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安是如此的緊張,深伯自己無心的話,惹來一場家庭革命,殷薔心中過意不去,忙安慰她︰「露西安,沒有關系的,其實嚴灝他——」
露西安唯恐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連忙打斷殷薔,大聲說道︰「嚴教授,請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露西安。」在接收到妻子瞪視的目光後,嚴灝不敢再惹事生非,他溫柔的對嚇壞的露西安道︰「事實上,我不僅相信你、感謝你,同時還要向你道歉。」
露西安怔住了。
「道……道歉?為什麼?」
「我一直隱瞞你,其實,我就是你剛說的那老頭。」
呃……老頭?
好半晌,露西安才終于弄懂他在說什麼。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葛羅斯‧凡諾?!」
「正是在下。」嚴灝朝她致意。
「噢,我的天哪!」
兩秒鐘後,露西安與嚴灝兩人相視大笑。
殷薔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好友——
現在,她是真的覺得他們兩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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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殷薔與嚴灝離開生日派對會場,抵達家門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殷薔因為心中一直掛念著那名佔卜師對她說的每一句話,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杯香檳,于是她一上車就開始昏昏欲睡,等到車子在家門口停下時,她已經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了。
嚴灝將她抱到客廳的長沙發上,到廚房去沏了杯很濃的烏龍茶,喂到她的唇邊,「來,把它喝下去。」
殷薔乖乖的喝了下去,而嚴灝則為她月兌下高跟鞋與松開她的發髻,讓她感覺舒服一些。
他按摩著她的細膩的肩頸,柔聲問︰「還要再來一杯嗎?」
「不了,謝謝。」她舒服地靠在嚴灝寬闊的胸懷里,「我覺得自己清醒多了。」
「我實在不該把茶泡得太濃,」他輕吻她的耳垂,「我擔心你待會兒睡不著覺。」
「噢……絕對不會!因為待會兒我們都會很累。」
他那雙性感的黑眸,倏然浮現了。
「你在暗示什麼?甜心。」
她眨眨杏眸,「如果你還不累,我想建議你陪我做個‘小小的’運動。」
「絕對奉陪到底。」
于是,她笑著起身,從架子上找了一片CD,放進音響中,悠揚的華爾滋舞曲立即流泄在寂靜的夜色中。
殷薔興致高昂地道︰「來吧,陪我跳只舞。」
嚴灝挫敗地申吟一聲,「甜心,你一定不是認真的。」
「我當然是認真的。」她催促他,「快嘛!」
嚴灝只好拖著疲憊的身軀,陪著嬌妻在客廳中跳起華爾滋。跳了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問︰「今晚在派對里你還沒跳夠嗎?」
殷薔笑道︰「跳那一會兒根本不過癮。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一項運動就是跳舞。我練過芭蕾、現代舞及各式各樣的社交舞,不過我最愛的是佛朗明哥,我可以持續不斷地跳它一整天。你呢?你最喜歡的運動是什麼?」
苞你。
不過,他可不敢說出口。
「擊劍吧,我想。」他隨便搪塞一個。
她的眼楮亮了起來,「是西洋劍,還是劍道?」
「兩種都會。」
「哇……」她配合音樂轉了個圈,以崇拜的眼光看著他,「那我可得找一天觀賞你擊劍的英姿羅!」
他皺起眉,很想拒絕她,卻又不忍心讓她失望。
「好吧!等我哪天把生銹的劍從庫房里挖出來擦亮以後。」他使出拖延戰術。
「我不介意你先表演劍道,」她提醒他,「因為劍道用的是竹劍。」
嚴灝簡直啼笑皆非。
「老天!你還真不肯死心。」
「百折不撓、再接再厲,可是我的座右銘。」她得意地說。
「我們非得在這麼美好浪漫的時刻,討論這些正氣凜然的話題嗎?」嚴灝摟緊了懷中的妻子,讓她緊貼著他的亢奮,挑逗地低語︰「你覺不覺得,我們有更適合這氣氛該做的事可做?」
殷薔淘氣地揚眉,「比方說……床上的雙人舞?」
「這是我今晚所听見最棒的提議。」
他打橫抱起了她,將她放在柔軟的雙人床上。
當他正準備要拉下她背後的拉鏈時,她突然推開了他。
「等等,我有更好的主意。」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知道她有什麼好主意。
看見他懊惱的表情,殷薔忍俊不住。
「相信我,你一定會喜歡。」
他輕哼了一聲,不表示意見。
殷薔下了床,先給客廳的音響換了一片CD,然後走回房間。
然而,嚴灝還是不知道她想玩什麼把戲。
一會兒,熱情洋溢的節奏從客廳里傳了出來,殷薔撩起裙擺,隨著奔放的音樂跳起佛朗明哥。
嚴灝一開始有些意興闌珊,因為他沒想到他的嬌妻竟然罔顧他的生理需求而跳起舞來,但是沒多久,他的表情轉為棗精會神,因為她那雙在裙擺下若隱若現的長腿,漫舞而不知疲累的蓮足,以及足以牢牢抓住惡魔視線的舞姿,彷佛在他的體內燃起一把烈火,使他萌生了想要藉著與她共舞而將她據為已有的沖動。
而他真的那麼做了。
他下床與她共舞,當他的手環上她的腰肢時,她像條滑溜的小魚般迅速溜了開去,同時對他綻出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
她的挑釁,無疑是點燃他狩獵本能的導火線。
每當他一逼進,她就退;當他退開時,她就前進,他們就這麼一來一往,欲擒故縱。
最後,厭倦了追逐的嚴灝,不再放縱她的挑逗,他大手一伸,將她擒入懷中。
殷薔笑得喘不過氣,道︰「你犯規!你的舞步根本就不對。」
「我才不在乎!」他粗嘎的回答完,俯下了頭,捕捉住她誘人的唇辦。
音樂還在悠揚,但床上已開始了另一種更熱情的節奏……
餅後,他親吻著她汗濕的發鬢,深情的低語︰「你是個最出色的舞娘,我喜歡你這麼誘惑我。」
舞娘!
這兩個字使殷薔倏地僵住。
她仿佛看見自己穿著左衽水袖的舞衣,以媚人的舞姿周旋在眾多酒客之間,這些男人們個個醉翁之意不在酒……
盡避她不承認,但她仍下意識的做了與舞姬同樣的事。
「不要!」她搗起臉,拚命搖頭,想把腦中的幻影給甩去。
「吾愛,」嚴灝拉開她的手,關切地審視她的小臉,「怎麼了?你不要什麼?」
她埋進他的懷里,不斷地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嚴灝不肯接受她的緘默,他托起她的小臉,深深地凝視著她迷蒙而淒惶的雙眼。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最近你常常若有所思,有時候顯得很憂郁,有時候又玩得太瘋,一點都不像平常的你。」他不問,並不代表他漠不關心。他要她主動開口對他說,而不是他強迫似的探詢。
殷薔無法在他關切而洞悉一切的眼神下撒謊,但也不願貿然說出心中那近乎荒誕的秘密。
「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做好了心理準備,我一定把我的心事告訴你。」
「好吧。」他松開緊蹙的眉峰,稍稍釋懷了,「我只要你知道,不論你有什麼煩惱,別一個人獨自承擔,你有我,懂嗎?」
這一點,她從未懷疑過。
她揚起一抹微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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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子楚,今兒個你一定要多喝幾杯。」男人殷慰地向子楚敬酒。
「是,是。」子楚那張長久以來總是顯得落落寡歡的年輕容顏上,終于浮現了一絲笑意。
「敬未來的秦國太子!吧了!」
子楚漲紅了臉,喝干了那杯敬酒,道︰「大哥,你這話說得太早了,八字都還沒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