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藍搖搖頭,心中認定易彥夫是她另一半的可能性突地驟降,她喃喃低語道︰「難道……難道……」
「雨藍,我也相信預言這種東西,我還以為自己才是你的另一半。」見她已受他的話影響,他直言道。
田雨藍沉默了,難道謝國平才是她的另一半?
這並非不可能,否則為何她和易彥夫遲遲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易彥夫命中會有三次婚姻,她在第二次便出現,易彥夫又說不可能愛她,。難道……
接下來應該是要易彥夫出場說話鼓勵田雨藍離婚,偏偏他還是低頭猛扒著飯,他已經扒了兩碗飯了。
謝國平真想搶下他的碗,他就知道他會出狀況,他的腳在桌下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易彥夫這下不得不放下飯碗。
他抬頭看看謝國平,再把目光轉到田雨藍臉上,「我認為國平才是你的另一半,我不耽誤你的幸福,我們離婚吧!」
田雨藍低下頭,她心里似乎不太能接受易彥夫不是她的另一半,她的心莫名的慌了起來。「真是這樣嗎?」
「是這樣。我給你的離婚協議書呢?你簽一簽,就可以和國平談戀愛了。」他口氣盡量平穩,心里卻不舒服到了極點。
「我丟掉了。」
「我會讓國平再拿一份給你。」他起身,轉身上樓。
田雨藍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沒來由一陣酸,有了想哭的沖動。
「雨藍,彥夫是個重信用的人,他承諾過紀玉芙要補償她,他就勢必會做到,你應該離婚。」
田雨藍只是默默听著。
「我喜歡你,讓我追你,你會發現我才是你的另一半,不要繼續在彥夫身上浪費不必要的心神。」
田雨藍瞅著他,依舊只是默默的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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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顯示,謝國平真的可能是她的另一半,加上易彥夫一心要離婚,根本不可能愛上她,那她就沒有理由繼續跟易彥夫耗下去。
可羅蘭死前告訴她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不能任由易彥夫為了不該愧疚的事而愧疚終生。
而羅蘭交代,這事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易彥夫,那她該怎麼做?
對了,她可以告訴金莎莎,金莎莎是易彥夫的女朋友,她可以請金莎莎挽住易彥夫的心,不要讓他和他的前妻再續前緣。
只要這件事辦妥,她就能安心和易彥夫離婚。
說做就做,她立刻打了通電話,問謝國平金莎莎的電話號碼,接著立刻撥電話給金莎莎。
金莎莎答應和她見面,她早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然後叫她識相的讓出易太太的位置。
二個小時後,金莎莎來到了易宅。
走進客廳,這里的一切依舊是她所熟悉的,現在卻鳩佔鵲巢,她愈想愈不甘心。
田雨藍端出茶水,「請坐。」
金莎莎繃著一張臉坐了下來,主轉為客的感覺糟得很。「田雨藍,先說說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了解你和彥夫的感情。」
「我不找你,你倒是先找我了,我跟彥夫的感情你無權過問。」
「我才沒興趣過問,我只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捉住他的心。」
「當然捉得住,所以你最好識相點離婚!」
「你真的捉得住?」
「廢話!」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
金莎莎覺得她的問題很可笑,才想起她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紀玉芙,而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她沒解釋自己的身份試探著,「你不會是想和我連手先除掉紀玉芙,再來除掉我吧?」
「什麼除掉不除掉的,才不是。」她根本不會爭風吃醋,「如果你有辦法讓彥夫不要和他的前妻紀玉芙在一起,我就離婚。」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在說些什麼?金莎莎不就是紀玉芙。為什麼金莎莎可以和易彥夫在一起,而紀玉芙不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得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我才會離婚。」
她自然還是不懂,順著她的話回答︰「我當然有把握留住彥夫的心,只要你和他離婚,他會和我結婚。」
「那你等我一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她起身上樓去,進入羅蘭生前的房間,取出紀玉芙通奸的證據。
證據是好幾卷錄音帶,她已經听過了,全是紀玉芙和她男朋友的電話錄音,只是,她覺得這個紀玉芙的聲音有些像金莎莎。
羅蘭將錄音帶鎖在一個珠寶盒內,田雨藍將珠寶盒抱了下來。
回到客廳,金莎莎立刻問道︰「你抱個珠寶盒做什麼?要送我和彥夫當結婚禮物?不必了。」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可這件事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不能告訴彥夫。」她必須把羅蘭的話原封不動的交代金莎莎。
見她好像要說什麼大秘密似的,金莎莎自然是點頭答應。
「我告訴你,彥夫的前妻紀玉芙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背著彥夫和她以前的男朋友交往,還珠胎暗結。」
金莎莎听傻了,她怎麼會知道?
田雨藍見她神情訝異,她接著說︰「我剛听女乃女乃說的時候,也和你一樣訝異,可證據在這里,不得不相信。」
金莎莎看著她手中的珠寶盒,「那是什麼證據?」
「錄音帶。」
她被羅蘭錄了音?
「你要記住,這事關一個男人得尊嚴,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你只要留住他的心,不要再讓他和他的前妻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你……你那個錄音帶交給我好了。」她朝她伸出手,手微微顫抖著。
田雨藍就是要將錄音帶交給她才會拿下來。
田雨藍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她突然想到,「現在還是先由我保管好了,彥夫常去你那里,我怕他會發現。」
「不會,我不會讓他發現的。」她會馬上銷毀,把它燒得一干二淨,「你還是交給我好了。」
田雨藍看著珠寶盒想了想,再度將珠寶盒往她手上送,「也好,反正我和彥夫要離婚了。」
金莎莎接過了珠寶盒,雙手顫抖著。
「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簽,但你要記住,沒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告訴彥夫這件事。」她常常差點說溜嘴。
「我知道,只要你盡快簽離婚協議書,我和彥夫就能盡快結婚,他的前妻就沒機會。」
「一簽好離婚協議書,我會馬上通知彥夫。」
金莎莎起身離去,抱著珠寶盒的手顫抖著,一顆心狂亂不定,她一出這個門就會馬上將它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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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田雨藍在房里簽好了離婚證書、整理著要帶走的衣物,外面突然下起雨,隨著風飄進房里。
此時她才想起好像有台風警報。
而她也聯想到,在她簽離婚證書時突來一場台風,意味著什麼?
一個宿命的人,對周遭萬物的改變總會有所聯想。
今年的台風來得特別早,時償五月,端午未過,竟有台風來訪,這全是聖嬰現象搞得鬼。
諾大的易宅,她早將能開的窗全開了,為的是能迎進滿室的風和日麗。
可現在風雨一來,她由一樓到三樓、三樓到一樓,快跑斷了兩雙腳,卻來不及擋住風雨,弄得滿室濕答答的。
等將門窗全數關上,風雨也愈來愈大,外頭天色驟暗如夜晚、風聲呼嘯如狼嚎、樹影搖曳似鬼魅。
一陣強烈陣風呼嘯而過,已緊閉的門窗嘎嘎作響,田雨藍嚇得縮身在沙發上,紅著眼、嘟著嘴;強忍住害怕的淚水。
她不要自己一個人,好恐怖,萬一台風掀了房子她怎麼辦?萬一山崩土石流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