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嗆巫女 第2頁

身為一國的將軍,他不得不開始懷疑懷中女子的身份。除了敵人,還有哪種女子會做出襲擊他的舉動?更令他驚訝的是,以他敏銳的警覺,竟未發現她的靠近,還讓她兩度在他的臀上印下手印!就算在激情之中,他也從未失去過警覺。

但,如果她能無聲無息地靠近他,又怎會被他捉住?更甚者,她剛剛為什麼不乘機殺他?而只是做出那……幾近可惡的舉動?

這一切,太不合理。

「啊。」她吃痛,縮緊了身子。

他要她說什麼!說她是從塔上偷溜出來的?說根本是他干擾了她的清靜?說她是為了看見他「欺負」一個女人而懲罰他?說她根本沒料到會被他捉住?

「說!」他將她整個人提起,翻轉過身,令她仰頭面對他。

「啊……晤……啊……」她拼命地搖頭,嘴里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你——」他皺眉,扣住她的雙腕,旋即,一個想法竄入他的腦中,所有的動作在瞬間凍結。「你——不能說話?!」這樣的念頭令他如遭雷殛。

一個絕色美女,竟然無法開口說話?!

她垂下眼睫,哀傷地斜瞥向地面。

是,她是「不能」說話。

他的心猛地緊縮,為著她失去的說話能力。上天竟如此殘忍,為何給了她幾近完美的容貌和身形,卻忘了給她該有的聲音?

「你是……鮮卑人?」他稍稍松開了她。因著憐惜,也放軟了聲調。

她點點頭,腦子里卻從未停止要逃跑的念頭。

「你住在這附近嗎?」他望向四周。這是月湖湖畔,鮮卑人甚少會出現的聖域。除出祭典,少有鮮卑人會到這兒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喜愛這里的緣故。但,她又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夜晚出現在這兒?

她搖頭。眼神卻搜索著可以逃跑的方向。草原、月湖、白塔……她該往哪個方向去,才能逃開他那快得出奇的動作?

「唔、唔……」她再度搖頭,整個人埋進他胸前。

他猛地一震,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松開她的手,將她輕擁入懷。「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告訴我,你家在哪個方向?我送你回去。」他輕撫著她的秀發,偶爾吹來的夜風,提醒著他身上的。

他得先穿上衣服才成。

「嘿。」他微微推開她。雖然,他根本不在意她偎著未著寸縷的他,但眼看著東方漸白,他可不希望這樣的情景讓任何一個可能能出現的人瞧見了。「你——」

她仰起頭,綻出一個微笑。

就在他未及反應之前,她一個弓身,單膝重重地擊上了他的胯下。

「噢——」他低吼,整個人臉色蒼白地跪下。

她像是才發現自己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整個人慌亂地後退,望著仿佛痛得快死去的男人,一時間,她不知該走還是留?

「你——」他想起身,卻被劇烈的疼痛阻止。一滴汗珠沿著他的額際落下。

她後退、再後退,驚恐地望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然後,頭也不回地跑開。

「站住!懊死的你!傍我站住——」

狂暴的低吼像是鬼魁般,緊跟在她身後,久久未曾散去。

「怎麼,一大清早,連路也走不穩了?該不是昨晚的狂歡讓你耗盡體力了吧?」看著好友大老遠鐵青著一張臉走來,拓拔鷹不覺揚起了一道濃眉。

很難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宇文竣怠忽職守,連歸國的第一個早朝也不克出席?這實在不像竣的作風,也讓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在大殿之上很難替他圓場。

「鷹,月湖附近有沒有哪戶人家,住著美得驚人卻是個啞巴的女子?」全然文不對題地,宇文竣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他失去了她的蹤影。

在恢復行動力的同時,他抓起衣物便往她逃跑的路線追上,然而,她就像平空消失在空氣中般。一整個早上,他未曾發現她留下的任何蹤跡。

「美得驚人卻是個啞巴的女子?」拓拔鷹沒有回答,只是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竣,瞧你這家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該不會真是被女人迷得忘了早朝了吧?」

「早朝?!」宇文竣一震,這才想起果真過了早朝的早辰。「該死——我錯過了什麼嗎?」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今日的早朝。

「錯過了什麼?」拓拔鷹再度挑了挑眉。「你覺得——大殿之上,文武群臣猜疑著戰功彪炳的護國大將軍,被何事耽擱的場景如何?」

宇文竣皺起了眉頭。「除了猜疑,應該還有痛批吧。」那些老臣子,不可能放過他的。

他與鷹,是兩個個性截然不同的人。

鷹是鮮卑之王;而他,則是鎮守國士的護國將軍。

鷹嚴謹。他輕狂;鷹沉穩、他自在;鷹視女人如草芥,他卻愛女人如命。縱然如此,他倆仍視對方為知己,絲毫不因此而影響兩人的友情。事實上,他與鷹更像是對合作無間的兄弟。

也因此,整個鮮卑國內,只有他一個人無懼于鷹的威勢。他們兩人,從未將君臣身份放在心上。只是這回,他委實替鷹找了麻煩了。

拓拔鷹聳肩。「所以,你得找個好理由,否寧我就得被迫處分你了。」身為鮮卑王,他尤其無法護短——雖然他知道竣根本不會在乎。

「看來有些事,還是錯過得好。」宇文竣撇撇嘴。「要我想出那些該死的好理由,你還是處分我吧。」

忘了早朝,本就是他的不對。只是這些帳,他會記得一並算在那女人身上。

「是嗎?」拓拔鷹挑眉。「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今年白塔的祭神大典,就由你來打點,算是你對神和朝臣的懺悔吧。」

聞言,宇文竣一張臉整個兒垮下。

祭神大典由他來打理?這也就表示,他必須來回二十次,上下步行那多達一千零八百階的樓梯來安排一切事宜,以顯示他對神的崇敬和虔誠。

「鷹,你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這種事,對一般人來說會是極大的榮耀,但發生在他身上,就是一種酷刑了。鷹明知道他根本就不贊成祭塔的迷信,卻還硬拖他下水!

「你說呢?」拓拔鷹揚眉。

對于祭典和神諭,他跟竣一樣,從來不感興趣;對于白塔里的巫女,他更認為是不合人性與充滿迷信的象征。但身為一國之君,他卻有維系百姓信仰的職責,是以,每當要舉行祭典時,便是他最無奈也最無聊的時刻。

不過這回有人作伴,讓他感覺好多了。

「算了,當我沒問。」宇文竣一揮手,步履蹣跚地走向廳旁的長椅,行進間,下月復仍隱隱作痛。那該死的女人,分明就是想謀殺他。

直到現在,他那屬于男性的部位仍在作痛。以至于他開始擔心,未來的日子,「它」是不是還能履行應盡的職責。

「你的腿怎麼了?」這時,這才又注意到宇文竣走路的異常模樣。

「瘸了。」宇文竣沒好氣地回答。「這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爬那些階梯了?」瞧鷹那模樣,想也知道不可能,但他非得問了才甘心。

「是哪個美人能在一夜之間,害得你‘不良于行’?」拓拔鷹抬眼,當然不會以為他是真瘸了腿。

被說中了真相,宇文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本不過是開個玩笑,可瞧見竣那一臉尷尬,拓拔鷹了然地揚了揚眉。這也就難怪他無法趕上早朝了,可以想見,這家伙度過了怎樣激情的夜晚。只不過,究竟是哪個女人有如此大的「能耐」?這倒讓他不禁覺得好奇。

「鷹,你不覺得自己最近的話太多了嗎?。」宇文竣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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