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她,健壯的身體緊壓著她,害她心跳紊亂,腦海浮現那個沉醉消魂的熱吻……
「爺,我們這樣不對,唔……」她的話未說完,他已俯身攫取她的唇。
天啊,他的吻像一把狂烈的火,燒燙她的全身,也瞬間燒毀他的理智,教她再次迷迷糊糊的癱軟在他懷里顫抖嬌呤。
「……你討厭?」離開他的唇,他呼吸仍然沉重。
她喘著氣,搖頭。就是這樣才糟糕,她不但不討厭,還渾身酥麻。
他想要她,她身上有他欠缺許久的溫暖,一旦貼近,他就能感受到。
但她太稚女敕,他擔心他熊熊的欲火會嚇著她,只能逼自己慢慢來。
這個吻令她的粉臉漲紅,尤其微腫的紅唇,顯得嬌艷欲滴,讓她看來更加可口,見她美眸里漾著迷蒙的,格外地挑動他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我已經放慢速度了,你得習慣,好嗎?」
放慢速度?哪有,他吻她時可狠的哩,像要把她生了似的。
瞧她還傻愣愣地嘀咕,他差點失控地再吻下去。
她看出他的,有點期待,也有點害怕,她很清楚,她並不害怕將自己給了爺,而是對未知的有些恐懼,但這麼想,會不會有點不知羞啊?爺是喜歡她的吧?
滿懷疑問的她,看來更為嬌憨可愛,「什麼都別想,只準想我,不準躲我!」
他霸氣十足的下了命令後,愉悅地走人。
第7章(1)
袁裘兒很听話,她只想著康晉綸也不再躲他,但也因此給了他很多機會抱她、吻她,偏偏她容易臉紅,有不少人已發覺他們之間很不對勁。
太多關注的目光,讓她更是羞得不知所措。
于是在他「沒有表示反對」的默許下,沒兩天,她就會做幾道佳肴,走一趟康家老宅,探視康老爺,仗著憨厚的非人勇氣,她漸漸地打開了老人家的心房。
「我爹常說,父女同心,其力斷金,爺最近為了找糧商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老爺回來幫忙,不好嗎?」
亭園里,陽光暖暖,康元堅看著笑容一樣溫暖的女娃,心里替兒子感到高興,他比自己幸運啊!「我吃飽了,你回去吧,免得那個不肖子又擺臭臉給你看。」
「爺不會的。」他只會吻她,消消火。這麼一想,她的臉就紅了。
「去去去,別在我面前表現恩愛,老頭子受不了!」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催著提著洗干淨的盤碗袋子,卻還執意陪他聊天的丫頭。
「老爺怎麼笑話我呢?回去嘛,跟爺一起經營福滿樓。」她這麼努力的往這里跑,就是想讓他們父子倆破冰。
「不用了,解釋那里飄的不是飯菜香而是火藥味,他討厭我這老子。」
「沒有,他需要你,他也會寂寞,每個人都希望親人陪在自己身邊。」
寂寞嗎?他孤僻還不是寂寞惹的禍,只是……他看她一臉認真的神情,「他真的會嗎?不會是你這死丫頭隨便丟個話來拐我回去吧?」
「當然不是!只是我不明白,你們明明互相在乎對方,為什麼不把話說白了,反而浪費可以好好相處的時間?」她為兩人感到惋惜,語重心長的看著他道︰「時間是不等人的,你會老、會死。」
原本還听得很感動的老臉一沉,出聲大罵,「臭丫頭!你是不是那不肖子的口水吃多了,學會咒我了?」
又來了,怎麼只能維持一會的平靜?她急著起身,「老爺不要激動啊,我走就是了。」
康元堅看她提著袋子出了大門,繃緊的老臉突然笑了開來。「不肖子在乎我,是真的嗎?那顆球兒是這麼說的吧,她一看就不是在撒謊,哈哈哈。」
愛里的奴僕們看到老爺仰天大笑的奇景,大伙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低頭竊笑。
「笑什麼笑?還不去做自己的事。我可是用錢請你們來做事,不是來看戲的。」康元堅吼聲又起,奴僕們連忙動起來,但心中莫不希望著,下一回袁裘兒可以再待久一點,因為,只有她在,老爺的臉上才有笑容。
不過,當爹的在笑時,做兒子的可是頗悶的。
熙來攘往的街道,康晉綸像尊門神,杵在福滿樓門前。
什麼時候康爺也開始在客棧前招呼客人了?只是客人進去又出來,也不見他開口說話,倒是一雙黑眸愈瞇愈小,似乎迸出了點火花。
終于,他看到了!
只見袁裘兒三步並作兩步的一會跑、一會走、一會還停下腳步跟熟悉的客人哈啦兩句。她走到福滿樓前,還來不及喘一口,就被人扣著、擁著,迅速的上了停在客棧旁的自家馬車,速度之快,令她不禁懷疑,有人看到她被帶上馬車嗎?
熟悉的熱度貼上她的唇,她還喘著氣耶,而且就算馬車的簾子全部放下,也還是在街上啊!
但康晉綸哪管得了那麼多,他深深吻著這個離開他視線太久的圓球兒,強勢的索取令他失魂忘我的甜蜜,吻到她緊握著袋子的手不由得一松,乒乒乓乓,里面的碗盤碎了,可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兩人的親密接觸。
終于,他狂肆恣意的吻滿足了,這才放開她,而她滿臉羞紅,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只是,每回吻完,他的表情都很好,怎麼這會他還是端著一張臭臉。
「你又到老頭子那里去了?為什麼不搭馬車?可以省不少時間。」他放開了她的唇,但仍擁著她。
原來……她笑了。「又不遠。」
又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我說了算,你不懂嗎?」
「好嘛,那下次你陪我去?」她這個謊言跟邀請他的次數一樣的多,但他從未做到,她自然也沒做到。
這顆球學聰明了,是他老子教的嗎?他冷冷瞪她一眼,「做事去吧!」
她連忙輕拱著唇,怕讓人看到她被吻腫的痕跡,但他冷光一掃,她不敢遲疑,連忙拿了袋子下車,但一听到袋子里匡啷聲,小臉一苦。唉,又碎了。
「是。」店小二想笑又不敢笑。算了算,這已是爺丟給他的第二十五袋,廚房在這一個半月已經新進一批碗盤了。
康晉綸徑自回到書房,與吳漢及幾名負責采購米糧的手下繼續議事。這一個半月,他們暗中進行了一些事,相信再過幾天,對外放話說要等著看他們米糧短缺而營運窘迫、甚至不得不關閉福滿樓的賈錫信會開始忙了。
時間流逝,客人進進出出,但福滿樓仍座無虛席。
袁裘兒勤快的招呼著客人,雖然杜琬芝沒指定她做跑堂,但也沒規定不行,所以,一有空,她仍會幫忙。
此時,康晉綸離開書房,看著客棧內的情形,見到靠窗的幾桌客人已喝得微醺,他下意識的走到那幾張桌子邊,以眼神示意要那顆圓球兒別滾到這里來,讓其他伙計過來招待即可。
杜琬芝站在櫃台後,收了銀兩,邊以毛筆將收取的金額寫在賬冊上,一雙鳳眼凝望著他,一顆心又揪成一團。他的目光永遠只停在袁裘兒身上,每回她外出,進客棧後,總以手搗住略微紅腫的唇,不想讓人看到她被吻過,殊不知,這樣反而更引人注意。
守在他身邊幾年,青春耗盡,如今不得不死心了嗎?
她不甘願啊!再說,怎麼可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仍是有行情的啊!瞧,她風情萬種的朝客人一笑,還是有男人紅了臉。
但也有不看她的嬌媚艷麗,喜歡單純天真的客人,就像靠窗的那一桌。
「兄弟,你看看,袁姑娘粉女敕的笑臉,就像酥脆可口的佳肴,讓人真想嘗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