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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在作夢。好像夢見……啊!我怎麼沒穿衣服?」季縴縴急忙拉住棉被遮住赤果的身子。
「我月兌的!連衣服都要我幫你月兌,還說你懂得怎麼當情婦!」皇甫逸雙手仍然護在胯間。
他月兌的?「逸,那我們、我們是不是睡過覺了?」她是不是可以跟他提收購的事了?
「什麼睡過覺了?天都還沒亮呢!』
「我的意思是,我們……」真教人難以啟齒,她羞得低下頭,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看著他。
而她的余光正好瞥向他護在胯間的雙手,那動作真不雅,不像是他這種紳士會做的。「逸,你到底怎麼了?」
「問你自己。」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問我自己?」
「不知道!我不要你這個情婦了!」
「不可以!」她抬起淚眸委屈的瞅著他。
「你哭也沒用,你剛剛、你剛剛……」他是個紳士,四大名公子之一,這種事他如何啟口。
「我剛剛到底怎麼了?」季縴縴開始哭了起來,嘴巴沒哭出聲,淚水卻如暖泉般不斷涌出。
「不準哭!」他這麼痛,才該哭。
「哇……哇……」被他一吼,她立刻痛哭出聲。
天啊!就算黃河、長江枯竭了,這女人的淚水也肯定哭不乾。
「不準哭!」他再次吼道。
季縴縴停了一下,又忍不住哭出聲︰「哇……哇……」
皇甫逸被她哭得手足無措,陰冷的眼因她的楚楚可憐而漸漸柔和。「乖乖,算我求你,不要哭了!」
他溫柔的態度緩和了她的情緒,說不哭就不哭,季縴縴立刻停止了哭泣。然後抬起瀅瀅水眸,委屈的瞅著他。
皇甫逸被她看得自責不已,他怎麼舍得凶她、怎麼舍得不要她︰看她那張精致的俏險、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檬和清純的氣質……
「我剛剛到底怎麼了?』她沒忘記自己還沒得到答案。
「沒事。你弄痛我了。」
「我弄痛你哪里?我應該先警告你的,我睡覺的時候若夢見跳舞,有可能會拳打腳踢。」
「你不是拳打腳踢,你是……」他還寧可她拳打腳踢,至少不會這麼痛。
「我到底弄痛你哪里?」
「這里。」他指著他的寶貝。
「那里!」季縴縴也指著他的寶貝,然後迅速收起手,面紅耳赤。「我……你一定很痛。」
「當然痛。」
「對不起。」
皇甫逸重新上了床,抱著她一起躺下,在她耳邊說道︰「現在沒事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這麼親密的抱著她,是不是表示他會繼續要她。「逸,我是不是可以繼續當你的情婦?」
「可以。」
「那我們可以睡覺了嗎?」不是她不懂矜持,她得趕快跟他提收購的事,那些要債的逼得她走投無路。
「這不就要睡了?」他親吻著她。
「逸,我……」他們這樣緊緊的摟在一塊兒,表示可以提了嗎?她應該問大媽問清楚一點,到底該在什麼情況下提?
「什麼事?」
「沒事。」應該不是這時候,他們還沒真正的睡著。
「縴縴,你就這樣任由我抱著你,什麼事也不做?」她就這樣躺得直直的,全身還微微顫抖,彷佛他的觸模是種酷刑。
「我要做什麼?」大媽又沒告訴她。
居然問他她要做什麼?他是不介意主動,但她至少得有熱情的反應,如果她讓他覺得自己無法令女人感到滿足,那有多傷他男性的尊嚴!
他又不禁懷疑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情婦?」
「是啊、是啊,我是啊。」都有要睡覺的趨勢了,她不能前功盡棄,說什麼也要承認到底。
「那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他忍住怒氣諄諄善誘。
「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忘記了。」
這種事會忘記?這可謂是動物的本能,她會忘記?皇甫逸徹底被她打敗了,他翻離她的身,大字朝上,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逸,你怎麼了?」季縴縴翻過身,趴著問他。
皇甫逸注視著她那張清純無瑕,似是未解人事的臉。只是,既然是他的情婦,就不可能未解人事。
他無奈的說道︰「你是不是該主動一點,譬如說,主動親我,主動……」不對啊!這種事不該由他來提點!
原來是要她親他!早說嘛,被他親過幾次,她也有一點概念了。她立刻送上自己的唇,努力的親了起來。
雖然親得差強人意,但足以令他性致高昂。「縴縴,我要你。」
「要我什麼?」季縴縴不解的問。
皇甫逸一听,面目猙獰,怒不可遏,「季縴縴,你存心折磨我是不是?」他何曾受過這種活罪!
被他一吼,季縴縴泫然欲泣,「你要什麼請講清楚,有的話我就給你嘛,元宵節又還沒到,你就要我猜燈。」
「你……」皇甫逸氣得說不出話來,又見她的淚水即將奪眶而出,他盡量緩和
的說道︰「今晚到此為止,你最好想起怎麼當我的情婦,否則……」
他料定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也料定她又會痛哭出聲,話點到就好,他迅速躲進棉被里,準備將她的哭聲隔離在外。
這女人惹得他心癢難耐,搞得他烏煙瘴氣,哭得他手足無措,他一定要打電話問魏俊生,記不記得這個情婦是從哪里來的?北極還是南極?
季縴縴見他不理自己,緊張得哭了。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當情婦?
她不懂得怎麼當情婦,皇甫逸就不跟她睡覺;皇甫逸不跟她睡覺,她就沒辦法提公司收購的事。怎麼辦?就差這臨門一腳,她的公司就有救了。
她忽然想起他生日那天,那群如豺似狼的女人圍著他……
大概是那樣子吧!
她鑽進被窩里,「逸,我知道怎麼當情婦了。」
「想起來了?恢復記憶了?」他余怒未消。
「嗯!」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接著,她送上自己的唇,貼上自己的身。
皇甫逸輕易的被她撩撥,熱情的回應她。
棉被內,一場春色蕩漾出無限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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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
听著皇甫逸平順的呼吸聲,確定他睡著後,季縴縴輕輕拿開皇甫逸橫在她身上的手悄悄下床。
天啊!女人的第一次怎麼這麼痛,連走路都難過。只是,痛過後的那份歡愉,言語難以形容,她也只能用「天啊」來形容。
她走到電話旁坐下,撥了通越洋電話回台灣。
「喂,大媽,我是縴縴。」她壓低音量說著。
(死丫頭,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年初一就不見人影,她擔心萬一她跑了,那些要債的會改而糾纏她。
「大媽,我在夏威夷。」
(你居然還有心情去玩?)
「我跟皇甫逸在一起,我現在是他的情婦了,我想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公司有救了。」
(他答應收購公司了?)
「還沒,我還沒跟他提。」剛剛那種情況她根本沒辦法說。
她身陷在一個她從沒感受過的感官世界里,早迷失了自己,等她回了神,皇甫逸已經睡著了。
(是你還沒跟他提,還是他不答應?)皇甫逸精明得很,怎麼可能會收購一家爛公司,她是存心設計她去當皇甫逸的情婦的。
「是我還沒跟他提。」
(縴縴,你得要有打算,皇甫逸有可能不會收購。)
怎麼會?「大媽,你不是說只要陪他睡覺,然後在他耳邊求他,就會有求必應嗎?」
她拿身體換他的有求必應,萬一……那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那是我說的,又不是皇甫逸說的。)
「你說的?」她拿電話的手差點虛軟。
(皇甫逸有一大票情婦,多到可以裝訂成一本群芳錄,你只是其中之一,他當然有可能不會收購。不過,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記住,一定只能在床上的時候跟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