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盤鐵板牛肉是辣的,其他的都不會辣。」藥不能一次下太猛,得一點一點的下,才能殺人于無形,也不會讓他起戒心。
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夾了一口青菜試看看,嗯,果然不辣,他可以放心吃了。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想爆笑出聲。
「先生,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時間多長?需不需要住在這里?」
「我媽媽沒跟你說好嗎?」
「她說得由你決定。」
「你不想住在這里?」
「如果可以的話。」鬼才想跟他住在一起,
他點點頭,他也不想她留下來。「那你覺得怎麼樣比較好?」
「應太太說我每天只要煮晚餐,還有打掃房子、洗衣服、燙衣服,都是一般家事。我是想如果可以,我可不可以中午過後再來,等你回來吃完晚飯,整理好我就回去。當然我會把你隔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再回家。」
「其實我也不是每天都會回家吃晚飯。」
「那這樣好了,我每天下午四點打電話給你,你再告訴我會不會回家吃飯。」哼!最好都不要回家吃,她還落得輕松。
「可以,就隨你。」反正他也只打算請鐘點工人打掃,如果她不住在這里,自己的生活也不會被打擾太多,更合他意。
「那星期天,我也需要來嗎?」以前星期天她有時間都會去老女乃女乃那里幫忙。
「星期天你就不用來了。」
「先生,謝謝你。」裴采佟虛偽的向他道謝。
「還有,你別叫我先生,就叫我楚奧就行了。」
「這怎麼行,你是我的雇主,我怎能直呼你的名字,我還是叫你先生。」
「隨便你吧!」他懶得在這種事上和她爭論,她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謝謝你,先生。」
「媽,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住在我們家隔壁,後來移民到美國的應家?」裴采佟間著母親。
「當然記得。」章喬芬邊看電視,邊回答女兒。「我還記得應家那兒子特別喜歡欺負你,每次都把你整得氣呼呼的,還挺可愛的一個孩子。」
「是可惡吧!」這媽媽,她被欺負都不會心疼,還說他可愛!
「你怎麼會突然提起他們?」
「沒什麼啦,只是突然想起。」
「你快畢業了,有什麼打算?」
「媽,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什麼工作?」
「是一份總務的工作。」她不敢說去當佣人,否則一定又會被叨念,反正這工作她也不打算做太久,只要整夠了應楚奧,就會早早蹺頭。
「不管什麼工作,都要努力、認真的去做,行行出狀元。」
「是、是、是。」又來了,媽媽又要趁機念經了。「爸怎麼還沒回來?」
「他今天晚上有應酬,要晚一點。」
「喔,那你慢慢看電視,我要回房間看書了。」
「少來了,畢業考都考完了,你還看什麼書。」
「看漫畫呀!」
「那是書呀?!」
「那不是書嗎?我以為那叫漫畫書。」裴采佟和母親打著哈哈,快步逃回房間去。
裴采佟將音響開得大大聲,放著羅比威廉斯的歌,她嘴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著唱,心情十分的愉悅。
大致上說來,在這里工作還挺輕松的,這房子才剛裝潢不到半年的時間,家具也都是新的。偌大的屋子里又只有應楚奧一個人住,平常白天也不在家,想要弄得髒亂實在很難。
所以她打掃起來是游刃有余、輕輕松松。
當她唱歌唱得正起勁時,一聲不協調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
她先將音樂給關掉,快速的接起電話。
「喂,應楚奧現在不在家,听到嗶一聲後請留話;如毋需留言,請掛斷。嗶——」裴采佟裝著電話答錄機的聲音,懶得跟對方廢話太多。
「我是應楚奧,你到我書房去,書桌上有一個黃色資料袋,現在馬上替我送來公司。」應楚奧一听就知道是她裝的聲音,他的電話從未設定過電話答錄。
「啊,你要我幫你送東西去公司給你?」
「馬上,我急著要。」
「多少?」
「什麼多少?」急得像是熱鍋上螞蟻的他,已沒有多余的心思去和她打啞謎。
「你請快遞送也要付費呀!」
「你是我請的佣人。」他無法置信所听到的話。
「沒錯,我是個女佣,負責將你的房子打掃干淨,可不是你的跑腿工。」
「你要多少?」這女人簡直是土匪,若不是他急著要,他會讓人回去替他拿來。
「三千塊。」
「三千塊!你干脆去搶比較快。」她簡直把他當成凱子耍,送個東西要三千塊!
「那拉倒,我很忙,我要掛電話了,再——見——」也故意將再見拉得長長的,給他反悔的機會。
「等等。」應楚奧將這口氣忍了下來,就當一次冤大頭。「半個小時內送過來。」
「沒問題。」真輕松,送個文件就能賺三千塊。
幣斷電話後,應楚奧氣得暴跳如霄,他簡直是踫到了個女搶匪!
不行,他一定得跟她好好的說清楚,絕不能任她如此胡作非為。
第三章
為了搶時間,裴采佟搭了計程車。一下計程車,看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再五分鐘就有三千塊可賺,太過癮了。
她仰首看一眼面前高聳的大樓,拿著資料袋正要走進去時,後面卻傳來小狽哀哀叫的聲音。
停下往前邁出的腳步,她回頭看見一只小不隆咚的白色小狽躺在一個女人的腳邊。
她趕緊跑過去抱起小狽,赫然發現它才剛出生不久,此刻前面右腳受了傷,正流著血。
「該死的小野狗,竟然把我的絲襪給抓破……」
女人連綿不斷的咒罵,宛如火上加油般,一桶一桶的往裴采佟怒火狂燒的心里猛潑過去。
她順著一雙玉腿往上瞧,只見一張臉上涂滿五顏六色,一身香奈兒名牌套裝的女人,那滿是嫌惡的嘴臉,讓人見了真想揍她一拳。
「小狽腿上的傷是你踩傷的?」
「是又怎樣!」顧岑傲慢的回說。「這只骯髒該死的野狗,把我這一雙兩千多塊的絲襪給抓破了,就算被我踩死也是活該。」
最糟糕的是她等一下要代表醫院去簽約,對方還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也是她現在最想抓住的男人。
她怎能以這般狼狽的模樣去見他,要是讓他對她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損失才大!
「一雙絲襪比得過一條生命嗎?」真是個欠揍的女人!
「這只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野狗。」
「我可以告你凌虐動物,讓你去吃免費的牢飯。」
「你在嚇唬誰呀!」顧岑可不是被唬大的,這個社會只要有錢,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如果你想告,盡避去告。」她睨了她一眼,一身布衣,一副窮酸樣。,
她可是聖安醫院院長的獨生女,只要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像捏死一只螞蟻般把她給解決。
「你這個王八蛋!」裴采佟氣得月兌口罵道。
「你怎麼罵人!」從小備受寵愛的顧岑從未被人這麼辱罵過。
「我不只罵人,我還想揍人!」
「你——」顧岑氣得說不出話來。「你這個瘋婆于,再和你說下去,有損我的氣質。」她冷哼二聲後,便朝替羅海企業所在的大樓走去。
裴采佟拉住她的手,心想,怎能讓她就這麼走掉。「你不能走。」
彼岑迅速撥開她的手,仿佛她的手上沾滿病菌。「我為什麼不能走?」也不知道那只狗有什麼傳染病,她的手才模過那只骯髒的狗,又來模她的手臂,等一下得趕緊洗干淨。
「你把狗踩傷了,得給錢付醫藥費。」等一下她要把狗兒帶去獸醫院那里包扎。
「笑話,那這只狗是不是也要賠我絲襪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