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放開她了,但他還不想放。他吻著她美麗的眉、眼、鼻、下巴,再回到她的唇,手也由觸模轉為著她的渾圓,令她不住輕喘,身子不自覺地拱向他的手。
他如何拒絕得了這強烈的誘惑?!
他解開她的內衣,覆住她柔軟的胸脯,對自己說他只是在溫暖她。然而的方式卻傳達著另一種不同的信息,他輕揉著她女敕白的胸部,緩慢磨人,讓她不耐地扭動著。
羽萱閉起眼喘息,來勢洶洶地讓她無力抵擋,她的知覺全集中在他的輕咬慢揉,不敢相信她深愛的人正親密的踫觸著她。
一聲嬌吟及時的把耀宇從失控邊緣給拉回來他,激情未退的抬起頭,嘴里仍殘留著她的芬芳。他閉上眼重新召回自制力,整理好她的內衣,淡淡地說:
「好了,你已經夠溫暖了,回去睡吧。」至于他,大概睡不著了。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溫暖她,然後叫她走?!
「你……只是為了叫我走才……」她說不下去,怕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心就要碎了。
他輕撫她嫣紅迷人的俏臉,微笑道:「不,我是為了保護你的貞操。」
他不再否認下去,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想要她。
原本他是因為這樣才叫她走。羽萱盯著他的胸膛,羞怯的說:「如果你要,我願意的。」
耀宇斷然的拒絕:「不,不是現在。回去吧。」他的冷漠已不復見。
羽萱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放心,說實話,她也還沒準備好。而且他說的是「不是現在」,表示以後就是羅?看他帶著微笑的臉,羽萱知道他再不像以前一樣的躲著她了。
「我想跟你睡,只是睡覺。」她撒嬌地央求。
盡避身體仍為她疼痛著,耀宇仍然笑起來,他無法拒絕她。把傻氣的她抱在懷里,柔聲道:「睡吧。」
凝視她甜美的睡顏,耀宇感到一股深深的滿足,仿佛她在他懷里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呢?
命運真是不可思議。
耀宇已經決定,等她年紀再大一點兒,如果──她的感情不變,而他也對她仍保有現在這種令他想照顧、看著她一輩子的感情的話。
或許,他們可以試著將彼此綁在一起一輩子。
他不喜歡受到任何形式的束縛,以前更沒想過會結婚,但是為了表示對她的珍惜,他願意這麼做。
呵,他也想得太遠了,至少還要再二、三年後吧!
他輕撫著這惟一能激起他感情的女人柔女敕的臉頰,心問著:我能相信你嗎?
抱著她,他沉沉睡去,唇邊帶著微笑。
棒天,耀宇被一股熱度所驚醒。
他睜開眼,看到羽萱蜷縮在他身邊,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臉想喚醒她。可是手上傳來的溫度卻讓他皺起眉頭,撫上她的額頭,竟是滾燙的!
懊死,她在發燒!一定是昨夜淋雨的關系,而他居然沒有發覺,也不知道她燒多久了。
他輕輕搖晃她,她睜開迷蒙的眼虛弱地說:「我好難過,小扮哥。」
他心疼又愧疚,若是她怎麼了,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他怎麼會睡得那麼沉呢?以往的警覺心到哪兒去了?
耀宇去浴室擰了條毛巾,覆在她額頭上想減輕她的不適,自己迅速整裝、梳洗完畢後,拿起她額上的毛巾,發現毛巾竟然變溫了。他蹙著眉,再換上一次毛巾,到她房里取來一套衣服,輕手輕腳的為她換上。
她滾燙的肌膚一再燒炖灼他的手,也燒疼了他的心。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叫司機備車,送她到醫院去。
在車里她不舒服的發出囈語,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手腳不停揮舞。耀宇得隨時壓制住她的動作,用包著冰塊的毛巾擦拭她的手腳、頰頭與脖子,減輕她的不適,還一邊低聲說些話來安撫她。
不久,她便安靜下來,他緊張的模模她的手與額頭,發現不再像先前那般滾燙了,但也有可能是冰毛巾造成錯覺。
于是,他催促司機開快些,語氣和平常大相徑庭,不再冷漠反而顯得焦躁。司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後,加速向最近的醫院駛去。
他在病房外踱來踱去,不知她要不要緊?
就在他幾乎要沖進去的時候,醫生出來了,他連忙上前詢問她的情況。
老醫生慢慢的說:「她不要緊,幸好沒並發肺炎。我已經幫她打了針,讓她吃了藥,休養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要好好住意她的營養,別再讓她受寒了。」
謝過醫生後,他進了病房,看見床上躺著的小小人影,走近她,她的臉看來安詳,似乎因藥力的關系而沉睡著。
他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她邊,輕握住她的手,仍有些燙,但不再熱得嚇人。他細細地看著她──那彎彎的眉、慧黠的大眼此刻正閉著,長而密的睫毛、鼻子小巧而挺直,而嬌女敕的唇仍誘人想一親芳澤。他揮去綺思,看著她因熱度仍有些嫣紅的臉蛋,在心里感謝她沒有被奪走。
耀宇就這麼痴痴的瞅著她,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終于,她的長睫扇呀扇的,睜開了眼楮。
「你醒了。」他高興極了,「還會不會不舒服?」
羽萱想動動手,卻發現被他緊緊的握住,而他的臉如此關心,使她覺得被寵愛著。
她對他撒嬌:「頭還昏昏的,身體也還有點熱,可是有你陪,我就不會不舒服了。」
听了她的話,他放下心來,先前的擔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她草率對待身體的氣惱。
他厲聲訓道:「以後不許你再做這種傻事,知道嗎?」
羽萱一點都不怕他,她皺眉嗔道:「你不要凶我嘛,我的頭更痛了啦!」其實並沒有更痛,她只是想撒嬌,很喜歡他臉上流露出的感情。
耀宇馬上後悔自己的語氣,急切的問道:「真的?要不要再叫醫生來?」隨即站起身。
「不用啦。」羽萱拉住他,「只要你陪我就好了。小扮哥,你很擔心我嗎?」
「不擔心你我在這兒干什麼?」他冷冷的說,看她的眼光卻是溫柔的。
羽萱興奮的再問:「那表示你在乎我羅?」
他沒回答,只是輕撫著她。
她把他的沉默當作默認,快樂的道:「如果你在乎我,那就表示你可能有點喜歡我,說不定再過不久你就會愛我了。」
對她在病中卻仍如此在乎他對她的感情,耀宇于禁搖頭嘆息。
他沒有告訴她,她的設想已經太遲了──
早在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就喜歡上她了。
第八章
羽萱病好後沒多久,孟伯全和妻子就回台灣了,對羽萱的病必心得很,而且責罵兒子沒有照顧好她。
耀宇低頭不語,羽萱連忙為他辯解,說都是自己的錯,不關他的事。耀宇則予以否認,與她僵持著。
見狀,孟伯全和妻子、昊宇和馥柔相互交換個了然的目光,心中所想的都是等著看他們接下來的進展。
而羽萱這陣子過得非常快樂,孟家人對她很好,已經把她當作自己人,她和馥柔也很有話聊。她把馥柔當姐姐一樣,告訴她這些日子來發生了些什麼及耀宇的改變。
羽萱愛死了耀宇近來的改變,他現在的笑容不但變多了,看她的眼神也帶著熾烈的光茫,不再閃避她。有時候也會趁機偷幾個小吻,但從未逾矩,不再有親密撫模的舉動。
有時候她會害羞的問他為什麼,但他總是笑著把她抱在懷中說:「小傻瓜,我尊重你,我願意等待。」
等待什麼呢?她不明白。但她想他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也就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