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可以!
那也得他同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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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纏綿,樊以蓁待到瞿亞任陷入沉睡後,有意選擇不告而別,原因很清楚卻也很模糊。
不知該用什麼樣的心去面對他,又害怕他說出口的話,她無法承擔,所以她直接逃走了。
扁逃離他身邊還不夠,所以她打算逃到遙遠的對岸去,料想工作忙祿的他,不可能有時間將她追回來,他大可再找比自己更適合的女人,陪他演出完美的戲碼。
當她拿定主意要離開時,一切看似平靜,但只有她知道,心中情意洶涌,全是因為對他的不舍,令自己既矛盾又困惑。
愛情若是能收放自如,那該有多好,就不會令她那麼難過了。
不過這一次她真的鐵了心,不再跟他糾纏下去,情況嚴重失控,已經不是一個「亂」字所能形容,想起昨晚的親昵,樊以蓁的心交織著甜蜜與難受,
昨夜他溫柔的吻,令她幾乎相信,他對她也有那麼一絲好感。只是,期待總是傷人,她不敢等待正確答案出現,因為她一定會在他面前大哭,哀悼她的初戀。
與其被深深傷害,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起來,所以,她來了,雖然……這里並不是什麼休息的好地方。
「以蓁,我才進公司,就听到你要來的消息,我親自來接你。」方正陽打開車門,露出令人發毛的笑。
「我只是來處理公事。」樊以蓁唇邊噙著尷尬的笑容,她沒想到方正陽的動作會這麼快。
「公事當然要處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高興見到你,我本來已經打算要到台灣去見你,因為我實在太想——」方正陽一臉興致勃勃。
「我們先回公司吧!」樊以蓁打斷他的告白,下想把心情搞得更亂。
「好。」方正陽開口應允,他對這段戀情很有自信。「走,我們上車吧!」
樊以蓁順從的坐上車,滿心想著要早點將公事了結,這樣她就能完全月兌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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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方正陽積極的大力幫忙,催促著賠償合約的進度,這一次正式開會,終于成功的簽下賠償協定。
樊以蓁臉帶笑容收下合約,終於松了一口氣,自己捅下的樓子,能在離職前收拾處理好,也算她對公司付出的最後一點心力,她問心無愧了。
「好了,公事處理好了,你該請我吃頓飯吧!」方正陽熱情的邀約,樊以蓁自然不好拒絕。
「沒問題。」她撐起笑臉,過了今天,她就要離開這里,或許四處散散心,只要能讓她忘掉瞿亞任,到哪里都好。
樊以蓁心里松了一口氣,但當她視線栘經大門、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時,笑容在她臉上僵硬,腳步也突然停了。
瞿亞任?他怎麼來了?
「我們到哪里吃飯好呢?你怕不怕辣?吃川菜好嗎?」走在她身後的方正陽,帶著一臉奉承笑意問她,他後知後覺地發現瞿亞任的存在。「瞿律師,我不知道你也來了。」他朝瞿亞任走去,公式化的伸出手。「我跟以蓁正要吃飯慶功,你也一起來吧!」
瞿亞任眯起眼楮,他必須握緊雙手,才能克制對方正陽揮拳的沖動。
吃飯慶功?與方正陽相見,她有高興到這種地步?
瞿亞任銳利的眼緊盯著樊以蓁,眼神復雜,英俊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半晌,緊抿的薄唇緩緩開啟—
「慶功,我當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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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詭異,三人端坐在餐廳里,瞿亞任冷瞼旁觀,看方正陽帶笑招呼不斷閃避自己眼神的樊以蓁。
這可惡欠修理的小女人,競主動拉方正陽坐在她的身旁?是想讓方正陽大大方方地替她挾菜,毛手毛腳地觸踫她的小手嗎?
「听說你要辭職了?」瞿亞任微傾身子,嘶聲問道,聲音飽含危險的訊息。
樊以蓁則相當意外,他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
她不改個性,沒種地低下頭來。
「你之前不是說,像那種欺壓員工的老板早該換了,所以我就……」樊以蓁發出低低的聲音,模糊地替自己辯解。
瞿亞任隱約感覺到胸中的怒火再起。
她就是有這種能力,能夠輕易打破他的自制、撩起他的怒火。
他是說過她該換個工作,但是沒叫她換到大陸來,換到另一個對她很有興趣的男人身邊去。
「你要換工作?」方正陽興致昂然的開口。「那很好啊,我正巧缺一個秘書,由你來遞補剛好—」
「一點也不好!」瞿亞任冶然打斷方正陽的話,警告似的看著她。「樊以蓁,你告訴方先生,你沒有留在這里工作的打算。」
听到他連名帶姓的喊她,樊以蓁就猜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是因為她不繼續配合他嗎?如果是這樣,那自己的確欠他一個解釋。
此時,方正陽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向兩人點頭示意之後,便往收訊較好的大門口走去,正巧給了兩人一點空間。
「五萬元我會還給你的,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樊以蓁垂眸,心底漫過一陣陣剌痛。
瞿亞任氣極了,她都已經將身子給了他……為何還要說這種話?
「你要替方正陽工作?」他沒好氣的開口。
樊以蓁微怔,要是在以前,她會想也不想的拒絕方正陽的提議,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待在方正陽身邊,似乎是逃避瞿亞任最好的方法。
「秘書這職位還蠻讓人動心的,我想他應該會是個不錯的老板吧!」樊以蓁隨意找個理由,她猜想他出現在這里的原因,應該是為了那一夜的事情吧!
因為一夜來得太突然,所以給他帶來壓力嗎?
樊以蓁的回答及疑慮的神情,令瞿亞任憤恨得咬牙切齒。
「秘書?」他音調頓時拔高幾度。「他干脆叫你應徵「老板娘」算了!」
明明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天底下唯獨她笨得往陷阱里跳。
樊以蓁沒有反駁,她不是傻子,也知道方正陽的心意,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心全被瞿亞任給佔滿了,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要逃。
面對她的沉默,瞿亞任還以為她承認了。這怎麼可以?他絕對不允許,她只能當他的女人!
再一次,這個肯定句竄出他的腦海,瞿亞任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卻也突然察覺,這場戲,似乎是「弄假成真」了。
他對她,不只有情,還有更多更深層的情緒,像是在乎、佔有,還有愛……
他的眼里始終有著火焰般的渴望,他一直刻意不去理會,卻總是不停的追逐著她的身影。
瞿亞任在正視自己的情感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後知後覺的人,對於真愛如同初嘗的少年般青澀陌生。原以為自己是不懂愛的人,怎知平靜的心湖早巳被樊以蓁撩起陣陣波瀾。
原來,那些弄不清的情緒,全是因為在乎,更是因為愛。
「你可以離職,但是不能留在這里。」瞿亞任命令著,炙熱的眼直看著她。
他們隔著桌子對望,樊以蓁緊張地看著他,清楚感覺到他的表情非常不一樣。
雖然她拚命說服自己不要多想,但他仍舊看得她心慌意亂。
「好了,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要讓以蓁來當我的秘書……」方正陽煞風景地破壞兩人曖昧的氛圍,丟下這句破壞情調的話。
「她不會當你的秘書。」瞿亞任很不客氣地否決他的話。「要的話,也是到我的事務所來。」當什麼都好,反正就是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