下了這事,但季天佑也跟他們說了,不會讓他們一家子在莊園里為所欲為。若有不妥依然可以來告訴他,所以整個莊園的人都成了季天佑佑的眼線,全盯著他們三口子。

因此,季天佑一直知道梁俊對建材商行揩油的事,粱俊卻還以為自己天衣無縫呢!

第十一章  新婚之夜很難熬(2)

也不知是天冷還是怎麼的,唐珺瑤一整晚都像只八爪魚一樣巴著季天佑,不是用她那縴縴玉指探進他衣裳里撫弄他月復部的肌肉,就是揉著他胸口,還有那柔女敕如緞的大腿硬是在他那屬于男性陽剛的地方磨啊蹭的,讓他差點要棄械投降。

這還不是最折磨人的,她那一整夜都埋在他肩頸的臉,一張小嘴吐著又細又柔的打呼聲,灼熱的氣息全撲在他敏感的子上,要不是他肯定她是睡著的,都要以為她是在撩撥他了。

所以新婚隔天,唐珺瑤一早便神清氣爽的現,而近午了,季天佑才一臉睡眠不足的走出內院,宅子里的人看見了都是掩著嘴笑的。

「東家,沒睡好?」張士瑋這是明知故問,他從不知道東家居然是這麼縱欲的人。

「我一向淺眠,這是稀奇事嗎?」

東家是淺眠,但被夫人的安神茶調養得不錯,而且自從東家把心思放在夫人身上,已經許久不再听東家說他夢魘了。原來東家心病的解藥正是夫人啊!

季天佑看張士瑋還在笑,索性順著他的想法說︰「是!我是因為娶了美嬌娘不知節制,你是羨慕還是嫉妒?若有這想法,也趕快娶一個去。」

張士瑋本以為找到機會取笑東家,沒料到他會大方承認,而且還反譏他,張士瑋啞無言,都忘了東家是多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乖乖挨打不反擊?

見張士瑋無話可說,季天佑這才滿意,「夫人呢?有看到她嗎?」

「夫人到菜園子去了,說是要看看種了什麼菜蔬,她要做午膳給東家吃,我還問了怎不是早膳而是午膳,夫人倒大方許多,說你昨晚累壞了,一定會睡到中午呢!」

季天佑臉黑了一半,他這傻妻子,知不知道她的話多讓人誤會啊!

今早她醒來時,他才剛因為她安分許多得以入睡,她沒跟人同床共枕過,自然沒人告訴她她的睡相之差,還以為是季天佑看顧了她一夜,這才睡眠不足,所以她讓他繼續睡,自己起了床,還想著要讓他好好嘗嘗她的手藝。

季天佑已經懶得解釋,讓人誤會就誤會吧,總之他們是夫妻,新婚之夜像他這般看得著吃不著,那才不正常。

說人人到,季天佑剛嘆了口氣,就見讓他嘆氣的正主兒跟趙東貴相偕走了過來。

唐珺瑤上前就攬住了季天佑的手臂撒嬌,「天佑,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好。」

唐珺瑤意外地張大眼,「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你要求的,就是要我的命,我都同意。」

這是在人前要有夫妻樣所說的甜言蜜語?還是像人後他常常說來逗她的甜言蜜語?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害臊。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那是要什麼?你說,我都給。」

唐珺瑤覷了憋笑的張士瑋一眼,又看見趙東貴傻張著嘴,不依了,「天佑,別說這種話,害不害臊?」

「我說好不行,那我說不好。」

「不行,你已經答應我了,不能反悔,我要管荷塢的廚房。」

「啊,為什麼?」她若真想要管莊園的事,當小小蚌廚娘也太大材小用,季天佑可沒打算把她放在那個小地方。

「還記得我說我們可以自己辦宴席的事嗎?」

唐珺瑤攬著季天佑的手臂,要帶著他往院子里的石椅去,季天佑則是怕石椅涼,把身上的披風一角鋪在石椅上,才讓她坐下,也因為這樣,兩個人幾乎算是倚著彼此。

張士瑋及趙東貴本來是穿得很暖,但看了一眼人家甜甜蜜蜜,而自己孤孤單單的,倒覺得有些涼了。

「在這回咸蛋的銷售策略上,我發現城里有炫富心態的人不少,限量商品讓人趨之若鶩,所以我要在荷塢酒肆里賣一些季節限定的美食,還有每個月只接三場,每場只限五桌的各式宴會,標榜皇宮才吃得到的宴席。」

「皇宮才吃得到的宴席?你真把我娘的手藝給學了十成十?」

「那是當然,我還幫著師傅打理過你生日宴的宴席呢!」

季天佑還記得那回的生日宴,當時娘親已然病重,卻堅持要給他辦一次生日宴,說是要讓他記得娘親的味道,那次娘親把她從御廚師傅身上學到的全施展出來,他吃了有史以來最豐盛的一次生日宴。原來,當時生病的娘親能辦好那桌宴席,是珺瑤幫的忙。

「這策略不錯,不過我還以為你想自己開餐館做外燴呢。」

「這我雖然想過,但要培養廚工需要時間,而我一個人是忙不了太多桌宴席的,而且外燴所需要的廚具及桌椅都是很高的成本,既然你有一個現成的酒肆,讓我過過癮如何?」

他同意她的策略,應該是說太滿意了,他有時真的很好奇,唐珺瑤的小腦袋瓜為什麼總是能萌生出這麼多賺錢的念頭。

見東家不說話應是不反對,趙東貴也不甘寂寞了,「東家,我也想去酒肆工作,跑堂的冼碗的都行。」

「你當我的侍從還不滿意?」季天佑看趙東貴急著爭取,倒起了玩笑之心。

「不!東家對我很好,可是東家什麼都自己來,我這個侍從也沒多太用處,就像閑領工錢的,既然酒肆開張後會缺人,那我想到酒肆工作。」

「我看你是听見了夫人想賣季節限定的美食,又要做皇宮才吃得到的菜色,嘴饞了吧!」

趙東貴被說中了心思,羞赧起來,「瞞不過東家。」

「你去荷塢工作後,別把我的荷塢吃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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