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個陛下來救人 第16頁

他心頭起疑,靠近她問︰「你怎站在這里?」

陡然听到他的聲音,新月嚇得慌忙跪下。「陛下!」

「我在問你,為什站在這里?你不用去服侍娘娘嗎?」姬玄舞剛要抬腳向前走,新月一把抱住他的腿,哇地哭了出來。

「陛下,娘娘不在帳子里,娘娘去了好幾個時辰了,都沒有回來,奴婢擔、心她出事丫……」

新月的哭聲讓姬玄舞心頭籠罩起一層陰霾,他冷然暍問︰「娘娘去哪里了?」

「不知道……剛才有個士兵來傳令,說有人要見娘娘,事關機密,不許帶外人去。娘娘同意了,命我等在這里,可是這一晃已經兩三個時辰,娘娘還沒有回來。」

姬玄舞一把揪起新月,「娘娘去哪邊了?」

斬月哭著用手指雲裳離去的方向,「那邊。」

「陛下,出什事了?」鳳秋霜剛好看到這一切,但還不知道怎回事。

姬玄舞雙眉深鎖,揚聲說︰「跟我走一趟!」

他奪過身邊一個士兵的配馬,縱身躍上馬背,狠狠抽了幾鞭,那馬便如離弦的箭一樣疾射出去。

鳳秋霜忙叫人牽過自己的馬,匆匆跟去。

姬玄舞沖出自己的軍營,一直跑到河邊。四下空曠,沒有半個人影。讓他心頭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陛下,這里快到敵軍的駐營地了,萬一被敵人發現陛下在這里,會很危險的。」鳳秋霜氣喘吁吁地追趕到此,勸姬玄舞回頭。

听到她的話,姬玄舞卻頭也沒回地沖進旁邊的一片樹林中。

眼看他距離危險越來越近,鳳秋霜的心簡直是快要蹦跳出來,只有硬著狽皮繼續跟在他身後。

姬玄舞之所以會進樹林,是因為他發現河邊濕潤的泥土上有些新的馬蹄州,而這些凌亂的馬蹄印就沿著這個方向直人樹林的。

跑了一段路,前方依然沒有半個人影,正要繼續前行,鳳秋霜在後面一茸呼喊︰「陛下,這里好象有什東西!」

他掉轉馬頭,跑到鳳秋霜所在的地方。鳳秋霜已經下了馬,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遞到他面前。

「微臣認不清楚,但這是女人的首飾,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姬玄舞盯著她手上那件銀光閃閃的手鐲,心已在顫抖。

是雲裳的,是雲裳的手鐲。但它怎會出現在這里?只有一個可能--雲裳的確來過這片樹林。

但是,她現在究竟在哪里?挺直身子向四周巡視,四周大樹密集,只有樹葉沙沙作響。太陽已經西沉,一彎冷月斜斜掛在半空,漠然對視著他沉疑的面容。

鳳秋霜看著他的神情,霍然明白了,「莫非這東西是貴妃娘娘的?」

姬玄舞-語不發地取餅手鐲,只說廠-句︰「回營。」

「不找了?」鳳秋霜愣住。

「不可能找得到了。」姬玄舞撂下這句話後,策馬奔回大營。

在他的軍帳前,有一個敵方使者正在那里等候。

見到他,那名使者笑著行了禮,「給國主見禮,四王爺向您致上問候。」

姬玄舞的寒眸著他,「四皂叔除了這句話之外,應該還有別的話吧?」

「是,四王爺讓小人將這件東西呈給您。」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遞給姬玄舞。

姬玄舞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根長長的銀簪。他的眼楮緊緊鎖住那根銀簪,聲音冷硬,「四皇叔是什意思?」

「很簡單,四王爺想和您談筆生意。王爺說,如果想讓兩軍停戰,就請把西歧北疆八百里長的土地讓出來……」

「妄想!」鳳秋霜長劍出鞘抵在那人的咽喉,殺氣騰騰,「你們用擄劫一個女人的方法來威脅別人,這種卑劣手段不覺得太丟人了嗎?」

那人被劍威脅,依然笑嘻嘻地說︰「小人的臉皮和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貴妃娘娘。若是貴妃娘娘那張干嬌百媚的漂亮臉蛋不小心受了傷,或是突然喪了命,我想陛下也會不忍心吧?」

黑暗中,姬玄舞冷冷開口︰「四皇叔算準了我會同意是嗎?」

「不是算準,只是猜測。听說這位貴妃深得您的寵愛,連這次打仗都將她帶到戰場,不離左右。王爺說您必然是個憐香惜玉的解花人,豈會見死不救呢?」

姬玄舞微微露出-絲冰冷的笑意,「四皇叔真是很會為我設想,可惜,他想錯了一點。」

「什?」

「我姬玄舞從來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威脅。西歧的土地,我只會和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以及我最忠實的臣子分享。四皇叔?哼,他不配!」

他冷冷地說完,笑容在嘴角凝住,「回去告訴他,若我的愛妃傷了一發一指,四皇叔就等著讓他那幾個兒子給他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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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抓到叛軍營中,雲裳就知道自己生機渺茫。敵人給她吃了藥,讓她的身體一直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反抗,肩膀上的傷口很痛,鮮血一直在流。而敵人對待她的態度也很奇怪,並未為難她,只是將她關在這里。

但她覺得這種不尋常的背後下,必然有著另一份可能。那就是敵人已經確定了她的身分,他們會直接去找姬玄舞談判。

距離她被抓至少有三個時辰了,姬玄舞肯定已經發現她失蹤,大概正在四處尋找她吧?四王爺那邊如果行動快,現在大概也已經帶著她被抓的消息與姬玄舞踫面了。

那,他會怎樣應對?會動怒?會遲疑?會猶豫不決?還是會果斷決策?她無法猜出,唯有等待。

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帳簾被人掀開,有位貴族穿著的中年男子鐵青著臉走進來。

「你就是雲貴妃?」他幾步定到雲裳面前,異常憤怒,「大伙都說姬玄舞有多寵愛你,原來不過是市井流言。他連你的生死都不顧,還談什「寵愛」?「

雲裳的心一沉,說不出是驚訝還是失望。怎?難道姬玄舞放棄營救她了嗎?

「我看,留著你也沒用了。還說什若傷了你的一指一發,就要我等著被收尸?好扛的口氣,他以為他是誰?」那人嘮嘮叨叨罵了半天,似乎還發泄不了他的怒氣,忽然,抽出腰問的短刀,就要朝雲裳刺去。

「王爺!萬萬不可!」有人搶身進來抱住他的腿。于是,雲裳也明白了這個人的身分。

「你就是四王爺?」她輕輕嘆息,「為什要發動這場戰爭,難道你就那願意見到流血和死亡嗎?」

「婦人之仁,你懂什!」

四王爺還要上前來殺她,卻又被他的于下死死抱著腿不能行動,他又氣又急,抬腳踹了那人一腳,剛又要舉起手里的刀,就听到有人在帳外大喊︰「王爺!有密函送到!」

士兵跑進,送上一封信,「是西歧大營中送來的……」

四王爺揚手打了他一記耳光,「出去再說!」然後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雲裳,「讓你再多活一會兒。」

帳內又清靜下來,但是雲裳的心卻如大海泛潮,不能平靜。

西歧大營中送來的「密函」,當然不會是姬玄舞寫的信。看樣子,這寫信的人與四王爺必然是早就認識,否則四王爺不會在听到消息時面容平靜,沒有半點詫異。

而西歧軍中出現了通敵的叛徒,這簡直是驚天的消息。誰會是這個叛徒?答案呼之欲出--

姬玄楓!

為什姬玄楓要做這種事?他對姬玄舞不是一直忠心耿耿嗎?這些年是他幫助姬玄舞登上王位,又為他肅清叛亂分子,這樣一個功臣,為何會陣前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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