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邪龍 第22頁

「我當然氣,甚至氣得想掐死你,但是那個女人說你中了毒,孩子本來就留不住,所以我要報復的對象不是你,而是讓你中毒的那對兄弟。」

神刀狂龍的怒眸揚起冰冷的殺意,敢動他的女人,他早就決定要雙鬼付出代價,而今更害得他的孩子死了,雙鬼的命他是要定了。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的,你會不會殺了我?」蘭靜言轉身直視他,臉上帶著怪異的渴望。

神刀狂龍眼神一黯,一手握住蘭靜言縴細的頸項,只要稍一施力,她潔白的頸項就會裂碎斷氣。

「你想激怒我殺你嗎?」他輕聲道。

「我不是想激怒,而是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要這個孩子,所以我是故意動手流掉他的!」她揚唇清冷的笑。

他看著她,手輕撫她的頸頰低喃,「若你是故意的,我不會那麼簡單殺了你,我會廢了你的武功拘禁你,你愈不要我的孩子,我就愈要你生,直到你心甘情願為止,這才是我的報復。」

「你……瘋了。」她瞪著他。

「在別人的眼中,我神刀狂龍本就不是正常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再騙我,我可以原諒你說沒有懷孕,但絕不會原諒你蓄意流掉孩子,懂嗎?」

他一字一句的說,看著她低垂下頭,他明白她懂,她那麼說不為氣他,只想求死。

抱著她這幾日明顯消瘦的身子,胸口那股揮之不去的抑郁又加重。「你現在先解毒,之後跟我回飛霞島。」

靶受到她身子一僵,他收緊手,讓她無法掙扎離開。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蘭靜言抬眼看他,不解又驚慌。

「因為我不想听到你尋死的消息。」

她心虛的反駁︰「誰會尋死?我才不會死!」

「那是誰想激我殺人的?」神刀狂龍冷嘲道。

「我只是……傷心罷了。」掙不開他的鉗制,她只能任由他抱著。

被他堅實的臂彎抱著,心中因失去孩子而撕裂的傷口奇異的不再那麼痛,他一定不知道,其實他的溫暖帶給她安慰,教她不再那麼空虛無助。

女人一旦愛了,真的就變得膽小怕孤單嗎?

蘭靜言無奈的低嘆,她發現在他懷中,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你真為了‘我的’孩子傷心?」

「我是為‘我自己’的孩子傷心。」她埋在他胸前的臉微微一紅。

神刀狂龍揚唇一笑,沒有理會她的否認,「你不解毒是因為怕傷了孩子?」

她靠在他的胸前悶聲道︰「這個問題現在已無關緊要了。」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孩子,但若你想,我也許可以忍受幾個小孩。」他輕撫著她的背脊,輕淡的說。

蘭靜言被他的話嚇到,心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話由我嘴中說出,我怎麼會不知道。」神刀狂龍揚眉道。

「你討厭小孩卻要我生……你的小孩?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清醒。」蘭靜言詫異地直搖頭。

他早對她老是質疑他的話而感到不悅,一听到她這麼說,立刻狠狠用力吻她的唇,重重咬了她一口才說︰「不要再質疑我的話,我的腦子清楚得很。」

她用手撫著被咬的唇,臉上浮上紅暈,氣惱的瞅著他道︰「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不要動手動腳。」

「你全身上下早被我模遍了,還矜持什麼!」他不以為然的哼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有求于你自然得屈服,現在我什麼都不要。」

「你不要,可是我要。」

「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我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這個男人自大得讓她生氣。

「要是你是那種女人,我也不會在這里。」神刀狂龍冷哼一聲。「不管你反對或同意,我都會帶你回飛霞島,你要孩子,我會給你孩子。」

「我沒說要孩子,更不要你的孩子!」蘭靜言氣紅了臉,口是心非的低叫。

「你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踫你嗎?」

「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不需要男人。而且你從不曾執著特定的女人,被你拋棄的侍妾不都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我也不見你吭過一聲,我也是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女人之一,你到底在想什麼?」蘭靜言真的搞不清他的想法。

他反覆無常的舉動,教她的心忽上忽下,有時覺得他對自己是在乎的,可有時又覺得他只是不甘心,不願放手罷了。

他在想什麼?說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在意,任性而為是他的個性,他從不去想理由和原因。

「我只想要你,我到現在還記得你身體的觸感,別的女人無法讓我產生相同的感覺。」神刀狂龍的手由她的背脊滑下,低啞地說。

蘭靜言的臉開始發熱,背上大掌傳來的熱力讓她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的甜言蜜語,只要用吞噬人的眼神和火熱的手撫模她,她就虛軟的想要投降。

「我不舒服,想休息了。」最終,她只能用最無能的方式逃避。

「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俯耳低笑,「現在,我就讓你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回飛霞島。」

她望著他,只能苦笑。

第九章

眼睜睜看著蘭靜言被神刀狂龍帶走的樓小華,忍不住問一臉平靜的白依月,「師姐,我們真的就這樣看神刀狂龍帶走靜言師姐,什麼都不做嗎?」

白依月嘆了口氣道︰「我們能做什麼呢?」

「就算武功不如他,也不該讓他這麼簡單就把人帶走啊?」

「其實我飛鴿問過師父,師父說若是靜言沒有反對,就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離開。」白依月淡笑。

「師父根本不知道神刀狂龍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說,那個男人根本不愛靜言師姐。」樓小華小聲的抱怨。

「你覺得他真的不愛靜言嗎?」白依月反問她。

「這……看起來他是在乎她,但是那種風流的男人不可能會專一的,靜言師姐如果跟著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幸福的。」

「幸不幸福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無可置喙。說實話,我沒有你想的悲觀,神刀狂龍以往只是不知愛,誰能說他不會愛上靜言呢。」

「希望你說得對,否則靜言師姐就太不值得了。」樓小華望著遠去的馬車,低聲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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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神刀狂龍瞬也不瞬地盯著閉眼假寐的蘭靜言。

經過解毒與短暫的休養後,她的臉色不再蒼白得讓人心驚,失去孩子的脆弱已不見,當生命力重回她的身上後,他發悶的胸口莫名地輕松了。

每個人都在問為什麼他會執著她,除了她柔弱無骨、引他遐思的身子外,她並不美,甚至還是殘容,一點也不符合他愛美的條件,但他卻硬是強行帶走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允諾給她孩子,只因不想見她為流掉的孩子難過傷心。這種近似疼惜的舉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但他就是做了。

從不曾為自己做的事尋找理由或借口,但不可否認,對她,他不只是喜歡她的身子,也不僅是不甘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嚴重挫敗他男性的自尊,更有他尚未察覺、更深層的感情。

神刀狂龍伸手撫上蘭靜言臉上的傷疤,糾結不平的肌膚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心中因她的傷而不悅,更想了解她的傷由何而來?若是沒有這道疤,她無疑是美麗的。

蘭靜言因他的撫模而清醒,睜開眼看著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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