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當年他匯錢給我的證據,還有我們聯絡時的談話,我都有錄下音來。」男人急切的拿出一堆東西放在濰揚面前。
「你可真是考慮周到,當年你們還沒鬧翻,你就想著要留下證據好對付他了?」濰揚心里有絲不屑。
男人連忙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謹慎行事,否則萬一東窗事發,他又要把罪全推到我身上,那我一家老小怎麼辦?」男人振振有辭的為自己辯解。
沉吟半晌,濰揚說道︰「雖然你的動機可議,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幫助,讓我厘清了很多事情。」
「不客氣,我隨時可以幫你作證。那……」男人手貪婪的動著,暗示著他此行最終的目的。
冷哼一聲,濰揚拿出一張支票,填了一個數字。他根本不必給他錢的,畢竟這件事跟他並沒有直接關系,可是這個人的出現倒是讓他心里的大石全放了下來。
「這些錢應該夠你找到下一份工作了。」念在他特地跑來告訴他這些事,盡避他的動機不純。也罷,就當作是日行一善。
「謝謝、謝謝。」男人不住地點頭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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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好漂亮!」時雨驚喜的道,望著底下燦爛的夜景。整個台北盆地像個不夜城似的燈火通明,車陣川流不息,路燈及車燈交織成一片美麗的景色。「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濰揚寵溺的模模她的頭發。此刻他們身在陽明山上,原本四周淨是看夜景的情侶,不過濰揚不死心的繼續開車尋找,終于找到一個尚未被人發現的靜謐地點。
「你是不是帶很多女人來過呀?」時雨擦起腰,佯裝凶狠的妒婦模樣質問。
她跟他初見她時是多麼的不同啊!濰揚在心里驚嘆著。別扭、自制、嚴肅、古板、正經,這些形容詞現在都跟她無關了,現在她只是一個沉浸在幸福喜悅的戀愛中女人,這樣的她正是他心之所系啊!
「只有你一個,不管現在或以後。」濰揚輕撫她的臉,真心的說著。以往的他游戲人間,自從遇見她之後,那些全成了過往雲煙。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認真的凝視她,啞著嗓子說︰「時雨,嫁給我。」他自袋拿出一個絨布盒子,在她面前打開,里頭是三克拉的鑽戒,是他精挑細選了許久才買下的,預備將她的一生牢牢套住。
「濰揚……」時雨不知所措的說道,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見到他認真的神情及手上那顆閃爍璀璨的戒指,時雨的心溢滿喜悅,可是同時又有一絲陰影存在。
「答應我,時雨。還是你要我跪下來求婚?」見她毫無動靜,濰揚說著真要跪下來了。
時雨連忙拉住他,羞怯的說道︰「你別這樣,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的。」
順勢將她鎖在懷中,濰揚低頭問她︰「那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願意嫁給我?」
「當然……願意了。」最後三個字可是說得小小聲的,濰揚要靠在她嘴邊才能听見。「可是……我父親還沒有同意我們的事。」這是她最擔心的事,即使一顆心因濰揚的求婚而歡喜的像要飄上雲端,她還是得面對現實。
濰揚欣喜的听見她的應聲,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將戒指套上她縴細的手指。
「只要你願意嫁給我,其他的事都不是問題。」在說出事情真相之前,他需要一點時雨不會離開他的保證。
望著手上合適的戒指,時雨遲疑的說︰「可是我父親……」
擁著她,濰揚看著她的臉承諾道︰「我們一起去見他,讓他答應我們的事。」他終究要跟他見上面的。
「嗯。」有他在身邊,時雨安心多了。她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胸膛,想不起來以往沒有他,她都是怎麼度過的。撫著胸前他送給她後就一直沒離身的墜子,時雨仰頭問︰「那我什麼時候去見你父母?」
萬一他父母不喜歡她呢?時雨緊張兮兮的想。
「別緊張,我父母都是很開明的人。只要我喜歡你,他們也會喜歡你的。等你父親一答應我們的婚事,我們再去見我父母,還有我那個讓人頭大的妹妹。」看穿她的心事,濰揚笑道。
似乎在他身邊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總是將一切處理得好好的,時雨醺然的想道。「有你在我身邊真好。」她撒嬌似的說。
濰揚笑著抱緊她,「現在知道我的好處了。」
「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時雨嬌嗔的罵道,心里甜蜜的感覺越來越濃。「不過我喜歡。」她呢喃的說。
為她這嬌柔模樣失了魂,濰揚如幽深潭水的黑眸熱切地望著她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吧?」
「嗯?」時雨佣懶的應道,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啊。」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她的心已經全在他身上了嗎?
濰揚放下心來,「不會有那一天的。」
他對她保證,吻上她泛著玫瑰色澤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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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在忐忑不安中帶著濰揚回到家里見父親。
事前在電話中她只不過說了一句「我帶男朋友回家見您」而已,父親便氣得大吼大叫的。還沒見到人、還不知道他是公司員工身份,父親就氣成這樣,那……時雨不禁擔心起來。
濰揚緊握她的手,「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記得嗎?」等這件事解決了,他就要告訴她,他一直不是刻意欺瞞她的事實。
時雨點頭,悶在心里的壓力卻一直沒有稍減。她深吸口氣,開了家門。
方懋洋板著臉坐在客廳。他不敢相信一向听話的女兒居然背著他交男朋友,現在居然還敢帶那不知是什麼出身的男人回來。方懋洋氣得要命,決心要給那男人難看,在這時候絕對不能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毀了他壯大懋洋的計劃。
「爸,我回來了。」時雨緊張的說道,放開濰揚的手,不敢再繼續刺激父親。濰揚走在她身後,帶上了門。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方懋洋諷刺的說,「我先告訴你,我絕對不同意你跟他的交往。」他看都不看濰揚一眼,擺明了要忽視他的存在。
時雨急得不得了,一句話都還沒說,父親就這麼強硬的下了結論。她不知所措的望著濰揚,巨大的壓力威脅著要將她吞沒。
冷靜沉著的走上前,濰揚放下見面禮,「方伯父你好,我是狄濰揚,是時雨的男朋友,也是她未來的丈夫。」他看著沙發上瘦骨嶙峋的老人臉上毫無溫情的冷漠,不禁在心里懷疑時雨這些年來可有享受到一點父愛。
方懋洋氣急敗壞的抬起頭,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卻在听到他的名字時愣了一下,眯起眼仔細的打量他,神情怪異極了。
他怎麼這樣說啊!這樣父親更不可能冷靜下來跟他談了嘛!時雨驚得張大嘴,擔憂害怕的望著濰揚。
濰揚的回應是握緊她的手,「請你答應我們的婚事。」眼前的老人是不會因為他跟時雨的一再懇求就爽快答應婚事的人,既然如此,還不如堅定說出來的好。
「爸……拜托您。」時雨低垂著頭握緊濰揚的手,擔心的就快要昏倒。她不敢看向父親,只在心里一再懇求父親能夠答應她跟濰揚的事。
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她怎麼可能再考慮跟別人結婚?可要是父親嫌棄他只是她的下屬怎麼辦?她不想違抗父親,可要真把事情鬧僵了,她會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