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們都已經離婚了,不過在公司里我們還是不能太接近,要不然我怕會連累你。」
「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好怕的?就像有句成語,清者……」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得好!你真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失去丈夫,失去愛情並不代表失去全世界,她還是能交朋友。
「那就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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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九點終于到一段落,賀維倫趕著要回家。
他肚子餓到快殺人,只想快點回去,他相信天恩肯定有留他的晚飯,明天是假日,輪到他要好好表現—番。
「各位,辛苦了,星期一見。」宣布冗長的會議結束,他迅速回到辦公室,關電腦,拿公事包,準備開車沖回家。
行銷部的美女經理白雅伶與他搭乘同一部電梯下樓。
「副總,我們要去吃飯,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根本沒有什麼我們,這只是白雅伶的借口。
就算賀維倫已經結婚,她仍然不肯死心,畢竟當初全公司的人都看好他們,最後卻被一個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孟天恩給搶走了,她始終不能服氣。
天恩出國旅游的那十天,他已經好好整頓過公司,讓膽敢對他還抱有希望的女人對她敬而遠之,只除了眼前這個。
白雅伶是個聰明的女子,很懂得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情,上班時間她絕不會與他有任何牽扯,所以他也就沒機會對她做「精神訓話」。
「不了,我要回家。」他歸心似箭。
「看來副總真的很喜歡孟小姐。」她絕不喊孟天恩「賀太太」。
「我最愛的人只有她。」不管其他女人對他有什麼邪念,他的心只奉獻給一個人。
「她哪里好?」
「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他不會幼稚到拿他的寶貝跟其他女人相比,而且那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忘得了我們相處的那段美好時光?」
賀維倫目光直視著樓層數字,淡淡的說︰「八百年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白經理,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太強求不見得好,我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絕對不適合你。」
「可是我只——」
「白經理,一樓到了,星期一見。」他有禮的拒絕她的告白。
結了婚就會對婚姻忠誠,這是他眾多缺點中唯一值得嘉獎的優點,雖然上次被個賤女人給破壞了,但他仍會繼續堅守下去。
路上沒什麼車,賀維倫火速趕回家,卻在門口發現一雙陌生的男人皮鞋,他臉色鐵青地開門走進屋里,看見孟天恩與盛堯東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一時間,他不知該不該生氣?因為跟他妻子閑聊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
「你們在做什麼?」他神色無異,但聲音的溫度略降了幾度。
孟天恩對他的怒火渾然無所覺,笑笑地說︰「我們在聊政治。」盛堯東很清楚她和賀維倫已經離婚了,所以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反倒聊得很愉快,都忘記時間。
盛堯東察覺到好友的不快。基本上他只是覺得多交一個朋友很不錯,並沒有打算介入他們之間窮攪和。
「都九點了,我也該回去了。賀太太,謝謝你的招待。」
「干嘛叫我賀太太?叫我天恩就好了,客氣什麼啊。」
孟天恩話一說完,盛堯東只覺背脊一涼,兩道寒光將他射得千瘡百孔,看來他最好快點走人,免得被某人的怒火燒得體無完膚。
「兩位,我先回去了,晚安。」他熱愛工作,還想活命。
「好,堯東,謝謝你陪我聊天,晚安。」送走陪她打發時間的客人,孟天恩心情特好地說︰「我都不曉得原來堯東這麼風趣,對政治也有一番見解,果然是你的好朋友,一點架子也沒有。」她沒有姊妹,要不然她肯定會介紹給盛堯東認識。
「你很喜歡他?」賀維倫冷冷地問。盛堯東走了,他的護火卻沒有跟著消失,反倒還愈燃愈旺。
「堯東人很不錯啊。」她邊說邊收拾桌上的杯子。
「是他要求到我們家的嗎?」
「是我邀請他來的。」她一時沒注意到他用「我們」兩字。
「為什麼?」听見是她主動邀請盛堯東過來,賀罐偷的怒火再也不受控制,火舌四竄,將他的理智燒成灰燼。
「我是想說這房子當初是他陪我來看的,結婚後他從沒來過,所以順便讓他看看啊,沒什麼吧?」她覺得這很天經地義。
「沒、什、麼?誰說沒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你居然不經過我同意就帶一個男人回來,還跟他有說有笑的,你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里?」賀維倫簡直快氣炸了,更因為對方是他的好友,他的怒火更是張揚的想把這間房子給燒掉,既然這房子不是他喜歡的,燒了也無所謂,他從沒這麼恨過婚前的愚蠢舉動。
孟天恩終于發現他動怒,卻覺得莫名其妙。
「你在生什麼氣?堯東是你上司又是你朋友,我請他到家里坐坐應該沒關系吧?再說他也曉得我們離婚的事,我用不著在他面前裝出恩愛的樣子,相處起來很愉快啊,我就想跟他多聊聊不行嗎?」他們離婚的事情是秘密,除了她母親以外沒人知道,她隱瞞得也很辛苦。
「我沒說不行,但不可以在家里。」
「為什麼?」她真的不懂。「堯東是我朋友,我帶朋友回家不行嗎?」而且她還努力幫賀維倫說好話,希望讓他的升職快快有望,大概沒有一個前妻像她這麼好了吧?
「不準!」賀維倫活像古代皇帝,命令一出沒得改。「對外,我還是你的丈夫。」
「那是暫時的,你我都清楚不是嗎?沒必要為了這種事讓我連朋友也不能帶回家吧?」她懶得跟他吵,決心跟他講理。
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她從沒想過跟他復合。賀維倫听得心頭有點酸,他曉得她對他仍有喜歡的情意,但除了喜歡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感情,難道她真的已經不再愛他?
「天恩,我曉得我當初犯的錯罪無可赦,難道你就不能試著原諒我一時的疏忽?」她偶爾對他的冷淡總是提醒他曾犯過什麼錯誤。
呃……孟天恩有點混亂了,現在是在說什麼事情啊?
當初連句解釋也不說就同意離婚的不就是他嗎?既然他瀟灑離婚,現在又是在胡說什麼?
「我已經原諒你了。」要不然他們哪能和平共處一室,沒拿刀互砍就不錯了。
他要的不是理智上的原諒,在情感上,天恩始終沒有原諒他。
明知自己沒有嫉妒的資格,只是他的心思卻一再受她控制,他從來就不想離婚,從來就不想……那時候同意離婚,是因為天恩連一滴眼淚也沒掉,他知道自己肯定傷她很深,所以願意暫時給她空間,卻絕對不是放棄。
賀維倫閉了閉眼,整頓好情緒後才開口,「你有你訂下的原則,那麼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規炬,以後不準帶其他男人到我們的房子里。」
「是我的吧?」孟天恩沒好氣的提醒他,「希望你沒忘記答應要把這間房子賣給我。」
「我沒忘。但在你還沒付清另一半的款項前,這間房子的主人還是我。」該使手段的時候,他絕不心軟。「若不高興,歡迎你放棄。」
這棟房子是她精心挑選,還花了好多時間裝潢,怎可能輕易放棄。
「遵守就遵守。」怕你不成!反正天大地大,還是有地方可以聊天。
「還有,我希望你別跟堯東走得太近,我不希望到時候升職的原因是我把你讓給他的關系,你該知道流言的殺傷力有多大,對我們三人都很不公平,尤其是你,最好別有流言傳出來,對吧?」恢復理智後,他將嫉護化為戰斗力,絕對不讓任何男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