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你讓他們把早餐送到房間就對了,下去吃好麻煩。」她咽了口口水說道,緊接著五爪俯沖直下,探向盤中的一塊乳酪蛋糕。
說時遲,那時快,皇甫逸一把抓住她的手,「先去刷牙。」
「我吃完再去刷。」
「你好髒。」他捏捏她的臉頰。
「什麼我好髒,是你觀念不正確,刷好牙吃早餐不就又髒了,應該是吃完東西再刷牙,你看我都沒蛀牙。」她張著嘴讓他看。
的確是沒蛀牙,貝齒顆顆健康,口氣還挺芬芳的,他忍不住安上她的唇,輕輕柔柔、綿綿密密的吻著。
兩人之間美好的契合,讓這總統套房頓成和風徐徐、百花怒放、青草綿延的曠野。兩人猶如置身在這片曠野中,盡情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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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皇甫逸稍稍拉回了心神。
「縴縴,我有話要問你。」他的唇停留在季縴縴唇邊問著。
「你先讓我吃早餐,吃完再問,我好餓。」她噘嘴撒嬌。
好餓?看她這副饞相,他偏不讓她吃,就拿早餐誘她說出為什麼要騙他好了。
「很想吃對不對?」
「對。」
「你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而且不可以哭,我就讓你吃。」他當她的面咬了一口蛋糕,表情滿足。
她看著那塊蛋糕,吞了口口水說道︰「乖乖的回答你的問題可以,哭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哭?」他訝異的看著她。
她搖搖頭,「我是出了名的愛哭,莫名其妙的愛哭,從小就這樣,所以你不能強人所難。」
「好。告訴我,你根本不是我的情婦,為什麼要騙我?」
「我是你的情婦啊!」
「還想騙我,實話實說。」他又咬了一口蛋糕。
「我們都睡過覺了,我不是你的情婦是什麼,難道你想賴帳?」人家是翻臉不認人,他不會是下床就不認人了吧?
他會賴帳?他很想吼出聲,但話一到嘴邊又變得十分溫柔,「我是說,在這之前,你不是我的情婦。」
她沉默不語,表示默認,眼楮直勾勾看著盤中的食物瞧。
「告訴我你想當我情婦的理由。」他不客氣的將培根一口吃掉。
「你留一點給我。」望梅止渴根本沒用,肚子餓的時候,口水再怎麼吞,就是不能止饑。
「你愈快將實話說出來,就愈快能吃到早餐,不然我連你的份一起吃掉。」他作勢要將另一塊乳酪蛋糕吃掉。
「不要!」她趁他閃了神,乘機搶過乳酪蛋糕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好吃。」她口齒不清的說著。
「我生日宴會那天,你到我的住處找我有什麼事?」趁她吃得正起勁,他不問了,改用套的。
「找你談季氏企業收購的事啊!」嘴里、腦里全是吃的念頭和動作,她沒有多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季氏企業?季縴縴?他想起來了,她曾打過電話給他,後來卻沒了音訊。
「談收購的事跟你成為我的情婦有什麼關系?」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把兩碼子事搞成一件事。
「我大媽說……」真教人難以啟齒。
「說什麼?」
「她說……」
「說!」他低吼著。
季縴縴被他一吼,像順口溜一樣,把楊燕說的話全說了出來,「我大媽說要陪你睡覺,然後在你耳邊求你收購公司,就會有求必應。」
她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皇甫逸的臉色頓時轉成豬肝色,氣得一下子血路不通。
她可能不知道他最討厭公私不分的人,他搞的是收購,不容許判斷上有一點差池,公私不分就會讓他的判斷有差池。
自以為上了他的床就能左右他的決定,這女人太高估自己了。他不容許自己的感情影響到公事。
季縴縴舌忝舌忝拿蛋糕的手指頭,戰戰兢兢的問道︰「逸,你都知道了,那我們可以談季氏企業收購的事了嗎?」
皇甫逸臉色一斂、唇角一揚,「對不起,我不想談,更不想收購。」
「逸,我已經是你的情婦了,你就不能看在這份情上嗎?還是……要等陪你睡覺的時候提,你才肯收購?」她垂首低語,沒注意到皇甫逸的臉色。
皇甫逸偏過頭不看她的嬌羞,冷言道︰「什麼時候提我都不會收購,我現在鄭重否認你是我的情婦。」
商場如戰場,念情的死得快。他皇甫逸有他的做事風格與原則,若讓這女人給設計了,那他這個皇朝逸公子還要不要混?
他無情的言語敦季縴縴頓時傻眼,臉色由紅瞬間轉白;難道真被大媽說中了?
「逸……」一股旁徨無依讓她心悸得微微顫抖,淚水直瀉而下,最後一口早餐含在嘴里,吞也吞不下。
「我會買機票讓你回台灣去,至於這兩天……我不會賴帳的,我會開張支票給你,就當我買了你。」
「我不要你的支票!逸,我知道我的公司很爛,有人告訴我,只有你有能耐收購我的公司。」
「應該是。」他是還沒有遇過不敢收的公司,最壞的情況頂多是花精神而不賺錢,就看他想不想、願不願幫她的忙。
但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被設計的感覺,所以,就算她的公司可以讓他大發利市,他也不想收購。
「那請你……」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他舉步離去。再繼續看她哭下去,他難保自己不會因她的模樣而心軟。
「逸,你知不知道,你不收購我的公司我就得跑路。」她在他出房門前哭喊出她的困境。
「你跑不跑路關我什麼事?」
他狠心開門離去,帶著一份他從未有過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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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縴縴敲了敲皇甫逸總統套房的門,昨天皇甫逸就幫她另訂了房間。
皇甫逸替她訂了今天的機票回台灣,她得在上飛機前把握最後的機會再求求他。
門被打開了,是那個外國妞開的門。
「對不起,我找皇甫逸先生。」
見那來開門的外國妞還穿著睡衣,暴露得有穿跟沒穿一樣,季縴縴的心彷佛被撕裂了。
那曾經激情的夜晚恍如隔世,兩人的關系已歸零,一切皆回到原點,甚至是冰點。
「他還在睡覺,他已經不要你了,請你不要再來纏著他。」她一只手頂著門框,將她拒於門外。
她總算釣了個英俊多金的,她已經好幾次都杠龜了,不是英俊沒錢,就是有錢卻又老又丑的,所以這次說什麼她也會纏著他。
「我只耽誤他幾分鐘。」她知道她不會讓她進門,她一個彎身,從她手下溜進房里。
「喂!」她大吼一聲,眼睜睜的看她走向床邊。
皇甫逸早就听到她的聲音,他翻身坐起,將額前的頭發往後順,注視著朝他而來的季縴縴。
走到皇甫逸面前停下,季縴縴未語淚已滿眶,「皇甫先生,我可以打擾你幾分鐘嗎?」
明知會受她的淚影響,皇甫逸卻大膽注視著她的楚楚可憐,挑戰自己堅持原則
「沒什麼好談的。」
「皇甫先生,我求求你,多低的價錢我都接受。」
「多低的價錢我都不收購。」
「我可以、可以再跳鋼管舞給你看。」她根本不知道皇甫逸何以堅持不收購季氏企業,她只能投其所奸。
「你的舞是跳得很好,但要我花一大筆資金只為看你跳鋼管舞,我可沒興趣。你知道那些錢可以叫全世界的女人跳鋼管舞了。」連八十歲中風的老阿嬤都會拼命爬上鋼管。
「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收購?」在眼眶中徘徊的淚水終於淌了下來。
「不要在我面前哭!」他怒吼出因她而不穩的情緒,一字一句清楚的說道︰「怎麼樣都不收購。」
季縴縴忙不迭的用手臂拭去淚水,偏過頭。