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借戀人 第10頁

現在是怎麼回事?

苞他獨處時,她似乎愈來愈緊張,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敦她雙頰燙紅、手足無措,更別說,今晚他的眼眸似乎更亮、更火熱。

「你這樣盯著我看,真的想勾引我吻你嗎?」他低頭,逼視她瞪得圓圓亮亮的眼楮。

仿佛在召告什麼驚天動地的消息,樊以蓁知道自己該轉開眼,也知道不該再盯著他看,可她的身子就像被他的話催眠似地,一動也不能動的直望著他。

他就像一把火,令她不安又慌亂,雖然膽怯,卻又忍不住想靠近。她……究竟是中了什麼邪?

瞿亞任喉頭有些干啞,凝望著眼前的小臉,他同樣無法轉開視線。

他原來想嚇嚇她的,但看到她驚慌的表情、微啟的櫻唇,像是……真的在期待著他的吻一樣。

包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光是這樣望著她,他的心跳竟然加速了,手掌不「不小心」地滑上她的頸間,輕撫她細膩柔女敕的肌膚。

「樊以蓁,我警告你,別再這樣盯著我看,不然後果我可不負責。」瞿亞任徐緩地說道,呼吸氣息沉重,難以相信她竟令他沉溺得不想放開手。

隨著瞿亞任的逐漸逼近,樊以蓁能清楚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是那麼干爽、純粹的男人氣息,打從他侵入她的生活後,她就不時聞到這味道。

這麼好聞的氣味,幾乎令她想咬上一口……

于是,她不想听從他的警告,反而任由自己的視線像無形的繩索般,慢慢地將他纏繞拉近。

氣氛很曖昧,沒有人想踩煞車,這戲似乎愈演愈高潮,兩位戲中人都深深地融入其中。

「亞任……」一個清脆卻剌耳的聲音,突兀地劃破親密的兩人世界,他們同時回頭看向來者,在驚愕中趕緊拉回殘余的理智。

樊以蓁不認識眼前的時髦新女性,她自然轉頭看向身邊的瞿亞任,正巧發現撫住她頸項的大手快速滑開,像是要滑出她的生命。

罷才的溫暖呢?剛才的迷蒙情境呢?兩人不就要吻上了嗎?怎扣一下子就突然夢醒了……

樊以蓁苦笑,第一次察覺胸口那淡淡的苦澀。

原以為剛才想讓他吻自己,是純粹為了好玩,不想再被他嘲笑「初吻」之類的事情,現在卻突然察覺,瞿亞任在她的心中地位,似乎不再那麼單純。

樊以蓁輕巧的移開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無言地讓來者進佔原來只屬于兩個的空間。

「听說你要到大陸去處理一個案子,你最近過得越來越不錯喔!」來者臉上帶著笑意,神態更充滿自信,她睨了縮住脖子、氣勢矮她一截的樊以蓁一眼。

「你好像也過得不錯。」瞿亞任禮貌地回視這位美麗佳人,唇邊帶著笑意,心底卻驀然一驚。

罷才是怎麼回事?

要不是臨時有人出現,他大概真的吻上樊以蓁了。

天殺的,他怎麼可能對她有那種感覺,簡直不可思議!

「那你現在有空嗎?我手邊有個案子想請教你一下,方便請你吃個飯嗎?」來者假籍公事之名行親近之實,甚至毫不扭捏地提出邀請。

瞿亞任只花了兩秒鐘思考。「以蓁,我幫你叫計程國,你先回去整理行李,明天我們九點鐘見。」他很快地做了決定,主要是因為剛才失控的情緒,讓他暫時想冷靜一下。

「噢,好。」樊以蓁楞楞的點頭,看著他替她叫來一輛計程車之後,便跟美麗的佳人轉身離開。

沒有溫暖的胸口可供依偎,涼風吹來,樊以蓁似乎覺得更冷了。

第五章

棒天一早,兩人很準時的踫了頭,沒人提到前一晚的尷尬,像是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他們依然吵吵鬧鬧地逗嘴,各自拿著自己的行李,出了關,等著「鑫明」的人前來接機。

「昨天那個女人,是你以前的同事嗎?」樊以蓁假裝無意的問他,心里卻有一股忍不住的酸。

她發現自己真的好難過。昨晚,她是真的希望瞿亞任吻她……真是詭異,她演著演著,好像太過入戲了。

「嗯!」瞿亞任輕聲回應,斜睨著站在離他約一公尺外的樊以蓁,心里感到有點悶。

就算人在國外,不需要演戲了,她也用不著站得那麼遠吧?

他突然很想念在台灣的日子,留戀她在他胸口留下的熱度,這讓他疑惑,為何昨夜他會有想吻她的感覺?

他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勉為其難的說服自己,他大概是怕好的演技不夠逼真,騙不過家人,所以想來個以假亂真,才會潛意識里有了那樣的沖動。

「你的同事……那位小姐有沒有誤會我們的關系?」樊以蓁扯出淡淡的微笑,心里好酸,她還記得他的大掌溜開的速度有多驚人。

「那不關你的事,我的事我會處理。」說實在,那個女人老愛聒噪渲染,他才懶得理她看到了什麼。

「喔!」樊以蓁低低的應了聲,再次覺得自己被他隔絕在外。

兩人都欲言又止,卻又欲語還羞,話說到一半就接不下去,索性各自沉默,好在,「鑫明」的人很快就出現了。

「兩位是瞿律師和樊小姐吧?」一個年輕的男人來到兩人面前,原本高傲的表情,在看到樊以蓁之後,卻有了明顯的改變。

「我是瞿亞任,這位是樊以蓁小姐。」瞿亞任握住年輕男人的手,有禮貌地與對方寒暄。

「原來你就是樊小姐,我是方正陽,我們通過幾次電話,你還記得嗎?」男人很快便松開瞿亞任的手,轉而對樊以蓁展開熱情的笑容。

「喔……是方先生。」原來他是老板的兒子,他們的確講過幾次電話,還是印象很不好的那一種。

「叫我正陽就好,來來來,我們上車再聊,還得開兩個小時的車。」方正陽替樊以蓁提起行李,逕自往車的方向走去,他沒再看瞿亞任一眼。

瞿亞任冶冶地望著方正陽離去的背影,樊以蓁聳聳肩,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

這男人……還真熱絡。

而且,很明顯,只對樊以蓁熱絡——瞿亞任挑起濃眉,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不是因為被方正陽無禮、忽略,而是某種更深層、更難解的情緒。

瞿亞任無言地跟上去任憑情緒在胸腔中奔流,猜想著它何時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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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蓁,這次的案子,我不知道是你處理的,要不然我一定親自到台北,不會勞煩你這樣跑來……」

「以蓁,這個案子沒問題,我會跟我爸講一聲,賠償的問題由我來處理就可以了……」

「以蓁,我覺得……」

就在方正陽像蚊子蒼蠅般,一再飛到他們身旁騷擾時,瞿亞任忍不住開口。

「方先生,你這樣東插一句、西插一句,我很難跟會計核對出貨細項。」瞿亞任冷冷的開口,雖然臉上帶著笑,額上的青筋卻隱隱地抽動。

方正陽雖然不務正業,公司的事幫不上忙,至少是「鑫明」的唯一繼承人,被對方派來的律師轟上這麼一句,當下一片死寂,氣氛極僵……

「方先生,瞿律師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先坐一下,我們先對完帳之後,有空的話再來慢慢聊。」習慣性地,樊以蓁先緩緩頰,但心里仍訝異著瞿亞任的失態。

听到佳人開口,方正陽的表情總算勉強恢復正常,這才慢慢的栘步回去,氣氛得到緩和。

看著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資料,瞿亞任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分神,偏偏那個方正陽老是在他面前左一聲樊以蓁、右一聲樊小姐,喊得他心煩氣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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