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裁帝君 第18頁

雨宮忍緊盯著她沒有表情的臉,曾經的耀眼活力與臉上流轉的光華在這幾天中,逐漸消失殆盡,看到她這模樣,他居然會覺得不忍與心疼。

他難道真的變軟弱了嗎?眼前這個女人背叛過他,背叛了全城人民的信任,她是上杉昌義的走狗……和妓女!如今還敢厚顏無恥的回來,沒讓她死已是寬厚的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他何必心軟!

想到她的作為今雨宮忍心腸又硬了起來,他諷刺的說道︰「我倒忘了你的專長是伺候男人,是個下賤的妓女。上杉昌義一定把你教得不錯,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曉桐瑟縮了一下,原來上杉昌義不只說她是奸細,連她是妓女這種下流謊言都說得出來。曉桐突然覺得很可笑,上杉昌義認為她是雨宜忍「用過的女人」,而雨宮忍則認為她是「上衫的妓女」!實際上她卻是清白的,不過,沒有人願意相信她。曉桐笑了,笑得連眼里都起了水霧。

見她不怒反笑令雨宮忍錉愕,但她空洞蒼涼的笑聲讓他很不舒服。他隱藏情緒的說道︰「我叫你讓我瞧瞧你的本事,你沒听見嗎?」

曉桐冷淡地說︰「城主大人要看什麼樣的本事?」隨他去誤會好了,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居然不否認她是上杉昌義的妓女!雨宮忍妒火攻心,冷笑道︰「月兌去你的衣服。」

曉桐瞅著他,幽幽嘆道︰「不要讓我恨你!」

恨?她恨他的程度絕對沒他恨她得深。「想為上杉守身是嗎?」他諷刺地說,「可惜現在你在我手上,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或者,你希望別人代勞?」

他說得很清楚明白了。曉桐咬著後,憤恨的瞪著他,動作緩慢的月兌去外衣。

「繼續啊,沒人叫你停。」雨宮忍雙手交握,直勾勾的盯著她。

曉桐繃緊下顎,顫抖的手伸向衣服,迅速的月兌去剩余衣物。她雙腿打著顫,克制著用手遮住自己的沖動把頭撇向一旁。這輩子她從未感到如此羞辱過,而這些竟全都是他給她的。

雨宮忍盯著她絕美的身子,幾乎忘了呼吸。她雙手握成拳垂在身側,挺直身子不願屈服在這樣的羞辱下,讓雨宮忍不禁有些佩服她的勇氣。

他的目光看向她白皙的嬌軀,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的皮膚這麼白皙有光澤。目光移至她高聳、顫動的胸部,往下到不盈一握的縴腰,其下則是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

這樣的身段是所有男人夢想的美夢。

雨宮忍啞著嗓子命道︰「看著我!」

曉桐知道他正看著她從未被任何人見過的身體,感覺十分羞恥。屈辱感和長久以來的委屈,使她眼眸含淚,她努力克制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她絕對不會在他的面前示弱。

她的毫無動靜使雨宮忍不耐,他起身走向她,有些粗魯的轉過她的頭,「我說看著我!」

曉桐被迫面向他,她昂起頭叛逆的說︰「這樣你滿意了?」一直忍著的淚不小心掉了下來,與她不屈的神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雨宮忍被她的淚弄得有些煩亂。這應該是她的拿手好戲不是嗎?為何她一副委屈得活像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一般。本來想更進一步羞辱她的,不知為何這個想法已經不再吸引他。

不想再看到她這樣脆弱又堅強的樣子,雨宮忍朝她大吼︰「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他越過她走出去,把門甩得震天響。

曉桐閉上眼,機械地拾起衣物穿上。時節已經快入冬,夜晚的空氣開始有些微涼——卻比不上她的心寒!

那日之後,曉桐不再伺侯雨宮忍,而是自己跑去下人處幫忙做事。親信們雖然同情她,但畢竟還沒有完全相信地的無辜,再加上他們全是男人,不可能懂得她的心情。一切的苦她只能默默承受,曉桐相信總有還她清白的一天。

但是他們的到來在下人區造成不小的騷動,曉桐只得請他們少來看她,免得讓其它人產生不滿,她現在已是四面楚歌,不想再增加任何敵人了。

可惜的是,由于謠傳她是假天女、真奸細的事已經傳得甚囂塵上。下人們對她,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敬意。所有的人都認為她是背叛歧阜城的叛徒,都百般地排斥她。要不是淺沼交代不可傷害她,恐怕他們早已趕礙眼的她離開。

望看廣大的園子,這些整理花草的工作全要她來做,沒有人願意幫她。曉桐不禁懷疑在這樣的工作量和其它人的冷言冷語之下,她還能夠江多久個她現在的身體似乎隨時會倒下,全憑一股意志力在支撐若她。

只是,何時才能撥雲見日呢?曉桐站起來略為休息,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她咬牙閉上眼楮忍耐,等待近來常出現的毛病餅去。她總覺得好累,心理和生理上都是,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撐不住的!

這天,當曉桐在做例行的清掃時,大島健信出現了。見到她憔粹的模樣,他擔心的說︰「你怎麼瘦成這樣?」

曉桐苦笑,如果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又不一定有東西吃時,任何人都會瘦的。她客套的問︰「大島先生,有什麼事嗎?」要是被其它人看到他,待會又要生事了。

見她失去了往昔的活力與光彩,大島嘆口氣道︰「我來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沒什麼要勞煩大島先生的地方,謝謝你的好意。」她現在只希望誤會能夠盡早解開,否則說什麼都沒用。

大島看了她良久,猶疑地問道︰「你真的是奸細嗎?」

曉桐耐著性子說︰「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

「倘若你不是奸細,城主這樣對你,難道你不怨?」大島仍然盯著她看。

曉桐回答︰「沒什麼好怨的。」是自己心甘情願來到這里,真要怨的話也只能怨自己,何況她並不想成為在逆境時只會怨天尤人的人。

大島看著她的表情,笑道︰「這樣就好。」他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話,「如果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

曉桐朝他點點頭,知道自己是不會去找任何人求援的,不過她仍然感激他的好意。

大島停頓了一下,接著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我……可以救你出去。反正城主似乎已經忘了你了,你沒必要在這受苦。」

曉桐對他的話有些吃驚,揮去听到雨宮忍已經忘了她的難過,曉桐搖搖頭婉拒道︰「不,大島先生,我不能讓你為我這麼做。我現在畢竟還是待罪之身,不能連累你。」

「我早料到你會拒絕。」大島不以為意,仍然誠懇地說︰「還是老話,有困難就來找我。」

曉桐朝他露出真摯的笑容,心里感到一陣暖流流過。

為什麼自己要拒絕大島健信的幫助呢?明明只要請他帶她到空地上的地窖,她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不必像現在一樣吃苦受罪。為什麼她拒絕了?曉桐自問。

答案很簡單,全是為了雨宮忍。

為了救他而已嗎?真的如此單純嗎?曉桐知道不是。原先的確只是單純的想幫他,誰知道他漸漸地佔據了她的心,讓她有了牽掛,再也沒辦法回到原來的自己。

她從不知道自已也是個傻女人。曉桐落寞的笑了,雖然他誤解她、羞辱她,她還是沒辦法一走了之,只能繼續等待下去,總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曉桐只希望它不會來得太慢。

麻倉壘避開眾人耳目,來到一個荒涼的小亭子。等著他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背對著他,似乎在深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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