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愛放電 第5頁

「那麼你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我是個捕頭,不會寫什麼鬼文章。」該知難而退了吧!

「不是要二爺寫,而是二爺讓我看著寫。」

「讓你看著寫?」這是助什麼鬼力?

「嗯,」她點頭微笑。「就如同現下這般,你在我面前,讓我看你。」

秦貫日沉吟半晌,而後橫眉一挑。

「小小年紀就想勾引男人,你就這麼想要勾引我,撈個秦二夫人來當?你該不會勾引秦嘯日不成,轉而把我當成標的吧?你看上我是京城首富的孿生兄弟,秦家財產我也有一份,是不?」

見她狀似訝異,他更加不屑地冷嗤一聲。

「哼,我猜對了?」

這番指控並沒有讓柳娟娟生氣,她反而淺淺一笑,道︰

「我毋須依靠男人也能養活自己,並不希罕任何男人的家產。況且,二爺克勤克儉,住的是二廳二房的簡屋;親民愛民,穿的是與尋常百姓無異的衣衫;勇謀兼具,吃的是旁人心羨的公家飯,能有多少財產我還看不出來嗎?要是二爺是個汲汲于名利富貴之人,何必屈就于捕頭之職?」

再者,要是她真想勾引誰,勾引秦嘯日確實是個最佳選擇,而且她才沒那麼別腳,勾引不成難道不會硬上嗎?哪輪得到秦貫日啊!誰笨,在此便見真章!

柳娟娟一席明褒暗貶的話,說得秦貫日啞口無言,俊臉一陣青、一陣白,終于讓她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秦少主沒在信中,向二爺言明我寫稿的『習慣』嗎?」否則他怎麼淨往其它方面誤會?

「沒,他只說要我——」他倏地住口,心思一動,若有所悟。

難不成,柳娟娟並不知道秦嘯日那家伙的「安排」?

「秦少主要你做什麼?」她問。

望入她困惑的眸子,秦貫日恍然明白他們都差點掉入秦嘯日的陷阱。

他不禁同情起柳娟娟了,這個可憐的女孩,到現在還絲毫不知她差點淪為那家伙計謀中的一顆棋,要不是他實時發現,她連自己怎麼被啃成渣渣都不知道!

「沒什麼,他只是囑托我照顧你。」為免她追根究柢,他隨口再問︰「你寫稿有什麼習慣?」

听完她言簡意賅的理由後,秦貫日額際再次浮現青筋,又有吼人的沖動了——

去她的苦衷!

去她的不得已!

這個腦袋有問題的女人,分明是在耍他!

快——滾——吧!

興南城府衙

「秦捕頭。」兩名守門衙役,朝走入府衙的秦貫日恭敬行禮,動作劃一。

一臉沉凜的秦貫日輕一頷首,筆直步向官廳,倒是隨行的年皋,一腳跨入大門後還頻頻向後張望,目光像是在街角搜尋著什麼。

「老大,柳姑娘跟不上咱們腳步,你說她會不會在城里迷了路?」年皋快步來到秦貫日身邊,憂心忡忡問。

老大真是鐵石心腸哪,柳姑娘只不過是想說服老大答應讓她留下,老大非但不理會,還故意把柳姑娘遠遠拋在後頭,老大腿長,那麼嬌滴滴的姑娘家哪追得上老大的步伐!

「那女人又不是沒長嘴巴,路在哪她不會自己問嗎?」他相信,柳奸奸骨子里的性子壓根不若外貌那般柔弱,絕對有本事找來——

秦貫日步履倏止,回頭朝守門衙役沉聲囑咐︰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片刻都不能松懈,听懂了嗎?」

「是!」

「可是老大,柳姑娘從京城來,畢竟對咱們興南城還生疏……」年皋道。

「你很閑嘛,還有心神關心柳奸奸,是不?」秦貫日怏怏不快地撇眼。

「是柳娟娟、柳娟娟啦,老大你怎麼老是念錯……」年皋的糾正,在一記森冷的瞪視下迅速消失。「呃、我很忙很忙的,這就干活去!」他還是趕緊閃人吧,免得頭上的差事因老大的怒氣而跟著增加。

年皋滑溜遁逃後,一名職掌勞役事宜的官差上前拱手稟告。

「秦捕頭,本月服勞役的男丁已在操練場集合完畢,共計一百二十三人。」

興南城的男丁依法,必須分批于固定時日服勞役,專做造橋疏浚修城等建設,城中若無勞役須做,則集結于官衙的操練場鍛練身手,精戰以備,萬一遭遇外侮之時便可組成民兵以護家城。秦貫日武藝過人,被興南城的父母官命為訓練男丁的操練官,由他親自監督訓練。

「好,我知道了。」

來到府衙後方的操練場,秦貫日上了十尺高的看台,環視紀律嚴明的隊伍,沉聲向眾人說了幾句例行話,然後下達操練口令,渾勁宏亮的嗓音回蕩在廣闊的操練場上,如虹氣勢不輸給任何帶兵作戰的威武將領。

眾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拳勾腿踢,鎩刺矛攻,喝聲連連,整齊劃一。

半個時辰後,原本目不斜視的眾男丁,卻開始紛紛將目光投向某處。走在隊伍之中糾正眾人姿勢的秦貫日,幾乎是立即發現引起騷動的來源。

就見一抹粉荷色縴影坐在看台上,長裙下的兩條腿兒垂在台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蕩著,輕紗裙襬隨她的動作,在微風中飄揚起可愛中帶有嬌媚的風情,當她對上眾人目光時,還會親切地回以微笑揮手。

其它人覺得賞心悅目的笑顏,在秦貫日眼中,卻成了點燃怒焰的打火石,霹霹啪啪敲出熊熊怒火。

懊死!

秦貫日鷹眸一眯,將訓練工作交給副手,大步踏著沉厲步履來到看台下,瞪著高處的柳娟娟。雖然低人一截,他的氣勢依舊銳不可擋。

「你怎麼進來的?」

「我向守門官爺說我是來找二爺的,他們就讓我進來了。」柳娟娟看出他的臉色定是因她的出現而轉青,于是補上一句︰「他們日前都有在場見證我來『投靠』你的事實,所以,我自然不是他們眼中的閑雜人等。」

居高臨下看他的滋味還真不賴,她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呢,有趣有趣!

「此地,女眷止步。」

「哦?抱歉,我不知道。」她聳肩一笑。

「妳是故意的?」他愀然凝聲。

「不是,我真的不清楚操練場有這種歧視女子的規定,不知道是哪個吃飽沒事干的男人想出來的,也不想想他也是女人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沒有女人哪會有他!」眼見秦貫日的眉峰頻頻抽搐,她掩嘴輕「啊」一聲。

「那個吃飽沒事干的男人,該不會是二爺吧?應該不是,二爺寬容大度、英明果敢,絕不會定下這種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規矩的!」她還配合地猛搖頭。

很好,被她伶牙俐齒這麼一說,當事者還能敢作敢當地舉手承認嗎!

「你是故意的,故意在那里搔首弄姿,!」

這回,秦貫日斬釘截鐵咬牙道,刻意把話說得難听。明知他在此練兵,她卻大剌剌坐在看台上吸引眾人注意,不是故意的,難道是無心?

柳娟娟輕輕踢了幾下腿,面帶不解。

「我這樣算『搔首弄姿』嗎?那麼三歲小娃都比我還『』了,你說是吧,二爺?」她問得認真。

他的唇角加入抽搐的行列。

「你敢說你沒有朝他們笑、朝他們揮手?」

「眾位大伯大叔大哥善意對我笑,我總不好視而不見,回以微笑是基本禮貌,不對嗎?還是我該對一個向我微笑的人齜牙咧嘴、咬牙切齒?」她唇畔微揚。

「你……」該死!

只區區兩三日,他已經連連在她身上吃癟不下數次,面對她誠心誠意發問的神情,秦貫日氣得七竅生煙,卻苦無駁斥之理。

「二爺,我能否留在這里看你們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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