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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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以沅仰首凝望著四十幾層的辦公大樓,交往的那一年,她從不曾過問關于他家里的事,覺得不管兩人家庭背景如何,都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愛情。
一直以來她只知道他有個很不錯的家庭背景,也知道他父親有自己的公司,但她一直以為只是問中小型企業,沒想到她所以為的小企業,竟是顯赫有名的大集團。
「洋兆企業集團」包含了建築、飯店以及電子科技,除了台北總公司,在全球五大洲亦有分公司。這幾年更在大陸各大城市蓋了無數間大飯店,曾有商業雜志預估,言家的財富至少超過三千億。
而她的父親只是個高中老師,她們家只是一般的小康之家。
綠燈亮起,宣以沅穿過斑馬線,走進洋兆企業大樓。
「對不起,我叫宣以沅,我想找言炫拓總經理。」宣以沅謙和有禮的詢問櫃台總機。
「總裁秘書已有交代過,請妳直接上三十八樓總經理辦公室。」
「謝謝妳。」道完謝後,她搭著電梯直達三十八樓,一踏出電梯,隨即有個中年婦女朝她走過來。
「妳是宣小姐吧!」
「是的。」
「妳好,我是總經理秘書,我叫呂佩珊。」
「妳好,我叫宣以沅。」在她們那間小小鮑司里,習慣了大家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不分大小的相處方式,對于這種有制度的大公司,凡事有條不紊、一板一眼的相處模式,她還有些不習慣,「以後請多多指教。」
「也請妳多多指教。」
「我想請問,總經理知道要來擔任他特別助理的人是誰嗎?」
「妳是總裁直接挑選的,總經理應該不太清楚。」呂佩珊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前,舉起手敲了敲門,听到里面傳來響應後直接推門而入,「總經理,你的助理已經來了。」
「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言炫拓聞到一股熟悉的淡雅花香,眉頭不禁起微蹙。
宣以沅看著他眉宇糾結,好想伸手將它撫平。他鼻梁上依舊掛著黑色墨鏡,英俊的有如偶像明星,不,他比偶像明星還俊帥一百倍。
在她心中,他是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曠世男子。
「是誰叫妳來的?」
宣以沅對于他的冷言冷語絲毫不在意。在她打電話給他父親,請求他答應讓她來當他的助理時,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請問總經理,現在我需要先告訴你那一份文件內容。」
宣以沅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理會他那氣炸的臉,隨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將內容慢慢地、逐一地念給他听。
他有超強、過人的記憶力,以前在念書時就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再上資質聰穎,擁有一百六十的高智商,因此打從小學開始便連連跳級,在二十三歲那年就拿到了企管和水利工程雙博士學位。
所以記住這些內容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困難之事,且她那如黃鶯出谷、清脆悅耳的聲音,念起來抑揚頓挫、清清楚楚,讓他記起來也簡單輕松多了。
一個早上,他已經將幾個案子給弄明白,並在她的幫忙下,也很快地解決。
接近中午用餐時間,宣以沅關心地問︰「總經理,你是要出去吃,還是我幫你買午餐進來。」
「不必了。」
「我知道了。」說雖這麼說,但她可不依他,拿起桌上電話直接叫了份外送披薩。
就這樣,不管言炫拓對她的態度多麼冷淡,有時更像是小孩子般耍著無賴,她依然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意志力堅強的和他頑抗了一個星期。
不可否認地,宣以沅絕對是個稱職的助理,在她的幫助下,單單只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公司的所有業務,及近十年的財務狀況、每年營收狀況等等,他都了如指掌。
而她對他的了解和默契,更是只要他眉一皺、手一動,她便能知悉他在想什麼、要做什麼。一支筆、一杯水等等小事,她亦清清楚楚地知道。
她的細心,讓他對她產生了更多依賴,也讓對她那從不曾熄滅的愛火,在心里更加地熾烈狂燒──燒得他脾氣越來越火爆,往往只要一點點小事,就足以讓他整座火山爆發。
的一聲巨響從辦公室傳出,嚇得在外面工作的呂佩珊,飛快沖進辦公室一探究竟。
「沒事。」宣以沅趕緊先開口。
「啊!妳受傷了。」呂佩珊看見她臉頰上一道長長血痕,驚呼一聲,「我去拿醫藥箱過來。」
「沒關系。」宣以沅撫過臉上的傷痕。雖痛,卻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來得痛,「妳先出去工作。」
呂佩珊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呆若木雞的總經理,內心里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的眼楮雖然看不見,但進公司不到十天的時間,便了解了公司所有的狀況,更能找出幾件合作案子的缺失,以能力讓大家信服。
他對公司里,上至總裁,下至工友、總機,態度是謙卑有禮,唯獨對宣以沅,態度惡劣的令人咬牙切齒,簡直有如十世仇人。
宣以沅等呂佩珊退出去,不禁在心中嘆口氣,蹲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收拾好之後,她走到他辦公桌邊道︰「總經理,你……」
「妳受不了我這火爆脾氣,盡避可以滾。」言炫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處心積慮的希望她離開他身邊,離得遠遠的,去尋找她真正的幸福。
但他卻因幾個小時前她接到一通電話,就讓自己的脾氣如山洪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行為幼稚的像個要不到糖果吃的小孩。
宣以沅咬著下唇,默然不語。
她的沉默令他感到更加惶恐不安,惱怒自己看不見她的表情,更擔憂她的傷。她到底傷的多嚴重,為什麼都不說?
他愛她,卻總是故意傷害她,而她也完全默默地承受下來。
「妳說話呀!啞了嗎?」他明明是心疼、是擔心,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種傷室口。
「沒有用的,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趕我走,你說我毫無羞恥心也好,我只想陪在你身邊。」語畢,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對于臉上的傷痕毫不在乎。
言炫拓既心疼又無力,懊悔自己剛才一時沖動傷了她。
明明愛她如狂潮,卻又總是讓她傷痕累累。
他到底該怎麼做,他真能繼續愛她,他有那個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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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炫拓生日過後,王致翔因為必須到新加坡參加一項學術研討會,直到今天下午才回來。這兩個星期來,他一直很不放心宣以沅,所以一回來便馬上到她住的地方看看她。
但門一開啟,見到的卻不是宣以沅,而是潘玥竹!
「你來找以沅嗎?」她禮貌地詢問。
「嗯。」王致翔點點頭。
「很抱歉,她還沒有回來,她現在應該還在相約一生,你可以去那里找她。」她話一說完,門也跟著要關上。再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孩子,對方是狼、是虎她不知道,總得小心點。
「潘玥竹,妳先等一下。」王致翔見她欲關上門,著急的喚住她。
「你知道我?」她雖疑惑,還是將門打開。他長相斯文,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讓他更增添一絲文學氣質。
他走進屋里,在客廳的小沙發坐下來後,開口自我介紹,「我叫王致翔,是以沅的學長,也是炫拓的大學同學。」
難怪他會知道她的名字!
潘玥竹先去泡了杯咖啡給他,「炫拓生日那一天你也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