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回去吧!不用再來找我,省省你的力氣。」初晨陽心中升起的渺小希望,就像個氣球般被他打破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還是沒變!
「別以為你父親沒病就沒事,我決定綁架你父親。」他攔住她,表情堅決的威脅道。
天哪!他一定要這樣對待她嗎?
「你這是……強人所難!反正我不要當你的什麼秘書、助理、情婦、跟班、左右手,算我求你,別再逼我了!」初晨陽已覺得眼眶發熱,就要崩潰了。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不知不覺迷戀他?也真不敢回頭去想,那時怎會執迷不悟的以為和他會有情人終成眷屬?
唉!早知如此,那她又何必百般等待,了心等他回心轉意?
「不是這樣的!」他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不知從何辯解。
老天!他做過許多大事、大生意,卻從不知道自己也會做瘋事……甚至做盡傻事,為了她吃醋打架、為了她寢食不安、為了她無心工作、為了她不知所措。
「那你要怎樣?」她沉著臉問。
「我……我有個更好的建議,我們結婚吧!」他說的建議可不是詢問,而且決定了。
初晨陽並沒有驚喜,反而疑惑的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都被我吃光了,還敢不嫁給我?」他老神在在的看著她,心想她應該沒什麼借口好拒絕的了。
「我無所謂。」她總不能因為他一句沒來由的話而迷失自己,她所需要的……只是一顆完整認真的心啊!
裴烈皺起濃眉,緊迫盯人的模樣道︰「我有所謂,我全身都被你模遍了。」
「那很對不起,不小心佔了你的便宜,我不是故意的,哼!」初晨陽賭氣的跺腳而去。
「你……」這女人在說什麼?裴烈震驚得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眼看她轉身就跑開,他立刻追上去,兩人跑了沒幾步,他就從背後一把抱住她。
「別跑!你還想跑去哪?」
接著他攔腰將她橫抱起來,她整個人都騰空了,嚇得驚呼,「放我下來!別這樣……唔……」瞬間,裴烈的唇蠻橫、執拗的封住了她的嘴。
餅分,太過分!這里是大馬路邊,而且是在社區里,人來人往有很多都可能是熟悉她的鄰居耶!
懊死!懊死的笨女人,就這麼消失了,害他夜夜無眠,現在他好話說盡她都不听,不抱緊一點怎麼行?
裴烈把額頭抵著她,粗啞低喃,「你跑不掉的……你、你在哭?難道再見到我有這麼可怕嗎?」
「你對我那麼壞、那麼凶,還不可怕嗎?」越想越委屈,她眼淚更是成串的掉落。
望著她晶瑩的大眼,他深呼吸了幾口,「別以為幾滴眼淚就會讓我心軟,不管你哭成什麼樣子,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說完他便將她放下。
等等……他明明在說著威脅又可惡的話,但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如此火燙、且要命的纏綿?
她為難的佇立在原地,「你又不愛我,強留我有什麼用?」
「我有說過不愛你嗎?」他咬牙貿問。
「你也沒說過愛我啊!」她一肚子哀怨的嗔他。
看她仍心存懷疑,他的怒火又被挑了起來,「這種事還用得著說嗎?」
「當然要說啊!」她一臉理直氣壯,「你不說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像他這種又冷又酷的人,心思比任何人都縝密,誰猜得著呀?
「你本來就該知道的。」他鐵青著臉,看衣衫下的胸膛強烈的起伏,就知道他有多生氣了。
「我什麼也不知道!」小女人耍賴起來也是挺恐怖的。
「你還敢說你不知道?你不是從小就想嫁給我嗎?我已經是有錢人了,你不可以反悔。」他的聲音里透著不安。「你知道?你……」這麼說,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
「我……」裴烈輕輕嘆息了,捧起她的臉說︰「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從你七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只要你!你懂嗎?」
他一直都記得那個七歲的小女孩,笑得有多麼燦爛美麗,他這一生只想跟這個女孩共渡。
初晨陽的喉中好像有什麼梗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我還以為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得了。」
「當你第一次為我服務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了,後來我叫人查你的背景,更確定你就是那個從小要嫁給有錢人的小女孩。」
「可是……你明明知道是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威脅我?」
「我……我當時是假裝……我連假裝都不行嗎?」
「怪了,你為什麼要假裝?」
「因為我……因為……」他就是說不出口,全是因為擔心她不愛他呀!何況她那時候的表現是很排斥他的。
「我知道了,因為你怕我纏著你,才假裝認不得我。」她開始皺眉噘嘴,隨時都可以哭給他看。
「那你不也認得我,但為什麼也沒說出來?」他的耐性已到極限,反過來質問她。
「你、你欺負我……你以為你是誰呀?了不起我走就是了。」她的神情無辜極了,咬住唇含淚凝視他。
威脅說要走還挺管用的,裴烈全身都緊繃起來,不禁月兌口而出,「別走!我愛你!我已經整整愛了你十七年了!」「嗯?!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這麼有效!初晨陽發現這招以後可能常常會用得上。
他帶著幾分自嘲道︰「不信?我的心都給你了。」
「哈!心髒又不是寶藏,我要來做什麼?」
「噢!你不愛我?沒關系,我保證會不擇手段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
他真是不折不扣的自大狂,還自信得過了頭,哼!
「我真受不了你這大男人,動不動就威脅我,就不會說些好听的話嗎?」她嘟嘴,心頭卻一片溫暖。如果他不是真心的,又怎麼會惦記了她十六年之久?
「我愛你,我早已經愛上你了,這樣你滿意了沒?」說過一次我愛你之後,再說就輕松自如多了。
「我滿意也沒用啊!」初晨陽倏地嘆息。
「這樣還不滿意?你……」太得寸進尺了。
老天!她究竟想怎樣?他都認栽了,還不行嗎?他也已經承認他是愛她的,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女人為何總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裴烈只有霸道的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休想一腳把我踹開,世上沒那麼簡單的事!我、我不管!反正我要你回到我身邊,一定要做我的老婆。」
「這也得要我爸媽答應才行。」提到這,她的表情遲疑不定。
他自信一笑,「這還不簡單,我馬上去拜訪他們,微求他們的同意。」
「那可不簡單,我父母跟洋鬼子、帥哥、名人、富豪……這些字眼犯沖,還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麼嚴重又沒道理,裴烈愣住了,「為什麼?」
「記得我和你在哪認識的?」
「在美國紐約。」
「那時候,我爸爸在那兒的大學教書,當時因為種族問題而影響教職升遷,他這輩子對洋人沒好印象,而我媽這個人啊,對帥哥、名人、富豪最沒信心了。」
「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她認定帥哥、名人、富豪都是最花心、沒良心的一群。」
「唉……身為洋人、帥哥是天生的,我無從選擇,至于名人、富豪不是大家共同的願望嗎?」這又不是他的錯,不能怪他呀!安還??酥魑野?恪??乙歡 呔 ? ? ?塹耐?狻!?
初晨陽撲入他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對她而言,這是世界上最動听的情話了,听得她好感動、好高興,也好心疼。「可惡,死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