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席寧無法相信這是風承旭給她的答案,她心底認為風承旭是因喜歡她,才會吻她、才會要她嫁給他!
「不會沒辦法的,只要你跟安安說。」
「我不會說的。」
「為什麼?安安說你認為我驕縱任性又不懂事,是真的嗎?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說沒辦法?」
「你的確是驕縱任性又不懂事。」索性抓住這個機會,風承旭冷酷的繼續說︰「我發現席安比你溫柔懂事,我慶幸她選擇了我。席寧,一切已成定局,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席寧瞠著蒙蒙淚眼瞅著他看,口氣哀求的說︰「我知道自己驕縱任性,我可以為你改,我保證!」
第4章(2)
風承旭回視著她眸中那任性帶著委屈的乞求眼神,一絲心疼的感覺竟緩緩地淌過他的心窩。
拿過她手中的毛巾,他親自為她拭去雨水。「席寧,你不需要為我改變什麼,不要讓事情變得復雜。」
「怎麼會復雜?我喜歡你,就這麼簡單。」她就是這麼任性,就是非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不可。
看來他必須再狠心一點,才能斷了她的念頭;收下毛巾,他說︰「其實,我喜歡的是席安。」
「你喜歡的是席安?」她心疼的反問。
「我喜歡的是席安,她溫柔懂事,而你驕縱任性。」他斬釘截鐵的再說一次。
「我不要你喜歡席安,我要你喜歡我,我都說要改了嘛!」她雙手捶打著風承旭的胸膛,力道卻如薄綿。
風承旭任由她發泄著情緒,卻仍在她耳邊繼續殘酷的說︰「你就是這麼任性,我無法忍受你,你真的比不上席安。」
她的手赫然停止動作,整個人癱在他懷里。她從沒受過這樣的刺激與委屈,更沒如此低聲下氣過;她有些招架不住,淚如雨下、氣若游絲的說道︰「我喜歡你,我總想著你,我要嫁給你。」
風承旭不由自主的摟緊她,幾乎快敵不過她的任性執著。「席寧,我們真的沒辦法在一起。」
席寧的淚水戛然而止,迅速離開他的懷抱,失神的開門準備下車。
風承旭拉住她,「我送你回去。」
她忍不住的搖著頭,「我不要,我不想回去,你放手。」
「你不想回去是要去哪里?」見她像個淚人兒似的,驕縱的氣息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殘余一身嬌弱。
「不要你管,你放手!」她無力的拉扯雙手,卻始終扯不開他的手;無計可施之下,她低頭咬了他的手。
風承旭疼得放開了手,這卻讓她迅速下車沖入雨中。
「該死!」風承旭立即追下車去。
這次雨天路滑,不到十公尺的距離,他就把她逮個正著,攔腰抱起她。
席寧被丟回車上,依舊不安分的想逃,因為她實在受不了。
風承旭雖將她緊摟在懷里,卻不知該如何安撫她;頭一低,他即擄獲她的櫻唇及不安分。
他不該再吻她的,局勢已發展至此;可是他竟……竟在沒有多想的情況之下,自然而然的吻了她!
席寧在他的熱吻之下變得安靜了,此刻是她從上次離別後就一直期盼的。
車外雨絲紛紛,車內卻情意綿綿,兩人的心各自紛亂著。
倚著船桅,風承旭的神情雖與海水一般平靜,內心卻是暗濤洶涌,尤其是在觀賞完訂婚典禮之後。
船內的賭局、宴會吸引不了他,他只想單獨靜一靜。
他本來不想來參加這場訂婚典禮的,偏偏心情亂得很,所以當項子平要他來散散心時,他就臨時決定參加了。
這次上岸後,他也要和席安訂婚了。
那日,一場激情熱吻之後,他無語、席寧無言。
席寧下車時,兩人甚至沒有道再見;那感覺,好像看了一出沒有結局的戲,讓人期待著它的後續發展,又不知是否還有機會繼續?
「你是雷風集團的總經理風承旭吧?」
風承旭朝身後那道陌生的女聲回頭。「我是,請問你是……」
「年輕人怎麼這麼健忘,我們見過一次面。」雖然他毫無印象,但她對他則是印象深刻,永難忘懷。
「你年紀也不大。」她看起來頂多和他一樣大,三十出頭吧!?
風承旭注視著她那濃妝艷抹的臉,想著他們曾在哪里見過面。
艷婦嬌媚一笑,「提醒你,巨星大樓的投資案。」
「你是周夫人。」風承旭朝她伸出手,「幸會。」
蔣英綺伸出手握住他,「不要再叫我周夫人了,我現在是個寡婦,非常有身價的寡婦,我本名叫蔣英綺。」
風承旭的手被她緊握住,只好硬抽回手。「周老的事很遺憾!」雖然口中這樣說著,但他心中卻在想︰男人真不該臨老還入花叢,八成是精盡人亡!
「有什麼好遺憾的,人老了總是要死。風總經理,上次巨星大樓的投資案我們還沒談成,你現在還有興趣嗎?」
風承旭俊眼一眯,「周老生前不是屬意另一家投資公司?」
「可是我屬意你啊!現在是我作主,怎麼樣?有興趣嗎?」蔣英綺將他的手放到她的腰間。
風騷寡婦!風承旭摟住她,「當然有興趣。」
蔣英綺靠在他懷里,「我們找個地方談。」
「你想在什麼地方談?」
「今晚到我的艙房。」
為了雷風,他都可以不惜終生幸福,又怎麼會介意陪個風騷寡婦風流快活!「沒問題。」
「那現在就陪我欣賞海景。」
「好啊!反正我也喜歡看海。」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注視這一望無際的海面。
在他們的眼前驀地閃進一艘快艇,他們本不以為意的,但看著快艇逐漸逼近,直到……
「他們想攀爬上船!」蔣英綺驚喊。
「情況不對,你先進去,我去找船長。」
「我跟你去。」
兩人正想離開時,槍聲赫然響起,砰!
第5章(1)
風承旭因落海昏迷而住院的消息傳到席家時,正是他從加護病房轉送到普通病房的時候。
一接到電話,席安自然是緊張得立刻奔赴醫院;席寧的擔憂絕不在席安之下,可是她沒有立場到醫院探望風承旭。
風承旭一醒來,發覺自己的腳失去了知覺,就立刻發飆,更砸壞了身旁所有的物品。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怒吼著。
拔掉手上的點滴,他將它丟了出去;這是他身邊剩下唯一能丟的東西了。
醫生、護士、項子平見狀立即躲在門外,利用門作掩護,生怕隨時會有東西飛過來砸中他們,但也不時的朝他喊話。
「承旭,醫生說只要你持之以恆復健,你的腳就可以慢慢恢復知覺。」項子平將半邊臉探進門內說著。
「放屁!」風承旭罵道。
「風先生,我必須幫你量血壓、量體溫,你現在剛醒來,不宜生氣。」護士躲在項子平背後說道。
「量個頭!」風承旭又繼續罵道。
「風先生,讓我徹底為你做個檢查,神經麻痹也許只是暫時的。」醫生躲在護士後面說道。
「暫時的?我醒來四、五個小時了,你居然跟我說這只是暫時的?你現在拿鋸子來鋸,都不用打麻醉針!」
「風先生,暫時性有分幾天、幾個月;不過前提是你得先讓我檢查一下,然後再好好配合復健計劃。」
「配合個屁!那暫時性有沒有幾年的?我要拆了醫院!」他又補充道︰「就只用我的雙手!」
席安此時剛好來到病房門口,「項先生,你們怎麼都站在這里?」
「承旭在發飆,沒人敢進去,你最好也不要進去。」項子平好意提醒她。
「他為什麼發飆?」
「他脊椎受傷導致下半身暫時性癱瘓,但他無法接受現實。」項子平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好像風承旭的死活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