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借戀人 第9頁

「我們什麼時候去大陸?」樊以蓁翻閱文件,心不在焉的問著。

「明天。」瞿亞任也學著她的動作,慢條斯理的說了答案。

「明天?這怎麼可能?」樊以蓁的好心情頓時不見,她從座位上跳起來。「我的護照、台胞證什麼都沒辦,怎麼可能明天去?」

瞿亞任好笑的望著她,心想這小丫頭反應永遠這麼大。

「你覺得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瞿亞任故意潑了她一桶透心涼的冷水,他就是不喜歡看她露出這種逃避的表情。

「不可能。」樊以蓁吶吶的應聲。

「可是不對啊……」辦護照需要的相關證件,他是怎麼拿到手的?

「又是我媽?」這老媽真是要賣女兒了,重要的東西竟然就這樣交給外人?

瞿亞任帶著笑意點頭。「我告訴她,這一趟出國除了辦公事之外,還要順便帶你去玩,給你個驚喜,她二話不說,隔天就把你的相關證件都交給我了,我還特別問伯母,擔心你會生氣,她也說了,有事叫你去找她談。」

樊以蓁氣得眼冒金星,他明知她最沒膽跟媽媽抗議,還故意來這招?

看她鼓著小嘴,一臉不情願,瞿亞任真是不明白,哪有人會這麼怕老媽的?

正當兩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老板走進會議室。

「「鑫明」打電話來通知,明天會派人來接機,相關資料都準備好了嗎?」老板就事論事,一向不容許下屬偷懶,不過這次他特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看在瞿亞任保證律師費用打折的分上。

「「鑫明」基本上同意負責賠償,這次去面談主要是談賠償的額度,資料是這幾天與他們的主管電話里談妥的內容,你大致上看一下……」瞿亞任將資料遞給老板,自信的回答,他的事務繁多,所有事都必須快速完成。

樊以蓁驚詫地看了瞿亞任一眼,在心里贊嘆他的工作能力,她拖了大半個月都沒沾到邊的事,他花了一個禮拜就有了大致的結果……也難怪她會被罵到臭頭,實力真的相差太多。

瞿亞任察覺她的盯視,黑眸望了過來,然而一接觸他的視線,她的小腦袋又不爭氣地垂了下去。

「好,那這次就拜托你了。」老板瀏覽過後,很放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又交代了樊以蓁幾句之後,這才離開會議室。

「跟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好無能。」她覷了瞿亞任一眼,心中挫敗感加深。

「談判不是你的專業領域,你要真有這種能力,我這個律師就不用混了。」他揉揉她的頭發,無意間流露出的寵溺越來越明顯。

「好了,別再陶醉了,你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把這些資料都帶齊……」瞿亞任拿出清單,直接擺在樊以蓁面前,她瞬間瞠大了眼。

「這麼多東西,你怎麼不早點說啊?」她生氣地捶了他一下,再也沒時間跟他抬杠,趕緊跑去準備那堆積如小山的資料。

直到兩人忙得告一段落之後,同事們早就走光了。

「終於忙完,我餓死了。」樊以蓁抱住肚子,一臉被虐待的樣子,哀怨地看了瞿亞任一眼。

「你餓了怎麼不早說?」瞿亞任察覺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他習慣餓肚子,竟然忘了注意時間。

「你那麼認真,我哪好意思說?」樊以蓁故意抱怨道。

其實是因為他工作的樣子好迷人,一舉一動都充滿著說不出的魅力,她看得入神,也不想打擾,似乎覺得就這麼看他一輩子也不厭倦。

「傻瓜!」瞿亞任輕輕敲了她一個響栗,害她抱著頭喊疼。

「走,吃東西去。」

收拾好東蚊瘁,兩人很自然的十指交握,一起往外走去。

天色暗了,霓虹燈在夜色里閃耀著,兩個人並肩、坐在山腰某間便利超商前的矮凳子上,瞭望著眼前美麗的夜景。

「這就是你請的晚餐?真是小氣。」樊以蓁啃著熱氣蒸騰的食物,白他一眼,嘴里雖然有點小抱怨,心里卻泛著淡淡的甜,這樣與他肩並肩,兩人還真的像是一對情侶。

「我是特地帶你來看夜景的耶!」瞿亞任瞪著她,覺得這小妮子真沒情調。

以前他的正牌女友,老是嫌他沒時間帶她們好好欣賞美景,這個冒牌貨倒是讓他破例了,她還有意見?

「呵呵……」樊以蓁的回應是干笑兩聲,不可諱言,她的確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著。

「夜景是很漂亮,不過……」她把小手放在嘴前,呵了兩口氣。「好冷喔!」

聞言,瞿亞任大手一攬,很自然地將她的身子拉近,她則自動地倚靠在他的胸口,兩人偎得很緊,天氣的確很冷,兩人的心卻很暖和。

樊以蓁還將熱食主動喂進瞿亞任的嘴里,他也毫不客氣咬了一大口。

兩人培養出最佳默契,一個端著熱咖啡,另一個拿著熱食,一下子你喂我,我喂你,氣氛自然而甜蜜。

「我真搞不懂,長大後的你還挺討人喜歡的,怎麼小時候這麼愛欺負我?」樊以蓁不明所以的問道,眸子盯著山腳下、燈光依然燦爛的不夜城。

「那是因為你好欺負啊!」他的回答像是她活該倒楣一樣,然而看著她因美景而陶醉的臉孔,瞿亞任心里的某根弦也被輕輕撩動著。

必于他這番論調,樊以蓁已經听得很麻痹了。

她突然想問一件事。「依你的行情,不可能找不到女朋友來交差才是,怎麼還找我來演戲,你該不會是……」樊以蓁疑惑挑眉,甚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對女人沒興趣吼?」

他給她的回應則是一個超大的響粟,疼得她縮起了脖子。

「噢……」樊以蓁抬起清澈的大眼,無辜的瞪著他。

「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啊?」她對他的性向抱持懷疑態度,這令瞿亞任相當火大,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下顎,死死地瞪著她瞧。

樊以蓁別無選擇,縱然心兒慌慌,她並沒有回避,視線與他交纏著。

「你要怎麼證明?」樊以蓁不恥「上」問,清澈的眼兒眨了又眨。

男性的濃烈氣息逐步逼近,吹拂在她的肌膚上。「小丫頭,你是問真的?還是問好玩的?」

瞿亞任徐緩地道,火炬般的黑眸掃過她精致的五官。「真的想知道,我要怎麼證明嗎?」

他噴拂出的熱氣讓她全身發燙,臉上的表情卻令她感到冷顫,她像是被獵物盯上的小動物,全身直打哆嗦。

廢話,她當然想知道真實答案,只是他的表情……是想吻她?還是想咬她?

咦……不會吧?他該不會想「吻她」,來證明他對女人有興趣吧?

樊以蓁的小手直覺地推阻著他胸口,瞿亞任則緊盯著她的小臉,薄唇上勾出淺笑。

「哇,不錯嘛,你愈來愈進步羅,我不說,你就能懂我的意思。」瞿亞任宣布說道,臉上微笑加深。

她則眼前一黑,像有朵煙花在腦袋中炸開。他竟敢對她說出這種話?

樊以蓁氣得頭頂冒煙,直想要狠狠罵他,再伸出腿踹他兩腳,懲罰他的無禮,可是……

「用不著證明,開玩笑,這是我的初吻耶!」樊以蓁以手捂唇,打算好好保護自己,這男人詭詐得很,難保他不會藉機佔便宜。

「初吻?」瞿亞任一張俊臉壓得更近,幾乎在她眼里看到自己惡作劇的笑臉。「你都幾歲了還初吻?」

樊以蓁黛眉擰起,神情古怪地瞪著他,像是頭一回听見這麼輕蔑的問話。

「喂!瞿亞任,你態度很差喔!」她放下捂著紅唇的小手,狠狠地戳他胸口,氣憤的咬住貝齒,以免街上去咬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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