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別想逃 第4頁

「說!他昨晚沒回飯店,是不是被你拐上床,所以皮衣才會在你那里?你說啊!」

「我——」

「沒話說了是吧?把皮衣還來!」

對方說著就把皮衣搶過去,鄒丹菱真是又冤又嘔!

雖說是因為誤會男友出軌才把皮衣遺留在別的女人手上,遇上「情敵」找上門來,動怒也算情有可原,但又不是捉奸在床,至少要先問清楚、講明白,給一下解釋的機會,怎麼能二話不說就直接賞巴掌?

欸!像蘇亦耘那樣溫柔又樂于助人的好男人,怎麼會交上這種蠻橫不講理的醋桶女友?

「小姐,你別太過分,我不是沒話說,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說。」她可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媳婦脾氣。

「我跟蘇亦耘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你憑什麼不分清紅皂白就出手打人?請你道歉。」

「哼,道歉?你等下輩子吧!」

「喂!」

瞧對方跩跩說完就想轉身走人,鄒丹菱立即拉住她的手留人,想不到對方脾氣還真不是普通嗆辣,回身手一舉,直接又揮來一巴掌——

「住手!」

男人高亢的制止聲音遠遠傳來,丁妮娜的手腕同時被早有防備的鄒丹菱扣住,沒傻傻地又挨人家一耳光。

「亦耘,你看這個粗魯女人,我的手都快被她捏碎了!」

這什麼情況?做賊的喊抓賊啊!

鄒丹菱瞧對方一見到蘇亦耘現身,立刻裝柔弱撒嬌的做作模樣,當場傻眼。

「你的手沒碎,把人家的臉打腫了才是真的。」

蘇亦耘是沒撞見鄒丹菱被甩巴掌,不過他一過來就瞧見她臉上明顯的五指印,至于「凶手」問都不必問,肯定是剛剛又打算再補一掌的友人。

「不是早說了,要你改改你的個性?」他數落丁妮娜兩句,回頭滿臉歉意地望著鄒丹菱說︰「我代我朋友向你道歉,她人不壞,就是個性沖動,偶爾做事不分青紅皂白。我應該早點回來的,抱歉。」

凝望著蘇亦耘一臉誠懇模樣,鄒丹菱縱使火大也不好不給他一點面子,只能咽下滿腔怨氣。

「算了。」她自認倒霉。

「我來還你皮衣,衣服在——」

第2章(2)

「衣服在我這兒。」

丁妮娜潑辣地再度截斷她的話,不悅地斜睇她一眼,然後一把將蘇亦耘拉到自己身邊。

「你干麼向她道歉?你說,我送你的皮衣為什麼會在那女人身上?她是你新看上的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這可不是普通的皮衣,是我找人為你訂制的,一件就要十多萬,你怎麼可以隨便丟在別的女人那里!你——」

「好、好,別吵到其他房客,進房里我再跟你好好解釋……」蘇亦耘刷卡開啟房門,一把將嗦不停的丁妮娜先推進房再說。

「丹菱,真的很抱歉,讓你受委屈了。」蘇亦耘一手拉著房門,高大身軀完全遮住門里友人的視線。

「我才抱歉造成你的困擾,謝謝你的皮衣,我先走了。」

因為身體和心理都很不舒服,鄒丹菱像念經一樣飛快說完便要離開,卻被蘇亦耘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呆住。

「很痛吧?」

蘇亦耘左手撫上她臉頰上泛紅的五指印,像是擔心太用力會踫碎一般的輕柔,襯著好听又充滿安撫力道的磁性嗓音,光听就讓人怒氣化為繞指柔。

「是我的錯,我先跟朋友解釋清楚誤會,改天再上門向你致歉。」

話才說完,房里那個又開始吵鬧,問他還在和鄒丹菱嗦什麼?蘇亦耘轉頭安撫對方幾句,又回頭朝她擺也無奈苦笑,這才進房、關門,獨留她一人呆杵在走廊。

呆杵,因為她心跳好快,還需要一些時間讓空白的腦袋恢復動力。

鄒丹菱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因為一個男人近距離的溫柔撫觸和柔聲安慰便意亂情迷,瞬間連自己姓啥名誰都忘得干干淨淨,只會傻站,直到對方消失在自己眼前才清醒一些。

太可怕了!

她環抱著自己雙臂,終于察覺到其中危險。

蘇亦耘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太危險,不是能當朋友的對象,因為自己根本無法抵擋他的魅力,用平常心相處,對她而言,他就是所謂的「致命吸引力」吧?

幸好他已經有女朋友,自己做不來橫刀奪愛這種事,更不想跟房里那個潑辣女再次交手,相信他女友應該也會阻止他繼續和自己有所連絡,所以就這樣一拍兩散最好,別留給自己任何深陷的機會。

何況他女人一出手就是送上十多萬的皮衣,這麼昂貴的衣服借人,眼楮居然連眨都不眨,一點也不擔心被私吞,看來他的身分搞不好也是富家公子,她連做朋友都高攀不上,還是做回路人甲比較實在。

「再見了,蘇亦耘。」

鄒丹菱做了個深呼吸,轉身,回房。

也罷,就當一切不過是自己旅途中的小小插曲,睡一覺,明早起來就將一切忘光光——

尤其是那個有生以來,頭一個令她意亂情迷的男人!

外國的月亮真的有特別圓嗎?

謗據鄒丹菱一夜望著窗外的詳細觀察,其實差不多,也沒有特別圓嘛!

當然,她不是因為特別有考證精神,所以硬撐著不睡,相反的,她超想倒頭大睡,偏偏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唉!」

她嘆一聲,放棄和睡神見面聊天的可能,畢竟高掛天空的都從月亮變成了太陽,也差不多該起床準備迎接嶄新的一天。

是啊,新的一天,可惜腦袋依然是昨天舊舊的那個,想忘的事一件也沒忘掉。

失眠的可能原因有很多,可以說是時差還調不回來、怪罪肚子吃太撐,或者昨天那杯咖啡的咖啡因太重,但事實卻只有一個,就是她整晚腦袋里都想著蘇亦耘那個男人。

因為太好奇了,好奇他的身分、好奇他和女友解釋到後來究竟會是什麼情況?

好奇他說改天再上門向自己致歉,到底是隨口說說還是真放在心上?

于是瞌睡蟲被好奇心殺光光,越想忘越是將人往心坎里放,像卡在喉頭的骨刺,怎麼也沒辦法說咽下就咽下。

怎麼會這樣呢?不過是剛認識不久的男人,為什麼會輕易記掛在心上?

「鄒丹菱,你還真是沒用!」她握拳敲敲自己的腦袋,希望能多少清醒一些。

是啊,想破頭又怎樣?那個男人從此以後跟自己毫無關系,多想無益,為他失眠一夜已經很過分,新的一天開始,該把心思放回工作上,反正那個男人帶著女友度假療傷,不會有事,也不關自己的事,對吧?

「只是,買好的禮物沒用了……」她來到桌前,拿起擱在上頭綁著藍絲帶的禮物盒。

昨天她趁著董事長沒留意,在試吃行程中自己覺得最美味的那間店買了現做糕點和巧克力,打算送給蘇亦耘,多少表達一些謝意,可惜昨晚發生的一切像場鬧劇,讓她措手不及,連禮物也忘了送出。

想必此刻他正擁著女友好眠,自己更沒有再去608號房找他的打算,這份禮物浪費可惜,幸好今天早上董事長約了要和原料供應商見面,喂豬行程下午才會開始,剛好當成早餐。

「叩叩叩。」

她才剛解開絲帶,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她用英文詢問。

「客房服務。」外頭的人也用字正腔圓的英文回她。

「客房服務?」她重述,一頭霧水。

「我沒有叫客房服務,是不是送錯房間了?」

鄒丹菱才說完,外頭的服務生立即回復她房號和登記英文名字,全都正確無誤。

「難道是董事長善心大發,額外給的員工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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