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可是為什麼心一直沉重起來?
羽萱看著他又低頭開始工作,心里又難過、又氣憤。難過的是,他仍然拒絕了她的感情,不是一時迷戀或胡涂!
想到他說她只是因幻想而愛上他,還說她是一時「昏了頭」,羽萱氣壞了。她走出辦公室,發誓一輩子都不理他了。
雖然他這麼冥頑不化,但她還是愛他。
羽萱想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那麼多人追求她,在美國、台灣都是,偏偏她的心里只有他,真是叫人生氣。
窗外仍淅瀝瀝的下著雨,正好符合她此刻落莫的心情。羽萱嘆了口氣,躺在床上,想著這是她和他冷戰的第二天。其實也不能說是冷戰,只是她沒主跟他說話罷了。
想起他說的話,叫她要冷靜下來想清楚,她就氣得想踼他一腳。她當然想過了,就因為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才會從美國飛來台灣啊!
听著雨聲,羽萱坐了起來,半認真半賭氣的想著,既然他叫她冷靜,那她就走去淋淋雨,看能不能真的讓自己「冷靜」一點。
她馬上下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悄悄打開房門,看見他房里的燈還亮著。
不知他在做什麼?
她管他干嘛!羽萱皺皺鼻子,他又不會領情。她決定去淋雨認真的想一想,如果他再說她不夠「冷靜」,她就有理由反駁他了。
她小心地穿越他房門口,走下樓梯,穿越客廳,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迎面而來的寒意讓她打了個哆嗦,雖說時值溽暑,但夜里下起雨來仍是有絲冷意。
她步下玄關,感到雨一滴滴落在她發上、臉上、脖子……直至她全身濕透的發起顫來,她深吸進一口清冷空氣,置身在前庭的花園中想起事情來……
耀字不是沒住意到她在鬧別扭,幾次都想跟她說話,但又隱忍下來。
他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會嗎?耀宇不能確定。但他十分不喜歡羽萱對他不理不睬的態度,好象他從她世界的中心變成了毫不起眼的路人。
當她把注意全放在他身上時,他抗拒,如今卻又因為她的疏離而惆悵,像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似的。
他什麼時候變得虛榮起來了?耀宇苦笑。
突然覺得煩躁,他決定去書房拿本書來翻翻,套上衣服走出房門,情不自禁的看向她的方間。
燈還亮著,她還沒睡嗎?如果沒睡,干脆去向她道個歉好了,說他不是有意把話說重,只是希望她能認清事實,也叫她不要再不理他。說實話,他挺懷念她清脆的聲音不停干擾他的那些時刻。
他敲敲門,等了許久不見響應,又敲一次,仍是一樣。她真氣到不肯理他?耀宇懷疑,她不是那麼容易記恨的人,她只是在等他主動開口求和。
他又叫了她幾聲,仍沒有答應時,他開始擔心了。他試著轉開門,發現沒鎖,以為進去會見到她在床上,誰知竟空無一人,只有被子凌亂的攤在床上。
耀宇環視房間,她的確不見了,浴室燈也沒亮著。她到底去哪兒了?耀宇的擔心變成憂慮,她該不會跑出去了吧?!
不會的,有了上次的慘痛教訓,沒有人會這麼傻的。可是,當他離開房間準備四處她時,看見了敞開的大門。
氣憤與擔心混合,他拿了把傘準備去把她由另一次危機中救出來──她似乎就是有本事惹麻煩。
罷出大門他就看見她了,她靜靜的在雨中站著,任由雨一直淋到她身上,整個人已然濕透了,身子還微微發著抖。
她瘋了不成?!
耀宇丟開傘,大踏步走向她,扶住她的肩用力搖晃:「你這兒做什麼?」
懊死,她才穿件睡衣就跑出來,他穿這樣都還覺得冷,何況是她?
羽萱顫抖的對他微笑,牙關真打顫:「我……在……‘冷靜’。」
耀宇心疼的打橫抱起她,快步走入溫暖的室內,她冷冰身子在他懷里發著抖。他上樓走進她房里,進入浴室,開了熱水,把她濕透的衣服月兌下來。
即使是迫于無奈才月兌她衣服,但看到她姣美的身軀時,耀宇仍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他低咒一聲,轉身去調水溫,壓抑的說道:「你不怕得肺炎嗎?你這個小笨蛋,在這種天氣跑出去淋雨做什麼?」
羽萱雙手環胸,仍有些打顫的說:「我听你的話,想淋雨好好冷靜下來,看會不會清醒些。可是沒有用,我還是一樣愛你。」
耀宇愣住,莫名的情感倏地攫住了他,讓他既想罵她又想吻她,但他什麼也沒做,背對著她道:「趕快洗個熱水澡讓身體溫暖起來,然後去睡覺,我明天再跟你算帳。」他的話雖嚴厲但聲音卻是溫柔的。他關好浴室的門走回自己的房間迅速沖個澡,上床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一直想著她說的話及她做的傻事,心中充滿了難解的情感,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在傻笑,自己竟變得跟二哥一樣神經了。閉上眼決定不要想她,但怎麼樣都沒辦法把她逐出腦海,他挫敗的翻轉過身,卻看到她站在他的房門口!
耀宇立刻坐了起來,問:「怎麼不去睡?」
她可憐兮兮地漾著微笑:「小扮哥,我洗好澡也試著睡覺,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冷。」她打個冷顫,鼓起勇氣問,「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在他懷中她覺得好溫暖。
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耀宇听見這個建議時愕愣了一下。他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誘惑他,是他在胡思亂想。但不管如何他只是個男人,抱著她會是最甜蜜也最殘酷的折磨。但他也不能任她繼續冷下去,無奈地嘆口氣說道:「過來吧。」
羽萱高興的走過去,拿下披巾鑽進他的懷里。
一觸及她未著外衣的身軀,他震驚的低吼:「你沒穿衣服?」
她反駁:「我穿了內衣褲。」在看到他難以置信的眼神時委屈地解釋:
「我想身體直接接觸會比較快暖和嘛。」
抱著她冰冷而赤果的嬌軀,他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打定主意,一等她溫暖就要叫她回房。
抱著她的耀宇都已經熱出汗了,她還是冷得直發抖,還不停地在他懷中摩來蹭去,似乎想借此讓自己溫暖起來。
從使是他也沒辦法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忍不住低吼:「不要再動了。」
「為什麼?」她好委屈,唇噘起嘟道:「人家好冷嘛。」
耀宇瞪著懷中的女人,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逼瘋他的!
他突然想到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很快暖起來──非常的快!
他困難的吞咽口水,問:「如果你不再冷,你會回房間去嗎?」
羽萱嬌憨的點頭:「會啊。可是我怕我睡著了,如果我睡著了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不待她說完,耀宇即吻住懷中女人的小嘴,並向自己保證,等她一暖和就停手,他完全是為了她著想,她再這樣挨著他扭動,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他靈巧的舌探進她的唇內,吸吮著她的甜蜜,摩擦著她冰冷的唇瓣,雙手輕撫著她的腰讓她溫暖,雙腳也摩挲著她白女敕勻稱的小腿,以自己的溫暖覆住她。
羽萱軟軟地依在他懷中,他的吻激烈得讓她天旋地轉,頭腦昏沉沉的,她感到一股溫暖由月復部冉冉升起,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
耀宇饑渴的吻她,像荒漠中的旅人,而她的唇是最甘美的泉水。手則不帶的摩擦她的手腳,感覺她漸漸溫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