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全壘打 第22頁

「再見。」心羽先說。

「再見。」唐耘緩緩回著。

齊伯彧放下仔仔牽著他的手,走上前來。

「真的難分難舍。」難抑心中妒意,齊伯彧對著兩人說。

「伯彧。」心羽望見伯彧眼中,依稀閃著在六年前看過的怒光。

「齊伯彧請你對心羽尊重些。」唐耘對他是滿月復不悅有待發泄。

「你們常常做這種事,叫人如何尊重。」

「我還沒離開,你就故態復萌,如果我走了,誰來可憐心羽?」

「別又一副把自己當英雄的樣子,背地里卻淨想些偷雞模狗的事。」

伯彧話才說完,唐耘拳已落下。

齊伯彧撫著臉頰,嘴角滲出血絲。

「這一拳是我替心羽討回六年來的公道。」

心羽驚呼沖上前,幫伯彧擦拭嘴角。

「唐耘,求你別再惹事了。」

見心羽無視于他的保護,卻幫著齊伯彧而怪他。此刻,他是徹底的死心了。

走過仔仔身旁,他伸手輕撫仔仔的面頰。

「別讓我知道你沒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唐耘壓低聲音。

齊伯彧忍下被湊的怒氣,因為他不想在孩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需要你來提醒我。」齊伯彧一臉嚴肅。

唐耘再也不眷戀的昂首邁步離開。

心羽怕死了,怕六年前那一幕再次重演。

既然要死心塌地跟著齊伯彧,就當他是個爭寵的孩子吧!

心羽柔聲的問:「怎麼突然來了?」

伯彧用手模了口袋里的鑽戒錦盒,決定不拿出來。

「如果沒有突然來,恐怕無法知道你們感情匪淺。」

「伯彧,你又誤會我們?」心羽杏眼瞅向伯彧。

伯彧不語。

「昨夜你才要我全心相信你的愛,今天你就用不信任我的態度質疑我?」心羽想再多做解釋:「唐耘只不過來看看仔仔……」

不等心羽講完,伯彧怒道:「別再和我提唐耘!」

「你……」心羽頓覺心灰意冷,「齊伯彧,我不想再相信你了。」

心羽牽起仔仔的小手,憤然離去。

望著心羽遠去的背影,伯彧再次捏緊口袋里的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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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心羽極為生氣,打包著自己和仔仔的行李。

她提起簡單的行李牽著兒子下樓,往車庫走去。

隨後回到家的伯彧,趕忙上前阻攔。

「你在做什麼?」伯彧緊張的問。

「不用你管。」

「心羽,別生氣,我剛才太沖動了。」

「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

「我今天是滿懷欣喜去找你的。」伯彧從口袋取出鑽戒錦盒,「我為你選了這個。」他呈現給她看。

心羽搖搖頭,「我想,該是我好好厘清我們之間感情的時候。」

她將行李丟進車子,讓仔仔坐在前座並系好安全帶。

伯彧拍打車窗,心羽降下車窗對他說:

「告訴女乃女乃,我對不起她,讓她失望了。」

車子揚塵而去。

伯彧懊惱的握緊拳頭,「我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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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從充滿陽光一下子變成蕭颯寒冬。

齊伯彧知道他這輩子是不能沒有心羽了。

心羽和他繼續冷戰著,為了能天天見到她,他要花店每天到齊氏企業大樓大廳插大型鮮花,而且非唐心羽不可,等心羽插完花去接兒子時,他便尾隨而去,看著母子倆快樂的回家,回到心羽自己的公寓。

他這次是完全的尊重心羽,不去打擾她,只是默默在一旁守候。

心羽知道每天必須為齊氏工作,是伯彧想見她的手段,因為每次她在工作中頷首抬頭之際,都會瞥見伯彧以熱切的眼神,在遠處看著她。

一個月過去,花店老板樂得有此長期客戶,而心羽也習慣被伯彧熱烈的目光包圍。所以當許多天沒有見到伯彧在大廳用目光擁抱她,竟然令她有種很難過的感覺。

這些天她的情緒變得低落,因為連她去接仔仔也不被他跟蹤了。

他放棄了嗎?那為什麼還要她來這兒工作呢?怕她沒固定收入,害兒子挨餓嗎?」大堆疑問,每天在心羽腦海重復浮現。

看來她該去和他說清楚,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仔仔帶大。

「小姐,可不可以讓我見齊伯彧?」她向櫃台小姐請求。

「你要找董事長?」櫃台接待人員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心羽突然有些後悔,她是瞧不起她吧。

「你在這兒插花這麼多天,難道沒听說我們董事長出車禍嗎?」

「你說齊伯彧出車禍?!」

「是啊,還好沒什麼大礙,現在回家休養了。」

擔心環繞著心羽,她好想去看看伯彧,想知道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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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起勇氣,她再度踏進齊家,只要他再留她一次,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應門的是一位歐巴桑,大概是來照顧伯彧的。她好想哭,他到底傷得多重啊!

「小姐,請進。」

「齊先生還好吧?」

「他在樓上休息,要不要我先去通報一聲?」

「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

她直接來到臥室,推開房門。

伯彧站在窗前,右手用紗布吊著,他背著門,未察覺有人進來。

「伯彧。」心羽輕聲喚著。

他未立即轉身,內心卻澎拜不已,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女聲,是他思念多日未見的心上人。

見他沒動靜,心羽心頭涼了半截,原來伯彧並不想見她。

「對不起,我走了。」心羽識相的欲離去。

「那麼討厭我?來了馬上要走。」伯彧輕緩吐出話語,生怕他難抑的熱情,再次嚇走心羽。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好不好,所以來……」

她停住口,因為她看見伯彧轉過身來,眼眶含著淚光,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強勢的男人,居然也會流淚。

「我當然不好,這麼多天看不到你,當然不好。」

他臉上有擦傷,步履有些困難。

心羽走上前,扶著他未受傷的左手,他反將她手緊緊握住。

「還痛嗎?」心羽關心的問,扶他到床沿坐下。

「好多了。」伯彧苦笑又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本來想找你談工作的事,卻意外知道你受傷。」

「工作?你不想再到公司去插花?」伯彧心想,她不可能是因為關心他而來的。

「嗯,你不用花這種錢,我會有能力養活自己。」

「我已經盡量不打擾你了,現在就連讓我每天看看你都不肯嗎?」伯彧用令人心碎的溫柔語調說。

「我以為……以為你是怕我沒能力養孩子,才給我這份長期訂單。」

「你為什麼永遠沒辦法體會我的心意?」伯彧臉上有著明顯的傷心。

「對不起……伯彧。」

「我這幾天想了很多,了解到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所以嘗試著這些天沒看見你、沒看見仔仔,我相信……相信……相信日子久了就會習慣的。」

他真的決定要放棄她了?

「如果你不排斥到我公司來,希望你繼續來為我們齊氏插花,我也不會再用目光打擾你,而且我不會跟你要回孩子,仔仔永遠是你的。」

心羽和他目光相對,情難自禁的輕撫他臉上的傷口。

「你多保重,再見。」她幽幽的說。

背過身,心羽再也留不住眼眶中的淚,她不想脆弱的讓伯彧生出一絲憐憫而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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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羽依舊每天按時的到齊氏插花,而伯彧再也沒有出現在心羽的面前,他真的很守信,甚至連仔仔,他都沒有再去看他。

從最初的渴望他再用以前的目光,看著她插花,到後來的不抱希望,日子又從指縫間飛逝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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