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闊氣男 第7頁

她勉強以冷淡的口氣道︰「我不會答應你任何非分的要求,請你不要再提了,而且我是公司特別培訓的員工,合約還未滿就離職,是要賠償違約金,那筆違約金數目可不校」

「沒關系,這一點錢我還賠得起,再說,不可拒絕客人的要求,是你們的服務宗旨,我相信你們公司會答應的。」他帶著笑容,似乎凡事都難不倒他。

「無論如何,我、絕、不、答、應、你!」她對著天花板尖叫。

「你還真是固執,沒有人敢這樣跟我爭吵。」他又伸出手,捏揉著她燙紅的粉頰。

「你離我遠一點,我就不會跟你吵架。」她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但掌心下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和結實體魄,讓她粉臉嫣紅,急忙縮手,倏地腰間一緊,她失去重心的往前傾倒,摔進他的懷里。

「你做什麼啊你,放開我!」這下子,她真的急了,惱怒的杏眼圓睜。

「不。」他不放手反而攬緊她的腰,霸道的將她圈在臂彎里,「這點恕難從命,因為我還是想——要你。」他輕聲細語,低沉的聲音听來更添親密。

「呃——」曖昧的氣氛讓她粉臉通紅,頭兒垂得低低說︰「告訴你,公司是不會放人的,我們是公司特別挑選的員工,外貌、氣質、談吐、舉止、學歷都經過嚴格篩選,才被錄取,還花了不時間培訓呢!不是你想要人就有的。」

「你是擔心我辦不到?」深沉的視線閃爍著神秘光芒,逼視著她。

初晨陽咬著紅唇,頻頻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我只擔心我的工作被你給毀了!」

「可惜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他很篤定的說。

「你憑什麼認定我會答應?那根本就不可能!」她握著拳頭慪氣,巴不得捶在他那不可一世的臉上。

「因為我有你要的東西。」

「我什麼都不缺,尤其是錢。」哼!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她挺直背脊,以同樣傲慢的目光回敬他。

「我知道你不希罕錢。」他突然松開她,拿起電話給她道︰「打電話回家。」

「什麼?!」他那詭異的眼神,叫初晨陽沒來由的心悸。

他沒頭沒腦的又說︰「打個電話回家,問候你的父母。」

「這不勞你費心,他們好得很。」前兩天她才跟媽媽聯絡過。

「你父親正在跟死神搏斗,你不關心一下嗎?」他說得煞有其事。

「我才不會上當。」他肯定只是在胡謅。

「怕上當?」他淺淺一笑,又說︰「打個電話回家,對你並沒什麼損失,萬一真的有事,你也好知道是怎麼回事。」

裴烈說得極有道理,而且剛才他說得好像家里發生什麼事似的,害她心煩意亂,不打個電話回去還真不安心。

于是初晨陽接過電話,「好,我就打電話回家,看你玩什麼把戲。」

電話接通了,片刻之後,她臉色刷白,顫抖的問︰「是……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現在也沒辦法回去,怎麼辦?好……等郵輪一靠岸,我就搭機回台灣。」

她急得快哭出來了,掛上電話仍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干著急也沒用,至于等郵輪靠岸也是四天後的事了,你父親的心髒還不曉得撐不撐得到那時候。」裴烈拍拍她的肩,像是安撫又像是提醒。

「你早就知道我父親心髒病發,急需做換心手術?」她仰起精致的小臉,疑惑的望著他。

「沒錯,我叫人去查,目的是找到你的弱點。」他嘴角噙著笑,對自己的行徑毫無愧色。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初晨陽實在不懂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幫你。」

「幫我馬上離開郵輪,送我回台灣?」她雙眸不禁燃起希望。

「不。」他搖頭,「想實際一點,你父親現在急需的不是你,而是一顆心髒。」

裴烈說得沒錯,即使她能馬上離開郵輪趕回台灣去,說不定只是見父親最後一面,對他的病情毫無助益。

「對,他急需的……是一顆心髒。」初晨陽雙肩無力垮下。器官捐贈可遇不可求,機會十分渺茫。

「怎樣?我都說了,我有你要的東西。」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兩人對視著。

「你……你有心髒?」一個人的心髒,活跳跳的心髒耶!

而且還不是隨便一個心髒就好,還得符合病患血型、體質的心髒才行,他……有辦法?

看出她眼中的驚詫,他反而笑了,覺得她這個模樣好可愛,「你好好考慮吧,希望你父親能有足夠的時間等,也希望你母親禁得起打擊。」

他的話很明顯在提醒初晨陽,想救父親就得把握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可以讓她慢慢考慮。

咦!三分鐘前,還是她佔盡上風的,怎麼一轉眼就飽受他的威脅了?

初晨陽驚駭不已。他……他是有備而來的,不但調查她的背景,連她的困難要如何解決,他都全部算計好了。

可是,怎會這麼巧?如果不是父親早有心髒舊疾,她還真懷疑是他搞的鬼。

他湊近她的臉,低語道︰「只要你當我的秘書、我的助理、我的跟班、我的女佣、我的頭痛治療師,還有……」

「不!」她趕緊推翻他的提議。人家她從小就立志要嫁給有錢人,又不是當有錢人的女佣,那樣子差太多了啦!

裴烈眯起深邃的眼眸,打量她半晌後才開口,「如果不是你能治好我的頭痛,我才不會留你在身邊,你還敢拒絕我?我只想要你解決我惱人的頭痛,而且用你一輩子換一條人命,很公平。」他戲謹的勾起嘴角。

一輩子!

這不是她的願望、她的夢想嗎?她足足想了十七年,夢想有一天能夠屬于他、能夠得到他——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的唇邊帶著詭譎的笑意,「如果明天你父親等到心髒動手術,你就跟我走,否則,從此以後我不再打擾你。」

「我……我……」她覺得情況好像有些失控……不,根本是完全超出她的「理想」範圍,原本打算以退為進設下圈套,讓他不知不覺的愛上她,然後跪下來向她求婚,不料,才幾個回合,情勢就變了,變成她有求于他,還得當他的跟班、女佣、助理……供他使喚!

這簡直是差太多了嘛!

「真的沒事了?」初晨陽拿著話筒,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不但「幸運」的等到移植的心髒,而且手術也很順利,她听了又驚又喜。

「你放一百萬個心,你從美國請來的醫療小組都是頂尖的醫生,我很有信心呢!」張子榆語氣愉快的回答。

「哦……那就好,可是,我還在船上工作,暫時沒辦法回家,爸那兒要你多費心了。」初晨陽瞄了在一旁的裴烈,心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我曉得了。」張子榆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對了,你怎麼有這個本事,能請到一整個醫療團來替你爸爸開刀?」

「我……我當然沒這個本事,不過,我在郵輪上認識不少人,特別請人幫忙的……」她不敢再多說,匆匆掛上電話。

她轉身面對裴烈,低聲的說道︰「謝謝你。」

裴烈不但透過特殊管道替她父親找到適合移植的心髒,還不聲不響的聘請了醫學界頂尖的醫療團隊操刀,這點的確令她心存感激。

「我一向最重誠信,既然答應救人,就一定要救回來。」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令初晨陽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你放心,我也會信守承諾的。」到現在她還有什麼討價還價的余地?既然保住了父親的性命,她只有跟裴烈回杜拜,先別計較要不要他跪下來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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