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會嗎?」直到芸喬紅著臉退開一寸,絲絲笑意自永璋嘴角散開。這吻根本不像吻,倒像是吃東西,他總算了解她對吻的認知……
「我是不是做錯了?」之前都是永璋帶她,她根本沒練過。
「我教你,要像這樣……」做丈夫的,有義務教會他的妻子……
永璋低低吐納的氣息輕搔芸喬柔軟的菱唇,陣陣麻刺感竄上,芸喬忍不住輕舌忝自己的唇,也不斷地迎向他磨人的唇瓣,渴望撫平這一波強過一波的酥麻。
雙唇的相觸已不敷需要,一個制壓之姿,他將她按壓在柔軟的床榻上,驚猛的熱吻攫獲了她的全部,她檀口中的芳美再次席卷他的感官、瓦解他的理智。
從未有任何女人只消一個淺啄就撩起他的,芸喬是惟一的一個!
益發加深的欲念讓他狂亂得無法自己,一發不可收拾的吮吻自她的下顎而下,濕熱的吻痕來到頸項、滑過她完美的香肩,她每一寸富彈性、縴滑的肌膚引得他全身緊繃僵硬,尤其是愈顯疼痛的之源……
氤氳的燥熱令芸喬氣喘吁吁,似曾相識的記憶回到了她的知覺之中,在她意識到永璋卸去她衣物的動作時,迷蒙的星眸半睜,不解的神情直望著他。
「永璋……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是過了嗎……為什麼還要來一次?」他的唇舌和雙手引發的熱流在她體內亂竄,讓她在喘息之中斷斷續續才說完一句話。
「洞房花燭夜只有一次,親熱可以有很多次。」他沒忘記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夜,轟轟烈烈、驚心動魄……
「那……我們還要親熱嗎?」她又問。
了解身下的妻子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性,永璋只得更加賣力地「點火」。
「你不想要嗎?」永璋低嗄的醉人嗓音邪惡地引誘她。
「……」芸喬只是難耐地扭動著,配紅粉頰上已是漫布一層細汗。
「芸喬,說話!」永璋咬牙忍住蓄勢待發的疼痛,額上的汗珠也滴滴滾落,熨在她的嬌軀上。忍耐只因為,他在乎她的感覺。
「我可以說一句話嗎?你不是說過……基本守則第三條︰‘和夫君親熱時要專心’?」
挫敗的感覺再一次在永璋的頭頂上盤旋,好吧!
「基本守則第四條︰‘我要你回話的時候,不準不回答’。」
懊死!這種時候還要……真不是人干的!
「那我可以說話?」
「可以。」
「想……我想要你……」縴細的手臂緩緩滑上他的頸背,輕柔的女性嗓音軟軟地縈繞在他周圍,芸喬誠實地說出心中的想望。
真正屬于靈魂的愛戀才將要開始……
第九章
礽熙宮
「芳妍格格……」依兒戰戰兢兢地杵在柵欄入口前,擋也不是,讓開也不是,神色焦急地不知所措。
「你這小小的奴才也敢攔我?」芳妍驕蠻地叱喝,眼神中盡是一片怒意。
「奴才不敢……」依兒吶吶回話。
「不敢還不讓開!」芳妍一惱怒,伸手推開依兒,命令身後的隨從。「把那些畜牲全給我抓走!」
「請格格手下留情,這些小動物都是十福晉親手照養的——」依兒擋在所有人面前,搬出芸喬的地位以保小動物。
「就是因為她才搞得礽熙宮烏煙瘴氣!還杵在那做什麼,趕快把這些廢物全清干淨!」芳妍氣不過,怒斥一群手下。
本來念在芸喬好歹是她的皇嫂,不想生事,但芸喬視高貴的宮廷為無物,三番兩次以野蠻無禮的行為侮辱皇宮大內,加上表哥陪同芸喬出宮游覽北京城遭刺客所傷的消息已經傳回宮中,她一點也看不下去了!所有的麻煩都是芸喬惹出來的,她怎能再坐視不管?
「芳妍格格……」依兒慌了。十福晉到「想蓉宮」蓉妃娘娘那兒去了,她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呀!
「依兒,發生什麼事,怎麼那麼吵?」芸喬剛好回宮,看見了這團亂。
「福晉!芳妍格格要帶走小白它們……」依兒連忙跑到芸喬身後,說了始末。
「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小動物?」芸喬擋在柵欄前,雙手插腰,捍衛之姿顯露無遺。
「你還敢問為什麼?這里是皇宮大內,不是馴養動物的地方,我倒要問問你,你究竟把紫禁城當成什麼了?把礽熙宮當成什麼了?」芳妍指責芸喬。
「永璋準許我在礽熙宮里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我當然能養小動物。」自回到宮中後,她安安分分沒再闖禍,這樣也不成嗎?
「表哥準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不包括你養這些髒兮兮的畜牲來讓他蒙羞!包不包括害他受重傷!」一想到她愛戀已久的人如此委屈,芳妍自是敵視芸喬。
「黑兒、小白、仔仔、狗狗、小花、小灰、小老鼠它們一點都不髒!」芸喬為小動物們辯解,卻不知該為自己說什麼。「我不知道出宮會害永璋受傷……」
「要是你不出宮玩,表哥也不會遇刺!都是你害的!」
「永璋說過,不是我的錯……」
「表哥是個溫文忠厚的人,任何人做錯了事他都一笑置之,表面上當然不會怪你,你自己都不會想想嗎?哼!」芳妍不以為然地冷嗤。
「你的意思是說,永璋的心里其實在怪我?」芸喬動搖了。
「沒錯!你讓他丟臉、又差點受太後的責罰、還害他受傷,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怨你,更何況是身為阿哥的他,一個堂堂大清阿哥卻老是因你的舉止而丟臉,不怨你才怪!」芳妍自以為是地說了一堆,目的就是要讓芸喬心里不好過。
听蓉妃娘娘說,表哥和芸喬回宮後,感情變得如膠似漆,表哥的笑容也多了,但她就是看不下去,憑什麼芸喬得到表哥全副關愛,而她卻輸給芸喬這個毫無禮教可言的野格格!
「只要你待在表哥身邊一天,就令表哥蒙羞一天,只因你是皇上指給他的福晉,他才忍氣吞聲。表哥真是可憐,娶了你這麼一個討厭的人。」芳妍看似喃喃自語,但音量又恰如其分地傳人芸喬耳里。
「我不能待在永璋身邊嗎?」原來,她在大家的心里就是如此,一個只會闖禍的野丫頭……
「當然能,只不過,表哥會愈來愈不快樂的。」見芸喬心意漸漸動搖,芳妍再推一把,暗地里露出勝利的笑。
芸喬不發一言,自責的沖擊不斷鞭打著她。她一直都希望永璋能快樂,但是芳妍說了,永璋反而因她而更加不快樂了……
「啊!」芳妍突然放聲尖叫,看清咬她的是一條狗,她用力以鞋底一踢,將小獒犬踢到角落,被踹到一邊的小獒犬發出陣陣低嗚哀嚎。
「該死的畜牲!來人,全抓出去丟了!」芳妍氣得發抖。
「狗狗!」芸喬奔至欄邊檢視小獒犬,心愛的寵物遭到虐待,她即使有再好的脾氣,都被磨光了。啪——她走到芳妍的面前,甩手就給芳妍一巴掌。
「我一直好羨慕有教養、有才華的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自認比不上你,要是你認為我讓永璋蒙羞、一切都是我意的禍,你大可針對我,為什麼要把氣出在毫無抵抗力的小動物身上?」
「你打我?」芳妍捂著臉頰,眼底的憤恨全指向芸喬。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她沒有教養又怎樣,至少她懂得不隨便欺負別人和小動物,「我不但打你,還要請你離開。」
「哼!你等著瞧!」芳妍氣急敗壞地離去。
小獒犬來到芸喬身邊磨蹭著她的腳,怯怯的低嗚引起主人的注意。
「狗狗,你沒有受傷吧?」芸喬彎身抱起小獒犬。「我好像太過分了對不對?」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吧?永璋若是知道,大概又會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