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萱好困惑、好傷心,覺得他變了,總不會是因為LION那件事吧?難道他不明白是LION強迫她的嗎?羽萱不願意相信,他會以為她是自願的,但確實是自那晚後他整個人就變了,而且他也明顯的不願提起那夜所發生的事。既然他誤會了,那她就必須解釋清楚,盡避心里因他不了解她而難過。
這一晚,她等到十一點他才進門,她待自己房間等了半個小時,覺得他應該洗完澡後才去敲他的門。
餅了會,門打開了,他腰間只系條浴巾,冷淡的看著她:「有事嗎?」
羽萱被他古銅色的強壯胸膛吸引住,向上看他的臉,半濕的發狂野的覆住他額前,令他看起來性感而危檢──盡避他面露不悅,她仍臉紅了起來。
她為什麼臉紅?想和他成為名實相符的夫妻嗎?可惜他沒這打算,他不想踫欺騙成性的女人,更別提她還是別人的。
想起她的欺騙及那一晚的景象,耀宇心中又苦澀起來,她口中甜蜜的說愛他,卻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她當他是什麼,傻子嗎?
或許有那麼幾天他曾經是──在LION來的前幾天,他相信了她的感情是真的,而且……還可笑的感到滿足。但在發現了她欺騙後,他清醒了。
如今他雖娶了她,但那只是權宜之計,他預備過陣子和她離婚,把她還給LION,把她完全驅離他的生命。
他再次問道:「有事?」卻不由自主的細看起她。
他發現她消瘦了些,往昔活潑的神色也消失了,因為罪惡感嗎?或是認清她已不能再影響他、愚弄他?
羽萱潤潤唇,微笑道:「我有事想跟你說,小扮哥。」
發現自己出神的盯著她,耀宇低咒一聲,她不該還能引起自己的,他想開口叫她走,她卻接著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我想解釋那天的事──」
「不必。」他硬生生地打斷她,不想听她又說出另一個謊言。
「可是我要說,」她堅持,「那天LION把我叫去那兒,說有事要告訴我,想不到他……我怕大叫會引來大家,讓爸媽──丟臉,所以不敢喊救命,你一定相信我的吧?我那麼愛你,你不會以為我是自願讓LION那樣……」身體因想起LION的侵犯而僵硬,「踫我是不是?」
「夠了!」他低吼,眼里燃著烈焰。
她又這麼說,她以為他還會受騙嗎?他不信她可笑的理由,誰會拿自己的貞操去換一個完美的宴會?!沒有女人會笨成這樣的,況且丟臉的該是LION而不是他父母。她說這些究竟是想騙誰?再說若事實真如她所言,為什麼他出現時她不對他求援?
她真是可惡極了!以為自己還能把他耍得團團轉嗎?
耀宇冷漠的問:「你來就是要說這些?」
她低垂螓首,羞怯地道:「嗯,我希望你不要再生氣,讓我跟你一起快樂的生活,做一對相愛的夫妻好不好?」
她還想用這些來欺騙他?!
耀宇憤怒不已,對她所有復雜的感情一涌而上,看見她敞開的領口里的雪白,她又不穿內衣了,想誘惑他是嗎?
也罷,反正他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她又這麼迫不及待,要了她又何妨?
畢竟她不知把自己給過多少人,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又何妨。
他二話不說就把她拉進房間,將她推進在床上,扯去她的睡袍。
羽萱被他粗魯的動作嚇到了,但在他吻上她時又放松了,這個男人是小扮哥,他不會傷害她的。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張開唇讓他進入她溫暖甜蜜的口中。
真主動!耀宇冷哼,旋即充滿掠奪且不帶絲毫溫柔的吻著她。在察覺她全然的柔順後,他不自禁的轉為溫柔,細細汲取她唇內的蜜津,雙手撫上她赤果的身子,揉撫著她雪白的胸脯。
听到她低吟後,他倏地清醒過來。
他是怎麼了?竟還顧到她的感受?
他離開她的唇,站起身,注視她的反應,抽掉了浴巾,讓自己對她的完全顯露出來……
羽萱拱起身,身下那撕裂般的痛楚讓她痛苦低呼──淚落了下來,奔流在她緊皺的小臉上,她緊閉雙眼,顫抖著忍受那股錐心的痛楚。
她知道會痛──憶如姐告訴過她,但沒想到會這麼痛。
怎麼可能?!她竟然是處女!
耀宇腦中霎時一片空白,他停住動作,注視她痛苦表情,頓時感覺自己像禽獸。
天哪,他傷害了她!
他居然強暴了她!
耀宇跌跌撞撞的離開在床上瑟縮流淚的女人,把自己關進另一間客房。
他跌坐在床上,想到那觸目驚心的鮮紅就令他發狂,他沖進浴室沖洗,腦中不斷出現一個聲音──
他強暴了她!
出來後,他雙手抱頭的坐在床上,懊悔的閉上了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從來沒有別人踫過她,但他卻重重傷害她。
天哪,他傷害了她,傷害了他最不想傷害的人。
他怎麼會這麼盲目,為什麼不肯相信她?
她的熱情、天真不可以隨便偽裝出來的,但他卻讓嫉妒蒙蔽了判斷力,誤認為她跟別人有染。
是的,他承認他在妒嫉,他不要她在別人懷中。誰知原來她的甜蜜、熱情與……愛戀,都只為了他。
而他對她做了什麼?!
想起她對他毫不設防的信任,他的心好痛!
他不該不相信她的,她是如此的純真、善良,是他硬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身上的。
她沒有說謊,一句也沒有,她是那麼為別人著想,真的可以為了不引眾人議論而不喊救命,當時她一定很害怕、很恐懼吧?而他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冷冰冰的對待她。
想起自己剛才的行徑,毫不憐惜的催殘她、傷害她,這樣的他跟LION又有什麼兩樣?他甚至比LION更可恨,因為他是真正的傷害了她,不管在身體或心靈上。
萱萱……他痛苦的低喃。
羽萱不明白他為何離開了她,她想要他抱著她、安慰她,雖然痛楚如此強烈,但她並不怪他,如果痛楚是成為他妻子的必經過程,再痛她都願意忍受。
她身體的痛楚持續了一個禮拜,但更深刻的是心上的痛,他現在是完全避開她了,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沮喪與難過使她忍不住去找馥柔傾吐一切,她需要有人給她指引方向。
听完了始末,馥柔詫異不已,難怪耀宇會突然宣布結婚。她憐惜的看著哭喪著臉的羽萱,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這都要怪耀宇太固執,明明心中愛慘了羽萱卻不肯承認,所以看到她與LION如此才會那麼生氣,以至于傷害了羽萱。如果他不愛她,壓根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他根本不必在乎的,但他卻情願娶了羽萱,顯然現在的他一定以為自己傷害了她。
盡避已為人母,提起私密的事馥柔臉仍不禁緋紅,她清清喉嚨,說:「他是愛你的,只是他還看不清楚,他變得冷淡是因為他以為你跟LION……你知道的。雖然他後來跟你……嗯,證明了你是清白之身,可是他看到你那麼痛,一定以為他傷害了你。所以,我想他會避開你,是因為他對你感到愧疚,他不是故意不理你,他一定也很痛苦才對。」
他這麼不相信她使羽萱好傷心,可是她又恨不了他,她太愛他了。而既然他會在乎,是不是真像馥柔姐說的,他也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